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要拿人，這小個頭往後一退，說：「你們最好別輕舉妄。」

「怎麼？」藍凰笑著說：「怕了？」

「看看這是什麼？」

小個頭忽然一抖袖子，從他寬大的袖子里鑽出一張照片。

藍凰見了，臉一變。

「你們先散了吧。」轉，頭一，看了看後這些村民，忽然命令道。

「藍凰大人？？」眾人真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一個個十分不解。

「我說散了！」藍凰臉上的青筋暴跳而起，眾人不敢忤逆，只有作鳥散，轟然推了下去。

「你是什麼人！」藍凰見四周村民散開，瞪著這小個頭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我要你後的兩位朋友一用。」

藍凰不回答，慢悠悠地踏出幾步，踩到這張照片上，蹲下把它撿了起來，瞇著眼看了半晌：「你是從哪裡搞到這東西的。」

「也跟你無關吧？」那小個頭低聲說：「不想惹麻煩的話，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藍凰眼珠子轉了轉，說：「你們輸定了。」

這話沒頭沒尾，更不知道是對誰，因何而講，但放下這句話后，也不搭理後的柴廣漠和趙冷，一個人徑直就離開，回到了村管所。

趙冷這才鬆了口氣。

但想不通，這個個頭跟自己一邊高的小子，怎麼就能有辦法解決藍凰？他到底何方神聖。

「沒想到還得用你們出馬——」

出乎趙冷預料，柴廣漠卻主上前跟這小個頭寒暄：「你們認識？？」驚訝得合不攏。

小個頭不吭聲，帶著兩人穿過無人的街頭——東邊的天空泛起白，他們找到一住。這是小個頭所在的公寓，公寓是村子為回鄉的城裡人修葺的，嶄新的樓道和氣派的裝修無不顯示出村子的豪奢。

「你們先待在這裡，最好不要再跟藍凰單獨行，這人詭計多端，很是危險。」小個頭警告兩人。

「你是誰？」趙冷越發覺得奇怪了，這人聽口氣，對這藍凰的事像是了如指掌，一肚子的問號等著解呢！為什麼藍凰會好端端放了他們，而為什麼柴廣漠又好像認得這傢伙。

柴廣漠忍著笑，見趙冷滿腦子疑問，看著這小個頭催促他說：「你就別裝了，把外套卸了。」

小個頭依言，順從地下外套，出瘦小的軀和一頭濃的黑髮。

「小秦,之前讓你們見過，不過這次算是正式見面了，今後，咱們得算是一個戰壕的同志咯。」

趙冷心裡苦悶，老柴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正式暴行蹤，以後也只有靠著小秦躲躲藏藏——這可不是喜歡的行方式。

柴廣漠才解釋道：「這次行，是他在背後接應——在這村子里潛伏了兩年半，他算得上是這一帶的行家了。」

當柴廣漠說到「他是特殊任務課的以及執行警」時，小秦朝兩人各敬了一個禮。趙冷倉皇回禮。

小秦臉一紅，忙搖著手推辭：「沒有沒有，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罷了。倒是你們出現，我實在嚇了一跳，我不得不說一句大膽的話。。」

柴廣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客氣，說！」

「你們實在膽子太大了！」小秦使勁搖頭。

趙冷這才恍然大悟。

一早知道，小秦是市局安過來的一個點，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老早就是臥底——論資排輩，這小個頭其實能算是自己的前輩。

只是趙冷沒想到，他居然能沉得住氣，在這裡蟄伏快三年了。

「那也就是說，上頭早就知道有這回事？」趙冷有些氣憤地說：「那為什麼不儘早行？」

小秦搖搖頭，解釋道：「趙姐，跟你想的不一樣。我以村裡人的假份待在這裡，也只是待了幾個月，更多時候是在市裡執勤。當時市局據臨城的要案確定了幾個點。但組織很狡猾，兔子一樣藏匿點很多，只有一個個擊破，他們就範現行才行。」

「狡兔三窟？」趙冷迷糊地問。

「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小秦點頭。

「看來我們賭對了。」柴廣漠笑了笑，說：「既然這個藍凰作這麼大，也就足夠證明，也獲得了不信號，組織的活方向已經確定了。」

小秦聳聳肩：「你們在臨城搞的靜那麼大，又謀取締了他們背後靠的好幾個點，只留了眼下這個村子，當然只能往這裡跑。」

「等等！」趙冷瞇起眼：「小秦，你說什麼？」

「他們只能往這裡跑啊——」小秦眨眨眼睛。

「上一句。」趙冷肩膀抖了起來。

「你們在臨城搞的靜那麼大，又謀取締了他們背後靠的好幾個點，只留了眼下這個村子……」小秦話說到一半，就不敢往下說了。

柴廣漠和趙冷臉都變了。

柴廣漠是心虛，趙冷則是怒不可遏。

「也就是說，你早知道他們會來？」趙冷揪住柴廣漠的領，叱問：「那我們還找什麼？」

「當然是馬局。」柴廣漠探手。

「什麼？？」趙冷沒想到在這裡能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瞪得滾圓。

小秦忙拉開兩人：「柴警說的不錯，我們的首要目的，是要在這次行中，讓……讓馬現。」

趙冷的表跟著落寞了下來。

「果然……他也參與其中麼？」

柴廣漠聳聳肩：「我看，有件事得讓你清楚。」

「什麼？」趙冷問。

「小秦是劉志遠的人。」柴廣漠說。「所以，接下來的行，咱們可能要聽劉志遠的。」

趙冷有些不滿，吞了吞口水，心說，為什麼自己非要聽這老流氓的話？

「這個劉警……真的靠得住嗎？」趙冷有點兒虛。

柴廣漠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放心。我們有好幾次冒了極大的風險，都是劉志遠劉警在背後幫我們——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叛變了，其實是當時委曲求全——他打組織部，是唯一的倖存者。」

「那也就是說？」趙冷忽然起：「劉志遠是我師父的老部下，他們或許早就商量好，裡應外合？？」

「這當然是最好的況。」柴廣漠點點頭：「但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趙冷有些沮喪。

「小秦，你給你這位趙前輩講點好事，讓開心開心吧。」柴廣漠忽然看向小秦，說。

「啊？」小秦有點懵。

趙冷也傻了眼，嗔怪地瞥了柴廣漠一眼，說：「別鬧。」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小秦是怎麼解決藍凰的？」柴廣漠笑著用手肘了趙冷。

趙冷這才眼看著小秦，當然想知道。

「也沒什麼。」小秦說：「以我這兩年在村子里的觀察可以看出，藍凰很惜自己的羽。這村子應該是最寶貴的財富，所以凡事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就算要設計什麼人，也都是講道理的。」

「所以你跟講道理？」趙冷覺得這回答有點兒哭笑不得。

小秦笑了笑，說：「那當然不是咯，不過，我手上有的把柄。」

「把柄？」

「照片。」小秦說：「這張照片是我從的地下室盜攝的——在村子里搞了很多活，其中一項，就是配置這種致死的試劑。不過很憾，只能證明這東西存在，卻不能一口咬定跟有關係。」

小秦取出照片。

泛黃的紙片上閃著順的芒，影出一道：一個背影下，分析試劑的照片上，顯示出氰.化的合毒。

「有這個東西在，不敢輕易污衊別人。」小秦說：「但只要細查，一定能查出，這個死者跟不開關係。」

「他就是刺殺錢斌的那個。」柴廣漠說：「我沒想到他會有槍，但……現在也能很簡單地得出結論來了，這個殺手，果然是藍凰的人。」

「最毒婦人心。」小秦點頭：「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不惜連自己人都殺。」

柴廣漠跟著點頭。

「喂！」趙冷對兩人「最毒婦人心」這評價頗為不滿，三人哈哈大笑。

一直到儀式的第五天，藍凰才突然有了異相。這天凌晨，小秦收到一條簡報，稱藍凰要對錢斌和小王出手。

聽到這個消息，趙冷自然是等不了的，但小秦仍然讓兩人不要輕舉妄。

他說：

「第五天的時間點很微妙。」

「微妙？」

趙冷不解。

「對，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儀式會持續到霧散，這幾天外圍的霧氣開始消退，如果霧散了，儀式就會提前結束。」

「那又怎樣？」趙冷不是很喜歡小秦凡事都扯上「儀式」的說辭，總覺得鄉隨俗隨得有點太過分了。

「儀式結束，藍凰一定會手。」小秦篤定地說：「不會眼睜睜看著到手的權力消失。」

「這麼說的話，鄭邦老兄豈不是很危險？」趙冷問。

小秦點點頭說：「如果找你的描述，藍凰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那怎麼辦？」趙冷急了。

「我們得盯著。」小秦有了主意。

「盯著？」趙冷不解。

「到現場去盯著，因為儀式隨時會結束，所以任何時候藍凰採取行都不算意外。」小秦說：「所以我們必須先一步趕到現場去。」

「原來如此。」趙冷當下便準備。

「你幹什麼？」小秦見趙冷已經開始收拾服，問。

「當然是去執行任務！」趙冷頗有活力的說。

「不不不，你們不能去。」小秦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