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資排輩，陳宗辭要周茜一聲嬸嬸。

周茜勉強一笑。

進場需要通行證，想到之前盛卿要了兩張，估計是把人過來的。

如此可見，兩人之間的進展穩定。

只不過，盛卿明知道林序秋也會來，還要把陳宗辭過來，這不就是個定時炸彈？排練也不是非要到場不可，明明可以避免的沖突，何必要把事復雜化。

也幸虧，周稚京已經排練完。

周茜跟陳宗辭簡單打過招呼之后，就匆忙帶著周稚京先出去。

周稚京約的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

周茜見并沒有被陳宗辭影響到半分，略略松口氣，只囑咐道：“明天你下午兩點過來就行，好好休息，瞧你這張臉，化那麼濃的妝，都遮不住憔悴。可別顧著工作，不顧著子。”

“知道啦。”

周茜將送走后，趕忙回到場。

陳宗辭坐在后排的位置上，舞臺上兩個人仍和諧的在排練，并沒發生扯頭花的行為。

周茜略微松口氣，盯著陳宗辭幾秒，猶豫再三，坐在了他的側，笑著說：“你是來接二小姐的？”

陳宗辭朝看了一眼，點了下頭。

口罩遮著半張臉，出一雙攝人的眼睛，讓周茜無法辨別他此刻的喜怒。

在心里嘆了口氣，說：“作為京京的長輩，我懇請你，放京京一馬。無論之前做過什麼，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現在已經認清現實，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你要是實在不樂意見到，我可以勸放棄華瑞的工作，送出國。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做到。”

“京京世苦，也是我沒有教育好，讓養了錯誤的觀念。總學不會腳踏實地，一直想著攀高枝，攀附權貴去階級。可這些哪有想的那樣容易？貌確實可以換到捷進，但又有多人是死在貌上的？”

“在你們眼里，不過就是一個玩。你們早就看出的急功近利，耍的手段，可你們依舊配合。給一點甜頭，一點希，讓繼續為自己的野心努力。直到有一天，你們膩味了這種游戲，膩味了這個人，就沒收的一切，棄之如敝履。”

陳宗辭淡聲道：“您對自己的侄倒是很了解。”

周茜微微一笑，說：“是啊。所以我很清楚，不會做見不得的婦。就算想，我也絕不允許。還小三爺高抬貴手。”

說著，側過臉看向陳宗辭，“你若是不肯，那我這個當姑姑的，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話音落下，曲子正好結束。

陳宗辭沒有回應周茜的話，只是朝著禮貌笑了笑。

臺上的兩人開始認真討論演奏過程中的問題。

周茜主過去給們提了一點意見。

之后，兩人又共同演奏了好幾遍，直到兩人都覺得沒有問題才結束。

盛卿下了臺，走到陳宗辭旁邊，他仍坐在后排，一只手撐著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盛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湊近一些，便看到了陳宗辭眼尾的傷痕，即使用頭發遮掩了，但還是能看清。

;盛卿猜測，口罩之下，大概也有一些傷痕。的視線就定在他的眉眼，沒有出聲他。

“這人可真逗，家里有床不睡，偏要來這里睡覺。”林序秋雙手背在后，一步步朝這邊過來。

陳宗辭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盛卿來不及收回視線。

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陳宗辭深邃的眼睛，在這一刻是溫的，帶著攝人魂魄的吸引力。

盛卿臉頰一熱，直起了腰，對著他笑了笑，說：“睡的好嗎？”

陳宗辭：“結束了？”

盛卿點頭。

陳宗辭起，“我送你回去。”

林序秋站在下方的臺階上，雙手抱著胳膊，眼里含著冷笑，說：“不順路送送我？”

陳宗辭沒理，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對盛卿說：“要吃夜宵嗎？”

林序秋抓著胳膊的手用力了幾分，抓心撓肺般的難，但到底沒跟上去鬧。

兩人走出劇院。

陳宗辭配合的腳步，與并肩而行。

盛卿：“你覺得我們合作的怎麼樣？其實能跟林小姐合奏，是我占了便宜。還沒跟別人合奏過呢。”

“還行。”陳宗辭有幾分心不在焉，回答的自然也十分敷衍。

盛卿并不介意，“我請你吃夜宵吧，讓你無聊了那麼久。”

“好啊。”他興致不高，但依然點頭。

……

周稚京一直忙到凌晨三點才結束，今天到難纏的客人，非要喝酒。

鬧了一陣，周稚京喝下兩杯白蘭地才算完。

躺在更室的長凳上，只是想休息一會，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還是藍迦把醒，說今天單子上錯了好幾個，賬面都不對。

周稚京彎著腰，雙手撐著頭，腦子是一段麻。

最后只聽清楚，好像要賠會所損失，接近十萬塊。

周稚京：“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藍迦看不痛不的模樣，被給氣笑了，“就這樣？”

周稚京這會整個人暈乎乎的，氣若游的說：“我明天盡量不出錯。”

藍迦看臉上，是都遮不住的憔悴，想著力哥那邊也沒說什麼，就放先回去。

出了會所，周稚京在等車的時候，實在沒熬住，直接躺在了馬路牙子上。

可能是那兩杯白蘭地的作用，很困，眼前發黑。

眼皮子完全不聽使喚的往下垂，最終還是合上了。

等再次醒來，人在會所休息室，藍迦在旁邊守著。

天已經大亮。

猛地坐起來，先是查看自己的包，只記得自己昨天最后躺在馬路邊上。

藍迦笑道：“放心，你什麼都沒丟。你也真行，路邊都能睡著，這是幾天幾夜沒睡了？”

距離下午兩點還有四個小時，周稚京想了一下，問藍迦借了一套服。又多休息了兩個小時。

等時間差不多才去劇院。

周茜給準備的是旗袍，兩個人穿的是同款。

站在一起時，好多人都說兩人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周稚京想到自己在網上的熱度，讓周茜給準備了面紗。

時間尚早，收到寧硯北的信息，正好出去躲清靜。

這附近有個圖書館，兩人就在里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