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敲開大門同時,另一輛馬車正好從一旁穿過。
門房打開大門,激又熱的迎上去,“郎主回來了。”還有這麼熱的人。
道一回頭看了這個門房好幾眼。
管事帶著人候在一旁,站崗的腰背更直了,不遠在澆花的下人,更是心拭每一片葉子,就連進門時看到的影壁都像是睡醒了一般,上頭的雕刻都生靈起來。
李尚書滿意的點點頭。
他在下馬車前就知道誰來了,昨天收回來那點兒財,氣得他又砸了一套古董瓶,因此,他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喲,是我們年輕有為的王寺卿,哪陣風兒把你給吹來了?”
這張臉,今天已經看過很多次了,王玄之等人早就麻木了,他行了一禮,后笑道:“李尚書莫非是忘記了,今日大理寺是來給你賠不是的,順便再將修繕的款一起送來。”
李尚書一臉痛,到底沒拒絕,好歹回來了一部份不是。
一行人跟著他了尚書府,不良人利落的抬著財門,去和尚書府的人涉了。
不良人在抬財,王玄之一直好脾氣的賠笑。
陳夷之抱著桿銀槍,這讓好幾戶人家覺得,若是他們不接的話,那一桿槍,下一刻就得招呼到他們上了,都是很痛快的接了,不得這群人快點兒走。
君不見,那個仵作,哦不是,小道士的手已經在了嗎,今天又要燒誰了?
那麼大一條蛇,看把啟夏門那條長街折騰啥了,在手里都被燒得焦糊。若是他們不接賠禮道歉,今兒個這府邸,就從大周埋名了吧。
最重要的是,人家一行人,如今‘降妖除魔’是奉旨辦事了,擱誰也頂不住。
一盞煎茶,李尚書認為他能行,“聽聞今日陛下給王寺卿下了道圣旨,恭喜恭喜啊。”
“真是虛偽,昨日不在場的分明是我,今兒在這里裝的跟什麼似的。”道一歪頭,陳夷之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淡定的出就近的一只腳,不輕不重落上去。
陳夷之瞪,道一回瞪,暗示他看前面,幫不上忙,你可閉吧,寺卿一天下來,臉都僵了好吧。
王玄之常年掛著笑,這是他辦差事,最輕松的一回了,帶上道一兩人,不喜歡的際都令人愉快了呢,正好以后辦差事,都得帶著,生活還真是好。
他仍笑著回道:“李尚書這就見外了呀,多虧了你,本才有這樣的機會。”又說起他痛失的財,李尚書的心口又痛了,那不是一兩二兩的事呀。
李尚書心不麗,他也不想讓別人快樂,“那誰,那個仵作是吧,你昨日的一手,本瞧得不太清楚,不如你再為本演示一回。”
王玄之笑容一頓,道一笑著和他搖頭,同時制止了蠢蠢的銀槍,陳夷之尋思,人是大理寺的,怎麼也論不到一個禮部的人欺負才是。
道一笑起來很是親和,半點兒殺傷力都沒有,“李尚書當真要再看一回?”王玄之捕捉到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給了陳夷之一個好好看戲的眼神。
;李尚書語氣倒是和不,態度還是很強的,“那一手令人嘆為觀止,本想再看一眼,不會這麼點小小的要求,道一仵作還要拒絕吧。”
道一很是認同的點頭,又說:“既然李尚書想看,那我就獻一回丑。若是我表演得不夠好,那一定是我師父沒有用心教導,不是我沒認真學,還請見諒。”
李尚書瞪大了一雙老眼,這是哪個師父教的,他的師父一定早就被氣死了吧,所以才沒聽說過這人師父的事。下頜傳來疼痛,才讓他收回了驚愕,手上了幾灰白的胡子。
他呆呆的說道:“好——好的。”
王玄之好笑,這人可真聰明,將來出了什麼事,反而沒有人去找的師門麻煩,又瞥了陳夷之一眼,便凡夷之聰明些,舒也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混出一堆‘好友’了。
陳夷之被看得莫名其妙,現在重點又不是在他上。
李尚書話音方落,道一突然跑出了大堂,不一會兒風一般的卷了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個人,正是方才那個熱得不像話的門房。
他躺在地上發著懵,哆嗦著說道:“郎-郎-主?”
李尚書更懵,這小仵作把門房捉來,不會要在他的面前,燒了他的門房吧,真是膽大包天,要真敢這樣做,敕旨和大理寺卿都救不了。
“大膽仵作,你想對我家的門房做什麼?”李尚書怒喝。
門房也抖,砰砰砰的就磕了倆響頭,“貴人恕罪,方才你們來拜訪時,我先迎了我家郎主,是我的不是。”
道一眉眼一跳,分明沒喝茶,此時卻有一種喝過的覺。
靈力凝聚在指尖,道一圓圓的小臉肅著,“再不老實點兒,我就打過去了。”
李尚書又驚又怒,“王安道,你的人,你就是這般管教的?跑到本的府邸傷人,這般大膽放肆,本明日一定要好好的參你一本。”
王玄之喝下一口煎茶,將茶杯放下,這才說道:“李尚書莫要怒,你且再看看。”若非先前得到暗示,陳夷之想他肯定是把銀槍,一槍朝那門房過去,保管沒有心跳那種。
門房還是那個人,只是他的耳朵,已經不是人類的模樣了。
鬢角有一雙茸茸的耳朵,像貓兒一樣,的一雙耳朵,一閃一閃的,讓人忍不住就想一下,去真假,去試試上手的。
李尚書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地上了,他抖著出手指,“你-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誰派你來我府上的,是有人想要害本的命嗎?”
門房眼神清澈,里頭蓄滿了晶瑩,更顯剔,“郎主,我-我就是想要在尚書府混口飯吃而已,你不要害怕,我就是聽說你家的飯特別好吃,油水足,這才上你家做門房的。”
道一三人對視一眼,哦!這妖怪來混飯吃的。
那就是一個打工仔啊,與他們的質,并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上司大小而已。
問題是,從哪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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