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凜慢條斯理地側眸,揶揄道:“怎麽不敢回答了,是不是又想變卦了?”
“沒有沒有。”
溫淺忙擺手。
“那什麽,你手下留就行。”
周時凜挑眉:“還沒開始就認輸了,我媳婦什麽時候這麽不堪一擊了?”
最後幾個字,他咬得格外重。
溫淺聽出了點別有深意的覺,麵上閃過一不自然的緋紅,這家夥,開車開得是越來越練了,都快超越這個老司機了。
蟲蟲覺得自己被爸爸媽媽忽略了,聲氣的抗議。
“麻麻,親,親。”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在外邊的小臉蛋,溫淺就笑著湊過去,輕輕親了下小家夥,還憐地點了點他翹的小鼻頭。
蟲蟲得了媽媽香香的親親,樂得瞇起小眼睛的同時不忘孝順爸爸,胖乎的小指頭了周時凜的臉,意思爸爸也要親親。
周時凜:真是爸爸的好大兒。
溫淺:小家夥還知道不能厚此薄彼。
眼眸亮晶晶地看向翹著角的男人,聲線了幾分:“周隊長,要不要親親呀?”
周時凜被這哄孩子的語氣弄得耳尖微紅。
他輕咳了一聲:“別鬧,路上來往都是行人,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溫淺:“……”
剛想說周隊長你想多了,就見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男人突然低了聲線,眉眼間湧上幾分肆意:“回家再親,親哪裏都行。”
溫淺:悶、大迷……
***
十幾分鍾後,一家三口坐上了去軍區大院的公車,蟲蟲特別喜歡坐車,看著路邊往後倒退的風景,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得不行。
溫淺就指給他看。
房子樹木,高樓大廈,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越來越繁榮,的說話聲敲打著人的耳,周時凜的視線落在小媳婦上,眸溫眷。
這一刻。
他什麽也不想,隻想時慢點走。
半個多小時後,公車到站,溫淺沒有空手去別人家做客的習慣,去路邊的水果攤買了些新鮮水果,一拿到手就被周時凜自然而然拎到了自己手裏。
他這麽,引得賣水果的大嬸好一頓誇。
“小姑娘,你好福氣哦。”
溫淺抿著笑:“謝謝。”
家周隊長確實很心。
周時凜倒沒覺得有什麽,夫妻本就是一,自己的媳婦自己不疼,難不指別的男人來替他疼?
那是不可能的。
溫淺不知道周時凜的心思,在軍區大院做了登記後就可以進去了,夫妻兩人外加一個小蟲蟲,敲開了顧家的門。
郝淑芬剛回到家。
見了幾人很是驚喜,抱著蟲蟲不釋手,還拿出餅幹給蟲蟲啃著玩,都是閑著沒事做的烘培,,放在裏輕輕一抿就化了。
聊了幾句近況後切正題。
“嫂子,我媳婦想學中醫,不過中醫博大深,自學起來比較吃力,聽說您家老爺子是中醫界的知名專家就想著拜老爺子為師。”
郝淑芬聽了,看向溫淺的目裏滿是讚賞。
“好學是好事,隻是淺淺你不怕累?”
上著大學,做著生意,業餘時間還要學習中醫,接過的年輕小媳婦裏就沒有像溫淺這麽上進的,這哪裏是媳婦,分明是寶貝啊。
溫淺不怕累。
俏皮地眨眨眼,笑著說:“活到老學到老,藝多不嘛。”
郝淑芬稱讚地點頭。
“是這個道理,趁著年輕多學些知識,人能頂半邊天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小周前途一派明,你也要不斷進步,你們一個為國家發發熱,一個為醫學多做貢獻,夫妻兩人攜手並進,多好。”
“不過——”
說著,話鋒一轉。
“我家老爺子是老派人,想拜師學藝都可以,隻是他的要求比較嚴苛,要經過考試才能算數,若不是通不過不了,恐怕嫂子的麵子都不管用。”
“老頭子可強了。”
這就是醜話說在前頭,否則給了溫淺希,卡在了自家老爺子那裏,到時候弄得多尷尬。
溫淺明白。
任何時候,有真本事的人都有點脾氣,也有這個自信能過得了老爺子這一關,於是脆聲道:“我明白的,若是考不過是我自己沒有這個天賦,不過,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有信心就好。”
郝淑芬爽聲一笑。
“嫂子就知道你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樣吧,明天是周末,上午你來找我,我帶你去見老爺子。”
“那老爺子有什麽喜好沒有?”
溫淺想著禮多人不怪,郝淑芬卻說老爺子脾氣古怪,第一次見麵、尤其是拜師這種場合,帶了禮反而會覺得是作弊。
“你可千萬別帶東西。”
“人來就行了,老爺子喜歡有天賦的人,收一個真正能將老祖宗的東西傳承下去的好徒弟,比給他送任何禮都讓他來得高興。”
“好,那就聽嫂子的。”
溫淺乖巧地笑著應下,幾人又聊了幾句,門外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郝淑芬心道今天家裏還熱鬧,過去開了門。
門一開。
艾小薇就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
“嫂子,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這日子我簡直是沒法過了……”
哭到一半,突然看見客廳裏還有人。
的哭聲頓時堵在了嗓子眼裏,待看清那幾人是溫淺和周時凜後,更是悔得恨不得時倒流,真是冤家路窄,怎麽哪兒哪兒都有這兩口子。
哭花臉貓,不要麵子的嗎!
“周隊長也在啊。”
艾小薇很快調整好緒,直接忽略掉剛才的丟人時刻,神優雅地和周時凜問好,至於溫淺,則是淡淡瞟了一眼,連個招呼都懶得打。
溫淺也不願理會艾小薇。
淺笑嫣然地站起來,看向郝淑芬,道:“嫂子有客人招待,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我一早就過來,蟲蟲,和姨姨說再見。”
蟲蟲很配合地揮揮小胖手。
郝淑芬笑著了他的小手,目送一家三口離開,之後才轉看向艾小薇,語氣裏帶著一無奈:“說吧,你和陸清烈又吵架了?”
“嫂子,你真是料事如神了。”
艾小薇還有心拍馬屁,隻是一想到搬到營區宿舍去住的陸清冽,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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