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追趕,就是追不上,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壞人將蟲蟲搶走……
這個夢太真實了。
就像是真的一樣。
陸琳兒子猛地一抖,驚醒了,下意識地往嬰兒床上看過去,這一看驚得瞌睡蟲都飛走了。
嬰兒床空了!
孩子不見了!
原來那個夢不是假的!
陸琳兒騰地一下站起,餘看見一道高大的黑影子正疾步往門口走,大喊了一聲‘孩子了’就追了上去。
見自己暴了,男人腳步更快,直接跑了起來。
這個時候江暮雲和溫淺也從睡夢中驚醒,聽到那一聲孩子,溫淺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氣,以極快的速度翻下床,就像是離弦的箭也似的衝了出去。
竟讓一把揪住了男人後背的裳。
“把孩子還給我!”
男人高大的子一僵,眼底閃過冷冽的。
他直接一個轉就踹了過去,瞄準的是溫淺的小腹,剛生產完的人正是脆弱之際,尤其是子宮還於恢複期,若是挨上這麽一腳,恐怕會引起大出。
這是不僅要搶孩子。
還要害人命的節奏!
溫淺僵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側躲過,後就襲來一道勁風,有人比更快,隻見江暮雲像是一隻保護自己孩子的媽媽一樣,飛快將溫淺抱在懷裏,替擋了這一腳。
這一刻。
所有人的思緒都是混的。
溫淺甚至覺得時間都放慢了速度,聽到了江暮雲的悶哼聲、聽到了蟲蟲因懼怕的大哭聲、還聽到了陸琳兒撕心裂肺喊的那一聲媽。
“姐,看好媽,我一定把孩子帶回來!”
陸琳兒來不及看一眼江暮雲傷勢如何就追著男人跑出了病房,一邊力追趕一邊大喊救命、喊有人孩子了。
可樓道裏靜悄悄的。
其他病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一個人出來,哪怕是看一眼,更不用說出援手……
至於值班的醫護人員也不見了蹤影。
整個走廊隻有大步流星往前跑的男人和力追趕的陸琳兒,還有哇哇大哭的蟲蟲。
很快。
男人拐了個彎兒來到了樓梯口,產科在三樓,對於一個年男人來說,跑下樓是分分鍾的事,說不定院子裏還有同夥接應。
此時此刻。
陸琳兒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男人跑出去,如果真的在自己手裏弄丟了蟲蟲,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都沒臉再麵對姐姐。
也是巧了。
樓梯拐角正好有一個穿病號服的男人在煙,陸琳兒立即向男人求救。
“抓住他!”
“他是孩子的賊!”
男人夾著煙的手一頓,鷹隼般的目先是落在大哭不止的蟲蟲上,眉心不聲地擰了擰,隨即淡淡移開了視線,兒就沒有要管的意思。
搶孩子的男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看著就不像是好惹的,眉尾橫亙的一道貫穿太的疤痕更是為他整個人的氣質平添了幾分戾氣,這樣的人一旦出手,自己本無法抵抗。
幸好不是個多管閑事的!
想著,搶孩子的男人還回頭得意地瞟了眼陸琳兒,原以為沒有下手的機會了,若不是這蠢人打了個盹,到手的傭金差點就飛了。
正洋洋得意之際,膝蓋突然被什麽東西擊中。
一劇痛霎時間傳遍全。
男人疼得一個踉蹌,孩子就從他臂彎裏直直往下掉,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煙的男人形一閃,長臂一就準地將小小的繈褓撈在懷裏。
陸琳兒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疾跑幾步衝過來,與此同時,搶孩子的男人也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屁滾尿流地衝下了樓,什麽傭金不傭金的,保命要。
一眨眼就跑沒影了。
陸琳兒也沒去管,第一時間從男人懷裏將蟲蟲抱過來,也是奇怪了,前一秒還哭得驚天地的小家夥在男人懷裏卻一秒睡,嘬著小,角還彎起個可的弧度。
這臭小子!
嚇死了!
“謝謝你啊……”
離得近了,陸琳兒才看清男人的臉,道了一半的歉就說不出來了,用力睜大眼,回想著周時凜的容貌,總覺得麵前的人和周時凜很相似,除了眉尾那一道疤,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剛想開口問清楚。
後一陣香風襲來——
明虹打著哈欠婷婷嫋嫋地走過來,先是警惕地看了陸琳兒一眼,然後才地靠進男人懷裏,聲埋怨:“阿昆,你怎麽又煙了,臭死了。”
陸琳兒神一滯。
阿昆?
不是周時凜,難道是認錯了人?
回到病房。
溫淺已經扶著江暮雲躺回了病床,見陸琳兒抱著孩子回來,雙一,差點就栽倒在地,一顆心重新歸位,抱著失而複得的小家夥,忍不住落了淚。
江暮雲趕勸:“別哭。”
“月子裏不能流眼淚,不然以後容易落下病,孩子找回來就好,我看那人不像是隨機選中了咱們家蟲蟲,倒像是早有預謀的,否則產科這麽多孩子,怎麽偏偏來咱們家的孩子?”
預謀?
陸琳兒讚同地點點頭。
“若不是遇到好心人出手相助,憑我一個人追回孩子恐怕很難,姐——”
言又止。
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看見的那個好心人告訴溫淺,說了又怕是空歡喜一場,而且那人阿昆,想來應該隻是長得像而已,何況,聽說周時凜在緬北,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查清楚再說吧。
“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溫淺楞了一下,秀氣的眉蹙起。
一開始懷疑是曲豔豔,可曲豔豔已經被警方控製起來了,難不還會隔空指使其他人來自己的孩子,除非有利益驅使,否則誰會冒這個風險。
那麽會是誰呢?
“想不出就別想了。”
江暮雲擔心溫淺傷了子,讓趕躺下休息,萬幸的是孩子已經搶回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沒出事就好,你不要想太多,琳兒明天給你哥哥打電話,讓他趕從京市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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