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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卻認為這種機是一定可以打造出來的。
只要一個國家的頂級數學家匯聚在一起,利用碼學的原理進行複雜繁的計算,就能建構出世界上最複雜的碼,可以說是堅不可摧。
路鳴之所以關注這個領域,因為他覺到,碼攻防將會是未來戰爭最重要的手段。
《國際碼學報》上的一篇文章,在上次歐洲戰爭(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俄國之所以在東線慘敗,就是因為俄軍簡陋糙的碼被德國碼學家完全破譯了。
俄軍每次用碼發布命令時,德國東線指揮部立即跟蹤破譯電文。
很快,俄軍的進軍路線、兵力部署、戰役計劃等全部都攤在了德軍東線總司令興登堡的桌子上。
德軍連一個偵察兵都不用派出,就知道了俄軍所有的軍事部署。
得到報的德軍如同天兵天將,出奇制勝,先後全殲了俄軍東線兩個方面軍,奠定了德國東線的勝局。 ;
看到這篇文章,路鳴頓時醒悟到,未來戰爭的勝負不再是國力、兵力的簡單對比了。
誰掌握了最先進的軍事碼編程和破譯技,誰就占據了主,甚至提前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路鳴籌劃建立特工學校,其實跟這個認識有切關係,以中國的國力和日本作戰,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如果能夠在電子通訊和碼學上有所突破,掌握戰爭主權,中國軍隊或許跟日軍有的一拼。
袁明珠睜大眼睛想著,一時有些緩不過來,如果真像路鳴說的那樣,那種會編碼的機被打造出來,那將是全球碼破譯者的末日。
雖然不希這是真的,但是也朦朧地覺到,這種機很可能有一天會出現在眼前。
任何機設備不管多麼複雜,也不過是數學運算和工程製造的結合罷了。
近兩百年,工業革命推科學技進輝煌時代,飛機、軍艦、遊都能製造出來,怎麼可能連一臺小小的會編碼的機都造不出來?;
其實是進一個誤區,工業製造的產品跟大小無關,像這種碼機的製造難度絕不亞於飛機和軍艦,需要傾盡一個國家所有最聰明、最天才的數學家和碼學家的能力,才有可能設計製造出來。
既然碼機能製造出來,對應的解碼機也不難製造出來,它們的原理是一樣的。
「路鳴,你壞死了,人家剛剛在碼破解的領域有些績,你這麼一說不是把我的努力全都扔到水裡了。」袁明珠哀怨道。
「明珠,我就是不想你沉浸在傳統的碼學破譯里,你真想要鑽研碼學,也得適應新的流。」路鳴一邊喝著香檳、吃著牛排,一邊笑道。
「那你多給我收集這方面的資料,我要學。」袁明珠鼓起勇氣說道。
「沒有資料,這方面比較深的研究果都是各國的絕文件,不可能在刊上公開發表。」路鳴搖頭道。
「那怎麼辦?我還怎麼玩下去啊!」袁明珠氣得一甩餐巾道。
「你要想深研究碼學,中國沒這方面的條件,只有一個辦法,去國的通訊大學深造幾年。」路鳴笑道。;
「你想讓我留學啊?」袁明珠表驚異地問道。
「是啊,雖說德國和英國的碼學最高端,但是國的也不會差多。」路鳴笑道。
「那你陪我去,你不是有國護照嗎?我們可以在國結婚。嘿嘿。」袁明珠開心道。
「唉,別說了,現在我陪你吃個飯都得空,哪有時間陪你留學啊。大小姐。」路鳴苦笑道。
「你不會是想把我送出去,然後跟燕小妞約會吧?不對,燕小妞也出國了。」袁明珠說到一半才醒悟過來。
「我是那種人嗎?別把我想得那麼壞。我是替你著想,看你深陷在碼學的泥潭裡,總得拉你一把吧。」路鳴喝了一口香檳,笑道。
「你就是壞,不肯陪我去國,就是壞。」袁明珠恨恨道。
袁明珠不說路鳴差點都忘了燕小徽了,前年春節過後不久,同仁醫院得到一個去英國進修的名額,醫院就把這個名額給了燕小徽,燕小徽去英國進修了,需要三年才能回來。;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悲觀,我只是覺得你在家裡自學終究不是辦法,還不如去正式電子通信學校進修幾年,回來後也許就能為國首屈一指的碼學專家了。」路鳴說道。
路鳴確實有這個想法,找個機會把明珠送出國去。現在上海局勢張,以後中國的局勢會越來越張,上海也不是什麼安全堡壘了。
路鳴想來想去,還是國最安全,如果能讓明珠去國留學幾年,也許就能避開這場戰爭,而且能讓學到點東西。
他是堅決不會當逃兵,但卻不想讓家人在戰火中生活。
「不是,路鳴,你究竟有什麼壞心思,淨想著把我送出去,是不是煩我了?」袁明珠真的有些生氣了。
「你瞎想什麼啊,我這不是為你的專業著想嗎?」路鳴趕忙解釋道。
「我那是什麼專業啊,不過是玩票,喜歡就玩,不喜歡就丟開,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別想把我甩開。」袁明珠堅定地看著路鳴說道。
「好,好,不去就不去。咱們吃飯。」路鳴趕剎車,要不然不知道會瞎想些什麼了。;
「對了,我姐說了,你們社裡有好多漂亮的書,還都對你特別上心,你不會是想跟哪個書好上吧?」袁明珠的小腦袋又轉起來。
「哪有什麼漂亮的書啊,人家是職員,而且們跟你相比,只配給你當丫鬟。再說了我是那種好的人嗎?」路鳴說道。
「嗯,這麼說還差不多。」聽路鳴誇漂亮,袁明珠喜笑開,也一直以自己的容貌自豪。
另外也相信路鳴不是好的人,先前被杜鵑那麼死纏著,還有燕小徽,那也是上海名媛啊,他都沒有就範,怎麼會掉進幾個書的陷阱里?
「我可警告你,在你們社裡不許來啊。」袁明珠還是警告道。
「你放心吧,那裡有紫苑盯著呢,我敢來嗎?再說我想來還用等到今天嗎?」路鳴苦不迭道。
「嗯,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了。」袁明珠出點笑容,算是通過了。
路鳴說的也是,如果他是來的人,早就不知道自己變啥樣了,哪能到現在還守如玉?;
路鳴見袁明珠消除了疑慮,了一把頭上的汗,自己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不過他是真的是想讓袁明珠、盛慕儀、袁紫苑,所有他關心和著的人都能生活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但這又是不切實際的想法,袁明珠已經說了,絕不會離開他,死也不跟他分離。
盛慕儀、袁紫苑就更別說了,們兩人為了520事件敢於做出那麼危險的舉,不惜被日本人綁架,在這個時候,們會逃離自己的國家嗎?
路鳴又想,這個世界並不好,甚至存在很多邪惡,逃避只能是暫時的,終究要直面,和應該在的人在一起,人才能真實的活著。
吃完飯後,路鳴把袁明珠送回漕幫,正好遇見寧澤濤,袁明珠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和路鳴抱了抱,就回自己房間了。
寧澤濤卻有點興,拉著路鳴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道:「我已經在各個碼頭布置了眼線,還真發現了異,今天陸陸續續有不日本浪人進上海,我的人一直盯著他們呢。」;
「一定要跟他們保持距離,主要看他們跟什麼人接。」路鳴關照道。
「漕幫兄弟有自己的聯絡方式,我們是分站式,一個堂口管一個片區,他們逃不出我們的視野。」寧澤濤自信道。
「尤其要注意日本海軍陸戰隊駐地的靜,及時跟我聯絡。」路鳴說道。
「本來我要說你兩句的,你小子別想著自己的事,也多來看看明珠。剛才,我看明珠很高興的樣子,還行。」寧澤濤呵呵笑了起來。
「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個,銀票送來沒有?」路鳴岔開了話題。
「今天中午藍社財務送來的,三千兩啟經費,收到了。」寧澤濤點點頭。
「那就好,接下來就拜託大哥了。」路鳴抱拳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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