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克來恩開始說出了歌的中文名而不是其英文名梅爾,“你知道你現在的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嗎?”
維吉爾連忙也在這時候開始充當白臉:“梅爾!科主任已經對你再三寬大了!你舅舅是戴倫逆黨的主要員,你理應是要被問罪的!現在給你機會,表示和逆黨毫無瓜葛,忠心于家族的機會,你日后在醫院,依舊能大有前途!至于喬治……這門婚事已經沒有可能!”
克來恩對歌這個準兒媳本來就是極度不滿的,哪怕在舅舅暴出是戴倫逆黨份之前也是如此。
一個為人過于自私,醫上又高不低不就,仗著后臺在醫院時常眼高于頂,早就令他煩心不已。完全是因為要拉攏卡夫卡·德林為己所用,能為喬治未來的一大臂助,才選擇容忍。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妹夫維吉爾的才能卓著,對克來恩來說,等到了下一個世紀,也就是22世紀,副院長權力更替之時,自己能不能接任副院長就存在了一定威脅。所以,他必須讓自己羽翼更滿,確保未來醫院的權力能一直掌握于自己這一脈而非蕾莉亞一脈。戴倫家族的覆滅,注定浮士德家族的將揭開序幕。
克來恩不能容忍一個和逆黨有緣關系的人嫁自己這一脈,影響兒子喬治的前途。正如他安排兩個兒嫁給梅羅爾雙胞胎,也是一樣的道理。
墨歌卻依舊眼神堅定。
“我已經把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我這個人,最厭惡有人強令我去做什麼,然后還強調是對我好。我要是覺得不好的事,我就一定會說no!”
墨歌自然知道自己的話也就宣判了未來三夜的太平間值班夜。也就意味著,自己的生命大概率會進倒計時。
本來也覺得,按自己的格,怎麼也該會妥協。可是看著克來恩和維吉爾如此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甚至迫植舅舅的咒!
命中注定,事不可為,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些詞語從來不存在于墨歌的詞典里。就是喜歡隨心所,喜歡去強行做不可為之事!比如有個武俠小說主角,就是如此,別人說“已經勉強不來了”,就會回答“我偏要勉強”!
“好。很好,你回去吧。”
墨歌點了點頭,離開了科主任辦公室。
克來恩拿起眼前的酒杯,就拿起一瓶龍舌蘭朝里面倒。
“克來恩……”
“一個小丫頭,還真當我不敢殺嗎?”克來恩此時非常不愉快。
一個權勢滔天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頂撞自己的威權。就好比看爽文的人,就喜歡看反派在主角發威的時候磕頭如搗蒜,要是反派在主角面前寧死不屈,那必然是大大的不爽的。
尤其克來恩,他屬于是一個“二代”。二代沒有經歷一代的上位之路,天生就習慣了無數人對他頂禮拜,畢恭畢敬。從小到大,只有他的父親,副院長梅菲斯可以讓他低頭。
;維吉爾則勸道:“算了,不同意也沒辦法強。反正只要米蘭·戴倫死了,所有戴倫逆黨一派就都會放棄幻想,除了忠于浮士德家,再無其他選擇。”
“也只能如此了。”克來恩畢竟是家族繼承人,他也明白到,現在意氣用事毫無意義,說到底打手段終究比不上將戴倫家脈全部斬殺干凈更來得徹底。
“戴倫家完全是自取滅亡,如果不是達蒙·戴倫聽了莎·梅德爾慫恿,非要去探究院長,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了。”
這時候,維吉爾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喬治他,他本人的意愿如何?”
“他?他的意愿不重要。”克來恩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現在把他調到急診科那邊去,平時他和梅爾本見不到面。”
“知道了。”
既然說了意愿不重要,那就說明喬治是不滿退婚決定的。維吉爾了解喬治,在整個浮士德家族里面,喬治是唯一把亞路嘉這位姑姑當一回事的,所以格有些地方也有些像亞路嘉。
但正如亞路嘉和戴維的婚事無法由二人的主觀意愿所改變一樣,喬治和梅爾的婚約也必然會解除,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那麼……現在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頻繁安排歌去太平間值夜班,會是什麼結果,自然不用多說。哪怕是資深醫生,對于停尸間那也是退避三舍,能不去盡可能不去的,更不要說是普通的靈異醫生了。
正因為如此,克來恩和維吉爾都萬萬沒想到,歌竟然敢拿命來和他們玩逆反。要真是個戴倫逆黨死忠倒也罷了,又不效忠戴倫家,非要給他們陪葬?
“如果接下來真就死了,要不要安排和喬治最后見一面?畢竟他們訂立婚約也有三年時間了。”維吉爾勸說道:“這樣也顯得我們寬容大度一些。就算是死囚的愿,也是可以滿足的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克來恩不滿地看向維吉爾:“你殺戴倫家的人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出你有那麼強烈的人道主義輝啊。”
這話充滿了諷刺意味,維吉爾又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真正涵義來。
克來恩和維吉爾之間,矛盾已經開始有半公開化了。
對克來恩來說,維吉爾很優秀,但優秀得過頭了,那就屬于功高震主了。這直接導致蕾莉亞有了和自己爭奪未來副院長的資格。
這一點及到了克來恩的核心利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這一點。
“維吉爾,”克來恩提醒他:“你不許和喬治說多余的話,一個字……也不許提!明白了嗎?”
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路過的醫生護士們,對投來的基本都是蔑視和嘲諷的眼神。
誰都知道,和喬治·浮士德的婚事已經名存實亡。之所以克來恩還沒公開退婚,只是為了不當背誓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