溫淺一聽,有戲啊。
抓了把瓜子蹲在幾個大娘中間,興致盎然地問:“什麽一出生就不待見,哪有父母不自己孩子的,我有點不太相信。”
大娘見自己被質疑了,用一種‘年輕人見識’的眼神看著溫淺。
“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每一個父母都會毫無保留孩子的,這於家夫妻就是這樣,兩人為了生兒子就將年紀小小的曉蓮送到了鄉下家,一直住到十五六歲,去世,沒人照顧才接回城裏。”
“不過這孩子也爭氣,在診所坐診,嫁得也不錯。”
溫淺聽完,附和地點點頭。
“原來從小就不在父母邊啊,那還真是可憐的。”
“一年都不回來,於家夫妻也不去看,整整十多年將曉蓮丟在鄉下,那孩子沒有長歪就不錯了。”
所以說,於曉蓮和於家夫妻關係並不親。
在鄉下這些年發生過什麽事也沒人知道。
溫淺眉眼轉了轉,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瓜子也不嗑了,拍了拍手站起,笑著和打開了話匣子的幾個大娘們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
大娘們問還要不要瓜子了。
“不要了,你們吃吧。”
笑著轉去找周時凜,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周時凜默默聽著,沉了片刻後,心裏突然湧上一個大膽的猜測。
“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的於曉蓮早已不是當初的於曉蓮?”
“怎麽說?”
溫淺拉著他往回走。
周時凜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畢竟於曉蓮一直生活在鄉下,這期間和城裏的家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丁點兒接,就算是換一個人頂著於曉蓮的份繼續生活,恐怕也沒人能察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能解釋通了。
一個從小生活在鄉下、父母積年累月對不聞不問的姑娘,絕對不會養現在這樣左右逢源的圓格。
“於曉蓮絕對有問題。”
夫妻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周時凜點點頭,作親昵地了下溫淺臉頰,讚賞地看著,笑道:“我媳婦真聰明,於曉蓮真實份不明,有關邊的一切都要做排查。”
“還有那個老師也要查。”
一個醫生,如果想要利用自己的職業來做些什麽,簡直易如反掌。
周時凜眸嚴肅了幾分,重重嗯了一聲:“放心,我會盡快查清。”
在外邊也不好過多細說,兩人淺聊了幾句就收了聲準備回家,經過一小廣場時,溫淺的視線被七八個孩子吸引。
大多都是學齡前兒。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趙小慧,也就是於慧,隻見站在一群孩子中間,神冷漠地注視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其他孩子都在嚷嚷著小貓可憐的時候,天真的臉上卻噙著一抹冷笑。
待其他孩子散去。
彎腰拎起小貓往小廣場的僻靜走去。
溫淺麵疑,突然就想到了那些殺小的行為,上的汗都豎了起來,於慧是認識的,但不認識周時凜。
側眸看向周時凜。
周時凜會意,抬腳跟了上去。
他不遠不近地看著於慧將小貓丟進灌木叢,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鋒利的折疊刀,作幹脆利落地將小貓抹了脖子,隨後剝皮拆骨,作練到極致,仿佛做了千百遍一般。
做這些的時候,於慧稚的臉頰上滿是興到詭異的笑。
這樣的行為本不是一個孩子能做出來的,周時凜眉心重重打了個結,悄無聲息地看了一會兒後離開。
溫淺見他回來,忙迎上來。
“怎麽樣?”
周時凜沒說話,麵容冷肅地帶著溫淺離開小廣場,走了很長一段路後才開口。
“於慧在殺。”
果真如自己所猜,溫淺倒吸一口涼氣,以前隻在新聞裏看過這種變態行為,現在從周時凜口中得知確有此事,做這種事的還是個孩子,心裏一時間極為震驚。
“這孩子怕不是天生的變態吧。”
無辜下藏著邪惡的靈魂,想想就讓人汗直立。
周時凜懶著肩膀的手了幾分,道:“看幹脆利落毫不猶豫那勁兒,恐怕殺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這樣一個孩子外人看了都可怕,於曉蓮卻將放在邊養,真實目的自然不會彩。”
說著,他話鋒一轉。
“近期我會在咱們家周圍增派人手,你回去告訴媽和琳兒,盡量減不必要的外出,如果於曉蓮真的有異常,一定會有所作。”
溫淺點頭應下。
“待會兒我回去就和媽說,最近這一段時間最好不要帶著蟲蟲出去玩,我總覺得於慧這孩子就像是安裝在咱們邊的定時炸彈,早晚有一天都會炸。”
還是殺傷力不小的那種。
周時凜見又開始擔憂,沉聲安了幾句,送回到家後就匆匆趕往了營區,直接敲開了司令顧建黨辦公室的門。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傍晚。
劉小丫按時下班,剛一走出百貨大樓就見劉茶茶早已等在了大門外,無奈地歎了口氣,歎自己這個堂姐還真是執著,希真的隻是為了和自己炫耀。
“小丫,你下班了啊。”
劉茶茶上著走上前,親地挽住劉小丫的胳膊,拉著往公車站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半個多小時前就來了,怕打擾你工作就沒進去,年底了,你們店裏的生意應該很紅火吧?”
“還行吧。”
劉小丫也學著劉茶茶的樣子,半真半假地說話。
劉茶茶看出劉小丫沒說實話,不過也不生氣,自己有眼睛會看,這麽大的百貨商場,溫淺母嬰店的銷量恐怕名列前茅。
每天出貨量也很大。
若是有一天突然出家賣的嬰兒食品,或者是裏含有毒素,不知溫淺會不會被那些孩子家長生吞活剝。
勾輕笑了下,眼底閃過狠辣的。
這一路上,劉茶茶都在親親熱熱地拉著劉小丫說話,回到家後更是熱地給倒水,還拿出了果盤,裏麵盛放著致的點心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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