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站在陳宗辭的右后側,視線落在他的右邊肩膀。
他今天穿的深西裝,頭發仔細打理過,全部往后梳。整個人持重沉穩很多,臉部線條顯得越發凌厲。
蒼白的面,加上沉郁的氣質,讓他上多了份病。
周稚京積極爭取,“還陳總給我改進的機會。”
陳宗辭冷淡一笑,說:“那就去找厄夫,想辦法拖住他跟秦執的簽約進度。”
說完,他就彎上車。
周稚京站著沒,也沒再說話。
司機關上車門,隔著墨的車窗,只能看到陳宗辭的一線廓。
車子駛離,周稚京的眼神追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沒一會。
蔣聿的車子過來,“宗辭讓你跟著我回國。我準備坐火車,你呢?”
周稚京沉默數秒,說:“陳總給我的任務是拖住厄夫跟秦執的簽約進度,你說我是去找厄夫,還是找秦執?”
“得了吧。你跟我坐火車吧。”
他一把拿過周稚京的行李。
周稚京又重新握住,“陳總不滿我這次的做法,我怕回去以后被開除。我總要做點什麼補救。”
“他要真想開除你,不用等你回去。他既然不要我們跟著,他就僅僅只是嫌棄我們礙事,你也不用想太多。他要真開除你,大不了我捧你做明星,你的資質還是不錯的。”
蔣聿也不推卸責任,這一次,是他出的主意,周稚京也只是聽他的話而已。
搞砸了,算他的。
周稚京認真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我不想當明星。”
說句不好聽的,明星也是要被資本擺弄的。
另外,有黑料,不起挖。
這是不走這條路的最大原因。
“那給我當書也行。”
周稚京笑了下,“您再說,我可要當真了。”
蔣聿一臉認真,“我也沒騙你啊。”
最后,周稚京還是跟蔣聿離開,他們坐了那趟最貴的火車,票價比飛機還貴。
晚上。
周稚京收到了迪迪的微信,問陳宗辭在圣城的住。
說實話,周稚京想告訴的。
但是關鍵在于,也不知道陳宗辭的行蹤,這就沒辦法了。
吃晚餐的時候,蘇滟跟一塊,蔣聿沒出現。
蘇滟:“你現在都進華瑞了啊。”
“托我姑姑的福。”
“我之前還聽說你在九州快結婚了,我還一直等你的喜帖呢。”
周稚京臉微變,停下手里的筷子,“你怎麼知道這事兒?”
“我有個小姐妹混浙圈的。更何況,那可是凱銳的小開。”
周稚京一下沒了胃口,說:“早黃了。”
“華瑞的小三爺更牛。”
“你想多了。小三爺就只是我老板,我幫你跳這一支舞,還犯了他的忌諱。”
蘇滟半開玩笑的說:“什麼忌諱呢?忌諱你在面人面前扭腰?”
周稚京不予余地的撇清,“他有指定的聯姻對象,你可別說了。到時候給我惹一麻煩。”
蘇滟給倒了點酒,“不說不說。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是賺了。我們蔣總答應給我量造一個餅,等回到海荊市,我把后面二十萬打給你。小三爺要真為難你,把你開除了,你來找我也行。”
;“得,我再多給十萬,一共三十萬。我不能讓我姐妹吃虧。”
周稚京笑著打趣說:“學姐,你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蘇滟跟了一杯,說:“我不能自己得了機會,讓姐妹丟了飯碗,是不是?大家都是孩子,混社會不容易,要互幫互助才行。另外呢,我也當是投資,萬一哪天你為資本了,你會記著我的好,給我好不是。”
周稚京抿了口酒,撐著頭,說:“你真覺得我行啊?”
蘇滟認真思索了一下,說:“我覺得你太清醒了,清醒的人,一定能做想要做的事兒。”
回去房間。
周稚京收到了林序秋的信息,給的是陳宗辭的住所地址。
思考了五分鐘,發給了迪迪。
并囑咐:【陳總的行程是保的,不要外泄。】
迪迪:【你放心,周姐。我明白的。】
……
周稚京回到海荊市,假期已經接近尾聲。
陳雅雯他們比早一天回來,陳雅雯這一次損傷很大。回來后,就立刻住進市婦保院,做一個更全面的檢查。
江津浩還沒抓到。
厘島那邊的警署表示抓到人,會第一時間移。
家里氣氛并不太好。
周稚京回來,就聽到姑姑跟姑父在房里吵架。
當即就約了裝修公司的老板見面,放下行李就出門,去裝修公司那邊看他們做的圖。
這家裝修公司是幾家里報價最高,但檔次也是最好的一家。
且接了要百分之五十提點的要求。
設計師跟周稚京介紹設計理念的時候,神游太虛。
無端端想起在莫城最后那個晚上,陳宗辭同說的那些話。
還有他最后看時的眼神。
手機震,拉回的心神,設計師適時的停住了話頭,低頭看了一眼,是林序秋發來的照片。
在圣城。
照片里,迪迪跟在陳宗辭的邊,背景是歐式城堡。
陳老太這邊得知了陳宗辭胃病發作,正好那天林序秋的母親跟一塊喝茶,林母立刻就讓林序秋過去照顧。
林序秋:【這小姑娘純。】
周稚京不林序秋這句話里是什麼意思,想了下,拍了照設計圖,【您給點意見。】
林序秋沒回。
周稚京就當沒有意見。
“你稍后把明細發給我。”
老板諂道:“我在食肆訂了一桌,周小姐賞個臉。”
“不用了。”周稚京想都不想的拒絕。
走出裝修公司,周稚京一時無事可做。
在街邊站了一會,看了下時間,約了教練,去做瑜伽了。
之前為了跟陳靖善有更多見面機會,就在陳靖善平時去的健會館報的瑜伽課。
練完一個小時的空中瑜伽,又放空了半小時。
出去的時候,正好就遇上了陳靖善。
他似乎剛來。
周稚京穿著淺藍的瑜伽服,材現的淋漓盡致,腰曲線確實無可挑剔,雙筆直勻稱。直角肩和鎖骨都很漂亮。
未施黛的臉,像剝了殼的蛋。長發盤一個丸子頭,清爽可。
剛剛他在換服的時候,就聽到有兩個人在討論瑜伽室的。
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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