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貓尿?
溫淺竟然說是在流貓尿?
劉茶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唯獨‘流貓尿’三個字深深刺激著的神經,令恨不得撕爛溫淺的臉,可沒有這個勇氣得罪溫淺。
隻能在心裏將溫淺大卸八塊。
頓了片刻,才委屈地點了下頭,開口:“我知道了。”
主要是不服不行。
除了和溫淺,剩下那三個人肯定全部站在溫淺那一邊,以一敵四,的勝算不大。
“那、那我先走了。”
劉茶茶低著頭,小可憐似的。
實則心裏對溫淺嫉妒憎恨更深了幾分,連帶著對周時凜的幻想也破碎了,兩口子沒一個好東西,怪不得那個艾小薇的軍嫂也不喜歡溫淺。
忿忿不平地想著,站著沒。
出來一趟不容易,沒見到安建國的人,禮和信也沒有送出去,就這麽離開,有些不甘心,總覺得安建國答應和自己對象是權宜之計,說不定他本就沒有封閉訓練,而是故意躲著不見自己。
想著就忍不住去看周時凜。
“周隊長……”
話還沒說出口,周時凜直接轉,徑直帶著溫淺進了營區。
這、這是怎麽回事?
憑什麽溫淺就能進去?
劉茶茶氣紅了眼,覺得到了區別對待,忍著氣去問站崗的戰士,為什麽溫淺就可以隨意進出軍營,自己連和對象見一麵的權利都沒有?
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倆小兵嚇死了,生怕劉茶茶來個孟薑哭倒長城,趕如實解釋道:“營區開表彰大會,溫淺嫂可能是代表優秀家屬來發言的,優秀家屬可不是誰都能隨便來的。”
“那建國呢?”
“我們家建國就沒獲個什麽獎嗎?”
也想當優秀家屬上臺發言,萬眾矚目,想想就激,多榮啊。
倆小兵一點都不覺得榮,反而覺得劉茶茶拎不清,什麽家屬,隻有結了婚為一家人才能家屬,劉茶茶隻是安建國的對象,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麽好意思問出這種話?
何況。
安建國也沒獲獎啊。
退一萬步,就算是獲了獎也不到劉茶茶這個行為豪放的對象上臺發言,還發言,丟人還差不多,當然,兩個站崗的戰士也隻是在心裏腹誹一下,並沒有和劉茶茶多說什麽。
也不再理會劉茶茶。
劉茶茶討了個沒趣,不不願地走了。
營區。
周時凜帶著溫淺來到了舉辦活的場地,這個時間點兒還沒有開始,人已經很多了,遠遠去,人頭攢,除了英姿發的戰士們還有不軍屬也來參加活。
溫淺還看到了好幾個麵孔。
司令員顧建黨的人郝淑芬,政委許文昌的人劉梅,還有指導員方明興的人馬蘭,們和溫淺的關係得都好,看見溫淺就問怎麽沒把孩子帶過來。
“孩子太鬧了。”
溫淺笑著說,前段時間帶蟲蟲去郝淑芬家做客,小家夥憑借賣萌耍寶的獨家絕活,贏得了郝淑芬幾人的強烈喜,尤其是郝淑芬,一輩子沒有生養,見了蟲蟲自然是喜歡得不行。
得知小家夥沒來,還有些失。
“這裏這麽多人呢,我們一人抱一會兒不就行了,我還給蟲蟲帶了玩呢。”
說著就拎來個包裝的盒子。
溫淺看過去,是一整套的合金小汽車模型,小轎車、大客車、卡車、消防車之類的車輛應有盡有,足足有十多個,全部都是小男孩喜歡的樣式。
“嫂子,你怎麽知道蟲蟲喜歡小車車,這玩做得跟真的似的,小家夥肯定喜歡。”
“前幾天我出去逛街,一眼就看上了這套小汽車,男孩子不都喜歡車啊炮啊的,我就想著小蟲蟲應該會喜歡,所以就買了,你回去先消消毒再給孩子玩,還有玩的時候注意點,別把這上麵的車軲轆給吃到裏。”
郝淑芬沒生養過孩子。
但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知道像蟲蟲這麽大月齡的孩子正是對什麽都好奇的時候,見了什麽都往裏塞,管它能不能吃,先嚐嚐再說。
劉梅就說起自己孩子小時候的趣事。
“我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你們猜那傻小子往裏塞啥?”
“啥?”
“不會是粑粑吧?”
馬蘭之所以這麽問,完全是家孩子小時候就幹過這事,收拾‘屎娃’,有經驗。
“讓你猜中了,糊了一臉,你們知道那一瞬間我心裏啥想法嗎,我就想著這孩子不能要了,扔了算了,得虧是親生的,隻能著鼻子認了。”
“你這吃屎算啥,我兒子小時候不吃屎還吃蟑螂呢。”
“嘖,重口味啊!”
“可不嘛,哈哈。”
幾個人笑作一團,溫淺頓覺找到了組織,怪不得蟲蟲前幾天去公園玩,捉了螞蟻就往裏塞,原來是小孩子的通病。
們幾人說得熱絡。
不遠艾小薇看得眼紅,用力扣著手心,忿忿不平地覺得溫淺一來就搶了自己的風頭,默默罵了句馬屁,就知道拍領導老婆的馬屁。
可……也想拍。
隻是那幾個老人看見自己就冷冷淡淡的,遠不及對溫淺來得熱,真是,都是軍屬,竟然還搞區別對待那一套。
看著溫淺一個謝字都不說就將玩收下了。
艾小薇眼睛一亮,像是終於抓到機會似的小跑著過去,先是誇了幾句玩致,然後話鋒一轉,假模假樣的數落溫淺不懂禮貌。
“這玩一看就不便宜,溫淺你就這麽收下了?”
溫淺:“?”
自己做事需要艾小薇這種人教?
想不明白艾小薇對於自己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敵意,當著郝淑芬幾人的麵兒也不願搞得太過難看,不論私底下多不對付,到了場麵上就要和諧,尤其是這種場合。
因此就當沒聽見。
假意去撣擺上看不見的浮灰。
直接將艾小薇忽視了個徹徹底底。
艾小薇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角往下一,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溫淺,我和你說話呢,你裝作沒聽見是什麽意思,難道周時凜拿了第一,你就有目中無人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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