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裝皇子X男扮裝庶【六】
黎莘這回出門,沒有攪出太大的靜。
還以整理儀容為由讓人送了鏡子上來,頭一回好好瞧清了自己的樣貌,與此同時,不免為古人的智慧拍手稱絕。
那改變嗓音的藥就足夠厲害了,再看面上妝容,豈是一個妙可言的。
沒有刻意的染黑了去,只略黃一些,一雙眉勾的濃黑鋒銳,頗顯威嚴。至於面頰,也不知怎麼修的,愣將一張的鵝蛋臉刻出了廓。
淡了,結粘了。
乍一看過去,真像是個翩翩的俊年郎,只是有些雌雄莫辨。
所以說,怪不得是小說世界,什麼牛批的技都有。
黎莘對著鏡子欣賞一會兒,若不是明知這是兒,都要忍不住上自己了。
而等蹬上靴子,踩到裡頭的玄機時,心裡噗嗤就笑開了。
古,古代版增高?
有點意思。
這一錦華服,長玉立,可謂是龍之姿,碾了大半的真男人了。
當騎著馬,出了宮,踏上街道時,這種覺就愈發強烈了。
如今民風尚可,對子的拘束也不算苛刻,已婚婦人且不必說,年輕的姑娘們也有三五群的。
每每走過,就能招惹來不或怯,或好奇,或探詢的目。
秋波也被送了不,路上也掉了不帕子,愣是一塊都沒拾。
若是不是一人一馬一隨從的出街,真能得到那所謂的「擲果盈車」的名也說不。
不過此次出行,還是為了原的份。
約記得記憶中的府邸,卻不能明說,只能順著模糊的路線尋過去,還得裝作無意,不能惹了侍衛疑心。
那一片的位置,在繁華的東坊街,多是達貴人,皇親國戚的住所,越往那頭去,瞧見的車馬行人就越不同。
將將路過一茶樓,黎莘嗅到四溢茶香,便放慢了步子。
這地方,有些悉。
側目去,見是三層小樓,門前一張匾額,上書龍飛舞的三個大字,張狂不羈:
茗品樓。
那一樓已擁了人群,看著打扮,多是家底小的,幾個幾個的聚在一起吃茶談話。
二樓是雅座,外頭只有零星幾扇窗開著,裡頭人影綽綽,瞧的並不明晰。
黎莘瞇了瞇眼,細細去看。
冷不防頭頂一扇窗恰好讓人支起來,出一角翠紗袖。
黎莘往上,窗里的人往下,兩個人便正正好將眼對上,俱是怔愣。
那翠紗袖是個俏小丫鬟的,邊還有一倚窗顧盼的子,鼻讓面巾掩了,只出半張臉。
就是那半張臉將黎莘驚艷了。
略偏了視線,一雙眉細秀而纖長,如朝春柳葉,盈盈青黛。
眼若桃瓣,寐含秋水,那眸往人上輕忽一掃,便似霧裡看花一般,迷的人五迷三道去了。
和黎莘同時挪開目。
小丫鬟也知不好,忙將窗子放下來,隔了外頭的喧鬧:
「姑娘,可要換個座去?」
寧姝窈搖了搖頭,鬢發上簪的步搖清脆幾聲響,了,懶懶倚在了墊上。
翠映見不語,又看著半扣的門扉,立時心知肚明,忙去闔上了。
「姑……公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