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許朝笑著喊溫淺的名字。
溫淺驚喜地回過頭:“朝,你怎麽來了啊?”
“今天工地那邊休息,我正好有空就過來了。”
許朝拉著溫淺說了會悄悄話,過了一會兒,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到溫淺手上,起來厚厚一遝,覺像是鈔票。
“這是一千塊錢。”
這麽多!
溫淺驚訝不已:“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錢啊?”
知道許朝在工地幫人做飯,就算是工資高,短短幾十天也賺不到一千塊錢吧,這傻丫頭,別是為了賺快錢做了什麽違法紀的事了吧。
對上溫淺狐疑的目,許朝無奈地笑了笑。
“你想到哪裏去了。”
“這些錢可不是非法所得,我除了在工地上做飯,白天還會時間幹工地上的活,隻要是我能幹的了的都幹,一天也能掙不錢呢。”
手裏原本攢下來的一部分錢。
再加上晚上還會去做家教,還負責了夜市一條街上收泔水的活計,別看收泔水這種活又髒又臭,賺的錢可一點也不,總之,隻要肯吃苦就一定能賺到錢。
聽許朝說完,溫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目落在明顯糙了不的手上,一時間慨萬千,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有的人一放暑假就能睡到日上三竿,有的人卻要和男人一樣拚命賺錢。
給工人做飯。
在工地上幹力氣活。
做家教,收泔水,一個人要多堅強才能支撐著去做這麽多份工作。
“朝,你這樣太辛苦了。”
將近一個暑假沒有見麵,整個人都黑瘦了不,不過神麵貌卻是神采飛揚,尤其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流出堅定的芒。
許朝卻不覺得辛苦。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枯黃的發,靦腆一笑:“你也知道我家裏負擔重,所以我太缺錢了,何況,年輕人就要有拚搏神,服裝店裏的忙我一點都幫不上,若是錢也不到位,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了。”
這一千塊錢是前期投。
還需要再攢五百塊錢。
一開始就說好和陳橙各投資一千五,各占店裏麵份的25%,溫淺投資五千,占份50%,別看們這個服裝店規模不大,可溫淺說了,親兄弟明算賬,既然要合夥做生意,一開始就要算得明明白白。
“對了。”
許朝想到陳橙。
“橙子最近有沒有聯係你啊?”
溫淺家裏是裝了固定電話的,號碼和陳橙都知道。
“沒打過。”
溫淺也是納悶了,自從放了暑假,陳橙就沒消息了,一個電話都不打,更沒有過問一句關於店裏的況。
“估計是忙著談呢吧。”
“這丫頭看著風風火火的,沒想到是個重輕友的家夥,有了對象就不要朋友了。”
兩人說笑了幾句。
一起吃了個午飯。
許朝就搭公回到了工地,今天工地放一天假,不需要給工人做晚飯,隻等到了時間就去做家教,想著時間還早就準備出去洗服。
端著盆一走出去就看見一道悉的影。
那人正四東張西,聽見開門聲就看了過來,看清許朝後,頓時眼睛一亮,小跑著衝了過來,高興地喊了聲姐。
“我還以為找錯地方了呢。”
許朝剛頂著一頭汗水,笑了一朵花兒。
“聽村裏人說你發大財了,真的假的?”
許朝冷眼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麵無表道:“別聽人瞎說,你看我像是發了大財的樣子?我隻是個做飯工,能發什麽大財。”
這弟弟是個不的。
家裏那麽難卻不聞不問,隻知道遊手好閑、四逛。
已經年的人了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睡大覺,從來沒有往家裏拿過一分錢,耳朵倒是尖,不知聽了什麽話,竟然特意從濱州跑了過來。
為了什麽,自然也不言而喻。
想著,愈發冷了神,端著髒服往水池那邊走。
許朝剛跑了老遠卻了冷釘子,有些自討沒趣,天氣又熱,他上黏黏糊糊的都是汗,對上許朝不冷不熱的態度,心裏更是一陣火大。
想發作卻忍下來。
算來,看在錢的份上,他給許朝這個麵子。
“姐,你在工地做飯能賺不吧?”
他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許朝擰開水龍頭往盆裏放水,聞言頭也沒抬,道:“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我哪兒會這個啊。”
“做飯不會,那你去夜市收泔水,我還攬了個收泔水的活兒,正缺人手呢。”
收泔水!!!
許朝剛像是聽到什麽汙穢事一樣嫌惡地皺起眉頭:“我幹不了這麽髒的活兒,我可是做大生意的人,姐,我這次來找你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二狗你知道吧,人家現在發財了,不知道做了什麽發財買賣,一口氣將家裏的祖屋都翻新了,羨慕吧?”
“不羨慕。”
許朝用力洗服,濺了許朝剛一水。
許朝剛:“……”
忍了。
他訕笑了一下繼續道:“我羨慕啊,誰不想掙大錢,我也是求了人家二狗好久,人家才鬆口答應帶著我一起賺錢,隻是我沒有本錢……所以,姐,你能不能先借我兩千塊錢?”
張就是兩千。
真拿當搖錢樹了。
許朝已經見怪不怪了,什麽賺大錢的生意,若是真賺錢人家會願意帶他?
八是為了誆他的錢。
他沒有又來自己這裏騙,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我沒錢!”
任憑許朝剛磨破了皮子如何哀求,許朝就是兩個字沒錢,氣得許朝剛終於忍不住翻了臉,指著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憑啥不給我錢!”
“爸媽砸鍋賣鐵供你上大學,你倒好,一考上大學就不認家裏人了,我可是你親弟弟,你連兩千塊錢都舍不得,我又不是不還你,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老話,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考上大學就應該回報家裏!”
“我告訴你——”
“這錢你要是不借就別想好過,你敢不管爸媽的死活,我絕對不讓你好過,不信你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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