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歌來到病房門口，試圖開門的時候，門是上鎖的狀態！

“我想起來了……七年前剛住院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子！”

那時候，科室主任還不是現在這個萊溫·克里的男人。不過，所有醫生給歌的覺也都一樣……

“等一下？”

歌忽然想到，剛才那個醫生說過一句話。

說……

媽媽還沒有“轉化”……

轉化是什麼意思？

歌抬起手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頭，說：“我真笨，我怎麼沒想到啊！剛剛說這話的時候，我就該反應過來才是啊！”

轉化，這個詞，是這個意思嗎？會不會是那個醫生不太了解中文，用詞匯？歌聽著就覺的口音特別重，不像是擅長中文的樣子。

也許是指，媽媽還不適應這個科室的工作？說的不是轉化，是轉正？

可是，歌本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因為在這個氣氛恐怖的病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走到病床前，迅速按下了呼鈴。

沒多久，門開了。

推門而的……是一個無臉護士！

看到眼前的無臉護士，歌咬住，抑著恐懼，說：“你，你找，找肖醫生來，我有事要問！”

無臉護士一步步湊近歌。

越是靠近，歌就能把無臉護士的面孔看得越清楚。

就是純粹的，沒有任何五，覆蓋著一層蒼白皮的面孔。

那面部皮仔細看去，沒有任何瑕疵，沒有細紋，沒有痘痘，看起來極為潔白皙。

歌下意識地就有一種想作嘔的覺。

隨后，無臉護士將手領，掏出了一張張皺的……人皮面孔！

是的！

人皮面孔！

然后，無臉護士選了一張，在了自己臉上。

沒有多久，面孔嚴合地覆蓋著護士的臉，栩栩如生的五和面部完全合，然后，護士開始說話了。

“你滿意這張臉嗎？患者？”

歌只覺肚子里面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只覺得要吐了。

“啊啊啊啊！”

想起來了……七年前，無臉護士也是這樣，取出一張張人臉面皮，合在面部，不同的面皮，會發出截然不同的聲音來！

“不，不要再靠近我！”

護士繼續說道：“你有什麼不適嗎？如果不適，我可以先給你做一個簡單檢。主任特別關照，如果你產生出幻覺，必須第一時間匯報給他。”

歌只想說，你的存在就是對我來說最大的不適！

可是現在沒辦法說出這話來。

真的害怕，眼前的護士，臉會忽然變一張盆大口，然后把自己吞掉！

護士說話的時候，始終不會眨眼，而聲音語調，也沒有半分起伏，真就宛如AI機械一樣。

“我沒有什麼不舒服！我要見肖醫生！我要知道我媽媽的況，不，我要親眼見我媽媽！我們是花費靈療點在你們醫院治療的，是有這個權利的吧？”

說實話，歌說出這話，也沒有半點底氣。

畢竟怎麼看，這家醫院的醫生都詭異到了極點，每一個都宛如介于人和鬼之間。

尤其是惡魔科的醫生！

所以，歌對妮說的“轉化”一詞，自然更加在意！

無臉護士則回答：“若你沒有不適，或者沒有針對醫生的囑咐有特殊問題的話，那麼我不會為你去找醫生來。”

說完，無臉護士就抬起手，要去撕掉臉上的臉皮。

“我！我有特殊問題！”

這時候，歌咬咬牙，決定賭一賭。

;“你們主任問過我一個問題。問我，我覺得我是患者，還是醫生？那我，如果我說我覺得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呢？”

歌之前就約意識到，那個主任，非常在意這個問題。

他很在意這個問題的話，那顯然，只有這麼說，才會引起他的注意！

現在，歌沒得選！要第一時間了解媽媽現在的狀況！真的擔心，媽媽和這幫半人半鬼的家伙待在一起，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聽到歌的這句話，護士原本已經快要及臉頰的手停住了。

那一直古井不波的眼神，忽然發生了變化！

隨后，歌就發現，護士的兩顆眼珠，忽然開始朝著相反的方向，分別按照順時針和逆時針開始轉起來！

下一刻，的兩邊角，開始分別出現了兩道非常明顯的裂痕！

這一幕，嚇得歌臉大變！

接著，護士做了一件歌萬萬沒想到的事來。

又重新取出了一張臉皮來。

然后，將那張老的臉皮撕下來，上了新的臉皮。

這張新的臉皮，是一個有著藍瞳孔，面卻更為蒼白，年紀看起來說有七八十歲，布滿各種壑的老年臉龐。

更詭異的是，這張面皮上去后，護士的背部，也明顯開始駝背！

開始用和剛才截然不同，極為蒼老的聲音說話：“你好。我是本科室的護士長……所以，你剛才說，你覺得你是……醫生？”

這一刻，歌只覺得骨悚然。

護……護……護士長？

“告訴我詳細況。Tellmewhatyouthought。”

護士長還用英語重復了一遍。

是的，眼前年邁的護士長，的確是長著一張歐西方白人的面孔。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歌開始覺到強烈的危險氣息，忙說：“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媽媽可以做這里的醫生，那麼我也可以，我是這個意思。現在，我，我當然還是患者。”

當然知道自己的謊話何其之拙劣，但現在沒得選，只能這麼說。

老護士長的那張千萬壑的面孔死死盯著歌，然后，說了這麼一句話。

“Liar！”

歌自小在國長大，當然聽得懂這英語單詞。

說自己是騙子！

“不，不……Imean，Iamnotlying……”急之下，歌也開始說英語。

但這時候，老護士長一把抓住歌的額頭，撥開的劉海，用指甲死死抓著的額頭。

“你又開始產生這種認識污染了，是嗎？你的深淵侵襲癥狀又復發了……你和他們一樣，都是騙子……”

“他們？他們是誰？不是，深淵侵襲，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自己是醫生，還是患者？你覺得自己是人類，還是吾等一族？？？”

歌徹底要瘋了，老護士長的力氣大得驚人，拼盡全力，也無法掙。

“我，我，我是……”

忽然，額頭開始產生劇痛！

伴隨劇痛而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醒醒！你醒醒！你沒事吧？”

這個聲音……

“啊啊啊啊！”

墨歌激烈大喊著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停尸間值班室。

“黑……黑貓呢？我們在哪里？這是哪里？”

“你終于醒了。”

眼前的男人，正是戴臨。

歌看著戴臨悉的臉龐，又下意識地說：“我額頭的黑倒十字，還在嗎？”

“當然還在……你怎麼了？”

“Liar……”

歌下意識念著這個英語單詞。

為什麼看到黑貓后自己就昏迷了，為什麼自己要默念這個單詞。

為什麼會覺得……

歌看向戴臨，忽然問道：“我問你。我是一個醫生，還是一個……患者？”

雖然最近因為卡文拖更了很久，但終于這一章寫出了我心中最理想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