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你聽我說……”

    親手結束自己孩子的生命，秦樹飛心裏也有些難，尤其是麵對陳橙充滿怨氣的眼睛，他更是有種自慚形穢的覺。

    從什麽時候開始。

    他變得這樣冷無了？

    剛剛進大學校園的時候，他分明對未來充滿了向往、每一天都幹勁滿滿，為什麽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橙子，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

    陳橙笑了笑，笑容裏藏著譏諷。

    “是嗎？”

    他們還有以後嗎？

    定定地著秦樹飛，著這個自己第一眼就將他印在心底、付心的男人，弱弱問出藏了很久的問題。

    “你過我嗎？”

    不是不我，是有沒有過，哪怕隻有一點點。

    秦樹飛被陳橙這樣的笑容刺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沒有說話，就這麽猶豫的一瞬間，陳橙已經看了他的心。

    原來。

    就像所有人在背地裏議論的那樣。

    他們之間的是的一廂願。

    長久以來的與時，終究是錯付了。

    “算了，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

    說完，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背影孤單蕭索。

    ***

    回去的路上，溫淺心有些複雜，有一種預，孩子會為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也許，陳橙和秦樹飛這次是真的無法再走下去了。

    將陸琳兒送回家。

    馬不停蹄地去了服裝店，得知陸琳兒出院了，小寧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溫淺點點頭。

    “不過暫時還不能來店裏，你也知道現在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可能連賬都算不明白，過來也是添，先讓在家裏適應一段日子再說，對了，這幾天沒發生什麽事吧？”

    “那倒沒有。”

    小寧忙著理貨，頓了頓，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張稚可的小臉，還有那雙與可臉蛋並不相符的眼睛，想著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溫淺看見了，疑道：“很冷嗎？”

    “不是冷。”

    小寧停下手中的作。

    “我突然就想到了趙英子的兒趙小慧，那孩子太可怕了，藏在天真可的笑臉下是一張惡魔般的臉，前幾天竟然找來了店裏，讓我替對琳兒說聲對不起。”

    溫淺皺眉：“然後呢？”

    “福利院的人還沒來？”

    “來了，昨天就將趙小慧帶走了，關鍵是這孩子走之前又來了趟店裏，你猜跟我說了什麽？”

    想起那天的形，小寧就覺得怪異。

    “隻說了幾個字，我還會回來的。”

    “太可怕了，尤其是那個笑容，總給我一種藏在天使麵孔之下的邪惡，你說才五歲的孩子怎麽會這麽可怕。”

    一個年人都被嚇到了。

    溫淺聽小寧這樣講，心裏也湧上一種骨悚然的覺，甚至覺得趙小慧說的那句‘我還會回來的’並不是在開玩笑。

    也許，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壞種。

    不分別、不分年齡。

    見小寧被嚇得不輕，安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說起打算再招聘個店員的事，之前有陸琳兒在店裏，和小寧兩個人剛剛好，偶爾許朝和過來幫忙。

    現在陸琳兒來不了。

    店裏的生意小寧一個人肯定也忙不過來。

    招聘這事就該提上日程了，還有母嬰店那邊，開業在即，店員還沒有著落，索趁著這次服裝店招聘，一起將母嬰店的店員選好。

    說幹就幹。

    溫淺當即了張招聘廣告，叮囑小寧有人進來詢問的話就說周日集中麵試培訓。

    小寧點頭應下，看向溫淺的眼神裏是滿滿的崇拜：“淺姐越來越有強人風範了。”

    這小馬屁的，溫淺莞爾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希我們的事業越做越強大，走出廣府、走向全國、走向世界，走出宇宙。”

    小寧呆滯地眨眨眼。

    “為啥要走出宇宙？”

    難道像溫淺說的，宇宙裏有外星人，外星人也需要穿服？

    這愣怔的小模樣逗得溫淺‘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傻丫頭。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說笑了幾句後，溫淺就去了學校，還不到上課時間，教室裏已經來了不人，馬上就要考試，臨時抱佛腳的人還真不。

    許朝早就占好了座位。

    “淺淺，這裏。”

    溫淺笑著走過去，放下書包坐好，一直到老師過來上課，陳橙和秦樹飛都沒有出現，點名的時候發現兩人沒來，老師氣得吹胡子瞪眼。

    對象可以。

    到雙雙不來上課就有點過分了。

    下了課，老師怒氣衝衝地走了，班裏的同學也紛紛議論起來，有人猜測陳橙懷孕了，還有人說秦樹飛可能是陪陳橙去醫院做檢查了。

    眾說紛紜。

    總歸不好聽。

    許朝聽得直皺眉，忍不住嗆過去。

    “你們胡說什麽呢，沒影兒的事能不能不要傳。”

    現在和陳橙還在住在一個宿舍。

    雖然彼此間的關係大不如前，但到底是要好過，聽著那些七八糟的議論就忍不住出言維護，隻可惜的維護沒什麽用。

    很快就有人鄙夷出聲。

    “我們可沒有胡說，大家都是學醫的，陳橙時不時就幹嘔，不是妊娠反應是什麽，知道你們關係好，可那也是以前的事，現在你替出頭，人家會激你嗎？”

    “就是，都敢未婚先孕了，我們有什麽不敢說的。”

    “你們——”

    許朝一噎，氣得不知該如何反駁。

    溫淺拍了拍的手，讓不要生氣。

    “確實懷孕了。”

    “上午我去醫院接琳兒出院，和秦樹飛在婦產科門診吵架，陳橙要執意將孩子剩下，秦樹飛不同意，堅持讓打掉孩子。”

    “這秦樹飛怎麽如此沒擔當。”

    許朝氣悶：“虧得陳橙那麽他，真是一腔真錯付了，不想要孩子就管住自己的下半啊，圖一時的爽快卻要人來承痛苦，真是個大渣男，比許朝剛還不是個東西。”

    好一通罵。

    若是秦樹飛在現場的話，一定會被罵得頂鍋逃走。

    等許朝罵得差不多了，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溫淺才無奈地笑了笑：“好了，別生氣了，你罵秦樹飛也沒用，如果陳橙需要幫助的話，咱們能幫就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