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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一幫之主,一舉一牽連到幾萬兄弟的命,千萬不能冒險。思兔」
路鳴雖然和董先生談得不錯,他自己心裡有分寸,但從今往後不能把寧澤濤牽扯進去。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漕幫兄弟最好還是憑力氣吃飯,不能跟政府對抗。
「你放心吧,我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寧澤濤笑道。
路鳴心中嘆息一聲,但願寧澤濤口如其心。這可是不一般的輕重,重到可能一夜之間毀掉漕幫。
走私軍火的事,也只是僥倖過關,將來會不會被翻出舊帳還不好說。 🅢🅣🅞5️⃣5️⃣.🅒🅞🅜第一時間更新,彩不容錯過
兩人又聊了些閒話,路鳴準備告辭。
寧澤濤從裡屋拿出一個包,遞給路鳴:「送給你的,打開看看。」
「大哥,你還送什麼給他啊。」袁明珠長脖子看著那隻包。
路鳴接過包打開一看,裡面有一疊緻的英文說明書,還有兩把扎著紅帶的鑰匙。一看便知道是高檔汽車的鑰匙。;
路鳴取出那疊說明書,跳進眼簾的是:Cadillac
這是一輛1928年產的國凱迪拉克牌轎車的鑰匙。
路鳴連忙推辭,這禮太貴重了,哪怕是在國,凱迪拉克也是豪車啊。
「你就收下吧,這車我進了幾輛,這一輛賣不出去了,放在倉庫里也是白放,時間久可能還放壞了。你懂車也喜歡車,送給你是最恰當的。」寧澤濤笑道。
「那我付給你錢吧,不能白要。」路鳴說道。
「給我看看。」袁明珠趴在路鳴肩頭,一把奪走了鑰匙。
路鳴的確很喜歡這款車,也曾考慮過買一輛,跟袁明珠共用一輛車還是太不方便,畢竟他們不是住在一起。
按照他原來的財力,一輛凱迪拉克還是買得起的,但最近花錢如流水,手上的現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盛有德合約里的另一半費用還沒有給他,他當時沒肯接,現在也不好意思主要,倒不是怕盛有德有什麼想法,關鍵是他的錢花得也太快了。;
這半年來,路鳴大手大腳,花錢的速度堪比盛棣。不過兩個人的錢,怎麼花的,花在什麼地方,完全不一樣。
盛棣也開著這一款凱迪拉克,的確很拉風,到哪裡都會引來關注的目。
「付我錢?你要是想買車,出門左轉,那有車行,我這是走私車,只送不賣。你要是不敢要就算了。」寧澤濤有些惱火道。
袁明珠趕拉扯路鳴的袖,告訴他趕收下,不然大哥就要發火了。
寧馨兒也跟著附和道:「路鳴,這是大哥的一片心意,你就當是送給你和明珠兩口子的,拿著吧。」
路鳴只好收下,寧澤濤的臉上這才又現出笑容。袁明珠咯咯笑著,解開紅帶,玩弄著一把鑰匙。
寧澤濤拉著路鳴出了屋子,車子已經讓人開到門口了。
寧澤濤打開後備箱,笑道:「這裡面還有禮呢,你不是也喜歡槍嗎,這裡的槍都送給你了。」
路鳴聽到槍字,神為之一振,他喜歡槍更甚於喜歡車。;
不過當他看到後備箱裡的槍後,有些發呆了。
後備箱裡放著的不是一把槍,而是五把手槍,最嚇人的是還有一支號稱芝加哥打字機的湯姆遜衝鋒鎗。槍的旁邊摞著一盒盒子彈,看樣子足有幾千發。
「這兩把是郎寧手槍,咱們它花口擼子,另外那兩把是柯爾特手槍,據說這是國人最喜歡的手槍。這款長槍,我就不介紹了,這批貨我弄得多了些,這些就送你了。」寧澤濤笑道。
「送我一支就足夠了,我既不開槍店又沒有部隊,要這麼多槍幹嗎?」路鳴苦笑道。
「你用不了可以送人啊,這東西送禮比什麼都實在吧。」寧澤濤認真道。
路鳴失笑,送禮送手槍或者湯姆遜衝鋒鎗?也就寧澤濤的腦迴路如此清奇了。
路鳴拿起一把手槍擺弄起來,還真是不釋手,這可真是鳥槍換炮了。
路鳴想了想乾脆全都收下了,回頭送一把給張子揚,其他的手槍自己可以沒事換著佩戴,就像幾天換一套服一樣,很有奇俠偵探的味道。;
寧澤濤並不在意這些,對他來說這些手槍和長槍都是庫底子,經過上次的事件後,最近他歇手了,不敢馬上走私軍火,怎麼也得避避風頭,等風平浪靜之後再說,倉庫里的各式槍械也得趕手,免得滋生是非。
這一批槍械、子彈送給路鳴完全出於他的本心,路鳴幫助他在絕境中力挽狂瀾,不是幾支槍能報答的。
漕幫雖然給了路鳴一個自家人的位置,但那畢竟是個虛名,人家用得上用不上還難說呢,還不如槍械和汽車來得實在。
路鳴上了這輛嶄新的凱迪拉克,不過他沒有能開上,袁明珠搶先坐到司機位置上,說是要開第一次。
路鳴笑了,這又不是初夜權,有什麼好爭的。
路鳴的意思,既然明珠這麼喜歡,那就把這輛凱迪拉克讓給,他開那輛雪弗萊好了。
明珠開心死了,本想把新車占為己有,可是看看大哥的臉,還是沒敢吱聲。
寧澤濤和寧馨兒看著兩人在車上很開心的樣子,心裡總算平靜下來,這一場走私風波好歹有了一個不錯的結局。;
「算了,不搶你的好東西了,以後咱們經常換車開就是了。」明珠吐吐舌頭笑道。
袁明珠開著凱迪拉克,一路上不停地好,車子牌子亮眼、車很迷人,啟速度快,開起來穩當又輕鬆等等,真是說不完的好。
路鳴心想,一代國汽車人的智慧和先進的技相結合,打造出來的堪稱經典的名車,哪一天不用走私,中國自己也能造出這樣的汽車,那就好了。
凱迪拉克的確是漂亮,遠遠看去,就像一枚細雕刻打磨出來的藝品。
不過這車也就是在國能進豪車的門檻,若是放在歐洲,和英國、德國、義大利的名車相比,仍然差了一個層次。
回到萬國公寓,路鳴開始卸貨,他這才發現寧澤濤還打了埋伏,除了槍枝外,還有一個皮箱,他打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二十金條,也就是俗稱的大黃魚,黃澄澄的分外惹眼。
他用後備箱裡的一個麻袋把這些槍枝和子彈裝好,連同那一箱金條費力地扛上樓,差點沒折斷腰,主要是子彈太沉了。;
除了五把手槍和配備的子彈外,寧澤濤還送給他兩把軍用匕首,估計也是一起走私進來的。
進公寓後,路鳴馬上給寧澤濤打電話:「大哥,槍什麼的我都收下了,可是那些大黃魚我不能收,明天我給你送回去。」
「大黃魚?什麼大黃魚,我不知道啊。」寧澤濤直接否認。
「你別裝糊塗,箱子裡的那二十條黃魚難道是飛魚,自己飛進來的?」路鳴不想拿這筆錢,他又不是跟漕幫做生意。
「哦,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那是貨主給你的謝費,你要是想還回來,等見到董先生給他吧。」寧澤濤推辭道。
路鳴堅決不信,共-產-黨人不會幹這種事,用黃金來回報他,顯然是漕幫的風格,一定是寧澤濤乾的。
「其實吧這筆錢也不是給你的,你上次幫了漕幫大忙,一定欠了不人,二十黃魚還不知夠不夠還呢,你肯幫忙出力,總不能再讓你破費吧。再說了,漕幫也不喜歡欠別人的人」寧澤濤這才說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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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不相信,上次辦事我一個銅板都沒有花,真的。」路鳴說道。
「唉,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了,如果你是花錢請人辦事,那沒什麼,咱們破財免災,拿錢就是了,可是不花錢請人辦事,以後人家要的是你的人,這個人可能需要你用命來還。」寧澤濤嘆息道。
寧澤濤對道上的套路、江湖的險惡有深刻的認識,這種錢無論如何是不能省的,寧可多花一點,絕不授人以柄。
路鳴沒說話,這道理他也明白了,不過,在他看來,盛有德什麼時候都不會要他的命吧。
他比較擔心的是彼得和安德烈,人家幫他搞到了德國顧問團的文件,雖然後來沒有發揮大作用,但這個人他是欠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