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滿屋子慷慨激昂的年輕人,路鳴心裡也不充滿豪,這些人都是中國的英,中國的未來就掌握在他們手上。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二十到三十之間,年紀稍大的鄧文儀、康澤也不過二十八九歲,他們在委員長邊工作,可謂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路同志,你為什麼沒有加國民黨?」曾志忽然問道。
路鳴一怔,然後笑道:「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一直就想當個無黨派人士。是不是不黨就不能加咱們這個社團啊?」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曾志冷漠道。
「路同志如果想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拿個表格填一下就行了。」康澤忙笑道。
「我的一個最尊重的長輩一直在為國民黨做事,他為革命做的貢獻比誰都大,但他也不是國民黨員,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不能單看他是不是黨員。」路鳴語帶機鋒道。
「那是,那是,盛公對黨的貢獻黨黨外人所共知,連領袖都稱他是黨外楷模。」鄧文儀忙笑道。;
「路同志,我只是對這件事有些納悶,不是對你的份有看法。」曾志勉強出笑容,跟著解釋了一句。
路鳴沒再說什麼,其實他也一直納悶,盛有德總是自稱最堅定的-三-民-主-義-信徒,國民革命的擁護者,但他卻不是國民黨員,這到底是為什麼?
宴會一直鬧哄到半夜才結束。
路鳴也是服氣了,這些人是真能喝啊,一瓶瓶洋酒喝起來跟喝飲料似的,西餐吃完了嚷嚷沒吃飽,又上了一整套中餐,結果一頓飯是吃了兩頓飯。
吃過飯他又給外地來的客人訂房,也是在華懋飯店,既然大方一次,索大方到底。
路鳴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半醉狀態,服也不,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他覺昨天的事像是做了一個夢,自己怎麼一夜間就了一個青年社團的幹事長了?
他覺有些不對,把這件事前後仔細想了幾遍,覺得自己可能是上了盛有德這個老狐貍的當。;
盛有德開始拖著不給經費,甚至做了某種暗示,著對方邀請他為發起人,而他不知不覺按著盛有德的計劃一步步掉進坑裡了。
他當初回國時推掉了外部的邀請,盛有德沒說任何話,現在卻是老謀深算地把他推出來了。
想到這裡,他坐不住了,洗漱完畢,就開車去了留園。
盛有德似乎知道他要來,正坐在辦公室等著,盛慕儀和袁紫苑也陪在一旁。
「恭喜了,路幹事長,走馬上任,春風得意啊。」盛慕儀含笑道。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路鳴苦笑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又不是什麼事。」袁紫苑不屑道。
路鳴坐下後,盛慕儀親手給他泡了一杯茶。
盛有德笑道:「嘗嘗這茶,是頂級的廬山雲霧,委員長派人送給我的,據說是他們親自採擷的。」
路鳴喝了一口,頓覺滿口生津,一甜香的味道縈繞在口腔里。;
「好茶,真香。」路鳴雖然不嗜茶,這一口喝下去,也覺非比尋常。
「當然好,這茶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一年不過產十多斤,等你來才開的封。」盛慕儀笑道。
「老伯,您把我推進這個藍社是想讓我幹什麼呢?」路鳴問道。
「啊,把你推進去?不是你自己接邀請的嗎?」盛有德假裝正道。
路鳴沒有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盛有德。
「老伯覺得你這些日子有些抑鬱了,整天萎靡不振,想給你找些事做,你就好好干吧。」袁紫苑樂道。
「呃,我想,老伯的意思不僅如此吧?」路鳴可不信原因是這樣簡單。
屋裡因也沒有外人,盛有德便笑道:「我知道這事瞞不過你,的確,我是有意讓你參加這個社團組織,而且是作為發起人參加。你們昨天召開的第一次會議,應該把基本架構都建立起來了吧?」
「嗯,部機構設置全都定下來了。」路鳴答道。;
「你想沒想過,委員長要他的書立這個組織究竟是為什麼?」盛有德問道。
「強化領袖威權,排除異己,對外抗戰,應該就是這極點吧。」路鳴說道。
「那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委員長雖然是-三-民-主-義-信徒,不過他最崇拜的卻是法西斯,權力高度集中,不過想在中國全面推行法西斯主義是行不通的,袁項城想稱帝的教訓足夠深刻。」盛有德笑道。
「可是一個領袖、一個政府、一個主義這不就是法西斯的本質嗎?」路鳴問道。
「這些都不重要,你們社團的架構我也看到了,其實就是一個披著社團外的超大型報機構。」盛有德正道。
「報只是其中的一個機構而已,還有人事、行政、宣傳等等機構呢,我負責財務。」路鳴呵呵道。
「人事、行政、宣傳、總務都是為報機構服務的,或者說是掩飾,其實搞報才是委員長的真正用意。」盛有德簡約說道。
「那幹嘛自稱藍社,難道這是民國的便執法機構?」路鳴不解道。;
「藍社,看上去是仿照納粹的褐衫黨徒或者法西斯的黑衫黨徒,其實是為了誤導人們的看法。」盛有德說道。
「國民黨執政黨,部難道沒有報機構,幹嘛要設這樣一個組織?」路鳴還是大不解。
「我覺得委員長想要一個完全在他個人掌控中的報機構,老伯,我這個想法對嗎?」袁紫苑似乎對這個問題很興趣。
「紫苑的理解基本上正確的,國民黨黨政軍系統當然有自己的報機構,但都偏小而且分散,委員長想建立一個由他個人掌控的超大型報組織,並由此強化他對黨政軍的掌控力度。」盛有德解釋道。
「這樣做是不是對分化各地軍閥有一定的作用?」路鳴似乎開悟了。
「這當然是委員長的意圖之一,掌握了軍閥的一舉一,便於他全盤考慮調用或者整肅軍隊。」
「您讓我參與進去是為什麼啊?」路鳴關心的是這個。
盛有德說的,路鳴並非沒想過,但他不明白,既然是個特務組織,盛有德幹嘛要把他推進去。;
「當然是搞報啊,沒有報來源,何談救國?」盛有德失笑道。
「可是我只是幹事長兼財務總監,沒有領銜報部啊。」路鳴
「傻瓜,他們為什麼找我,不就因為是立藍社這筆錢暫時沒有出嘛,國民政府哪裡差這點錢?委員長是不想讓別人手這個機構,所以他才出來化緣。」盛有德笑道。
「哦……」路鳴腦子快速轉著,思索盛有德這句話的含義。
「你別想了,我告訴你吧,委員長已經注意到你這個人了,鄧文儀收集了你的全部資料。人家可不會無的放矢啊。」盛有德哈哈笑道。
「黃副安排的是什麼職務啊?」袁紫苑突然問道。
「呃,他算是第一批員,安排了個報二四科科長的職務。」路鳴看了袁紫苑一眼,袁紫苑明顯在躲避他的眼神。
「黃副都中校了,才安排個科長,我們路鳴起碼是個上校啊。」盛慕儀此刻才打趣地說了一句。
「我看黃副這孩子不錯,將來大有作為,路鳴你將來一定要跟他好關係,他既是你的同志,也是你的兄弟。」盛有德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很有分量。
「不是我小氣,如果藍社的錢花在抗日上,我舉雙手贊,如果花在戰上……」路鳴言又止。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您小手分到臉書Facebook,作者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