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闔把姐姐帶回了自己在K市的酒店。
“現在……得盡快離開這里。”
對高闔來說,沒得選。
一旦讓咒務副院長知道了這件事的話,那麼對來說,就是一件糟糕至極的事。
但是,將姐姐安置到什麼地方先不說,如果姐姐在醫院無法接治療的話,那麼,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必須面對的問題——
姐姐還能活多久?
一直以來,靠著醫院的儀和設備才將靈魂缺失的姐姐的生命維系到現在。
把姐姐帶出醫院的話,失去了醫療設備,單靠咒可以讓姐姐活多久?
而且,沒有咒科醫生對進行定期的檢的話,咒的反噬也將會為一個問題。
高闔一時沖將姐姐從醫院帶了出來,但是現在仔細思考,就不得不承認一個極其殘酷的事實,那就是,姐姐沒辦法生存下去。
但是,卻也很清楚,如果將姐姐繼續留在醫院,將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過去,印無缺曾經告知過:“闔,過去陸原副院長詳細告知過我,醫生守則中,關于如果遇到了額頭倒十字的醫生,記住,那不再是我們的同類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僅僅去告訴咒務副院長,也就是咒科科室主任。”
“方副院長,是嗎?但是,額頭倒十字的醫生,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當時,印無缺是這麼告知高闔的。
“我之前和夢華也說過,現在我也和你說一聲:那是必須要從我們這個層面的世界消失的東西。不要去探究他們是什麼,當額頭的倒十字能被我們看到的時候,就能通過這一癥狀來斷定,這就是再也無發生治療的了。”
無法治療?
“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高闔想了想,如此說道:“就和國的喪尸片一樣,他們相當于染了喪尸病毒,那麼就只能殺掉,無法再救活了?”
印無缺如此回答:“你……可以這麼認為。”
……
現在,高闔完全可以理解,那些喪尸電影中,親人被喪尸咬傷,依舊想拼盡辦法保護他們的人了。理解這癥狀已經無藥可救是一回事,但讓人將這些喪尸殺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
高闔咬牙關:“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麼,姐姐會變……惡靈嗎?”
這是當年高闔據印無缺所說的話,進行的推測。
如果姐姐變惡靈,那麼,該怎麼做?很顯然,需要咒務科科室主任,也就是咒務副院長出手解決的問題,顯然不可能是能解決的。
那麼……
這種無法再治療的癥狀……
忽然間,偶然抬頭,看向窗外。
然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
并不是無法治療!
整個444號醫院的醫生都知道,靈異醫生們拼盡全力,在惡靈面前爭奪患者的生命,都是一件相當艱辛的事。
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可以輕輕松松地將醫院一切無法治療的詛咒,甚至包括咒靈詛咒都完全治愈的地方。
“K市的……地獄公寓!”
而好巧不巧,現在,就在距離那座公寓,還不到五公里的位置!
此時,嬴子夜接到了高闔的電話。
“高醫生?什麼事?”
“公寓,可以治愈患者的一切詛咒。這件事,你也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除了一種況,那就是咒,醫生的咒,不會被公寓視為詛咒而消除掉。但其他的況下,任何鬼魂的詛咒都可以被公寓消除,即使是被咒靈附的住戶,的咒靈也可以被公寓輕松出……這一點,醫院人盡皆知。”
;“是的……”
沒有公寓治療不了的詛咒。
這黑倒十字的詛咒,也不例外。
只要將姐姐送公寓,就可以立即蘇醒過來。
只不過,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理論上來說,靈異醫生是沒有辦法為公寓住戶的。否則的話,醫院早就派遣醫生進公寓,來研究這座公寓了。
除非,是將本就是公寓住戶的人,聘任為醫生。只不過,這種況下,不像是院長出手招聘醫生,只能通過自愿而不能迫,否則迫他們的醫生會直接被住戶的影子殺死。
只不過,現在的闔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全力一試。
只要姐姐變了公寓住戶,任何一個靈異醫生都休想再加害,因為住戶的影子就是醫生的天敵。而且,姐姐的詛咒,無論是靈魂的缺失,還是額頭倒十字的癥狀,都可以被公寓完全治愈!
“好……那就賭一賭吧。反正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贏醫生,你能在公寓的小區外等我嗎?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
“是……什麼事?”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闔也是在賭。要知道,嬴子夜是被印無缺救出來的,并將委任為怨靈外科的醫生,顯然是要利用的公寓住戶份,當做嫡系來培養。
但還有其他人可以信賴嗎?
如果有嬴子夜這個既是公寓住戶,也是靈異醫生的人出手幫忙,而姐姐又在這種特殊詛咒的狀態下,是否能算一個特例,有希進公寓?
當然……即使一切順利,功為了公寓住戶,從此就要被公寓束縛,需要執行十次字任務,才能生存下來。但是,這也好過等死!
“姐姐……姐姐……我,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只能用這個辦法……”
看著昏迷不醒,臉愈發蒼白的姐姐高夢華,高闔的眼角開始落淚。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還真的拿印無缺那個男人當做我的姐夫……我一定要讓你活下來!”
讓姐姐生存下去,是高闔現在唯一的執念。
任何人來了,都休想阻撓!
于是,高闔背起了姐姐高夢華,就朝著公寓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對來說,實在很是漫長。
能不能進公寓,意味著姐姐能不能生存下來。
對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長的審判!
……
“你清醒了嗎?”
歌看著眼前,站在自己病床前的是妮·肖。
看了看手表,說:“按照護士長的報告,你這一次陷幻覺的時間,長達十五分鐘。復發得那麼快,還是有些超乎我的預料。”
“我……”歌著頭,說:“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
“我變了醫生。”歌死死抓著頭發,幻覺中的記憶開始浮現出來:“幻覺里,還有一個男人……”
“那麼你認為,你是醫生,還是患者?”
“我……我不知道,我總覺記憶有點錯。明明是幻覺,可是我沉浸在幻覺里面的時候,卻覺得里面的和記憶都很真實。”
“你記得多?和我們詳細說說。我會據你的癥狀,決定你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我……”
“記住,我說的是詳細說說。你能想到什麼,都要全部告訴我,不能有任何的。尤其是……你說你的幻覺里面,有一個男人。那麼,他是誰?他也是一個醫生嗎?”
妮已經拿出一個病歷簿,在上面記錄歌的癥狀。
“他……他似乎是……醫生。尤其是……他有一雙很特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