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駕著馬車和齊銘肩而過,微風拂起轎簾,馬車里,夜北承淡淡睨了齊銘一眼,齊銘微微頷首,以作回應。
馬車漸漸遠去,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
長風道:“大人,您也上馬車吧。”
齊銘出行都是隨時備著馬車的,只是見著今日天氣頗好,就沒乘坐轎子,出了宮門便徒步走到了長街上,馬車只讓長風在后牽著。
天漸暗,熱鬧的集市上也逐漸掛起了紅燈籠,遠遠去,千盞明燈如同漂浮在天河上的皓月繁星。湖面上倒映著對岸斑斕的燈火,清風拂,泛起鱗片般的漣漪。
此此景,當真是繁華熱鬧,襯得歲月好。
齊銘心想,近日慧宜老是宅在府中,極出門走。等明日休沐,帶到街上散散心倒是極好……
另一邊,玄武駕著馬車剛剛駛過拐角,忽然撞見紫蘭冒冒失失地從拐角跑出來,險些撞上了馬車,好在玄武及時勒停了馬車,紫蘭也嚇得愣在了原地。
馬車停穩,玄武道:“紫蘭姑娘,你這要去哪?”
紫蘭氣吁吁地道“奴婢是要找我家大人的,奴婢有急事要告訴他……”
不等玄武開口,馬車里忽然傳來夜北承的聲音:“他正在街上散步。”
紫蘭聞言,連連道了聲謝。
玄武見紫蘭神慌張,好奇問道;“發生了何事?你這般心急?”
紫蘭欣喜地道:“我家公主有孕了,現在正跟王妃在一起呢,大夫剛診出來的,奴婢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家大人去,讓大人親自去接公主回府。”
話落,紫蘭抬腳就往長街方向跑去,不一會就沒了人影。
彼時,齊銘還在閑庭信步的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看看這個,時不時瞧瞧那個,像是在刻意挑選著什麼。
長風道:“大人是在給公主挑選禮吧。”
齊銘看了長風一眼,道:“你覺得公主會喜歡這些嗎?”
長風道:“只要是大人送的,應該都會喜歡吧。”
齊銘道:“公主喜歡夜明珠,可我前前后后已經送了許多給,若每次都送夜明珠,反倒失了誠意。今年生辰,總該換個花樣才好。”
長風道:“大人對公主可真是用心,再過幾日,便是大人您的生辰,也不知公主給您準備了什麼生辰禮。”
齊銘勾了勾,道:“倒不需要特意準備什麼禮,能留在我邊,我已不奢求什麼。”
眼見著天已晚,齊銘也不想再耽擱,便對長風說道:“駕車回府吧。”
“是。”長風將車馬牽了過來,抬手替齊銘掀了轎簾。
齊銘正準備抬腳上馬車,背后忽然聽見紫蘭的聲音。
“大人請留步。”
齊銘作頓了頓,轉一看,果真是紫蘭。
此刻,紫蘭正火急火燎地朝自己跑來,最后氣吁吁地在自己面前站定。
;齊銘下意識往紫蘭后看了兩眼,卻并未看見慧宜的影。
齊銘看著紫蘭,道:“何事如此莽撞?”
紫蘭著氣道:“公主,公主……”
“公主怎麼了?”齊銘心神一,生怕慧宜是出了什麼大事,然而紫蘭下一句話,卻讓他懸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躥到了天際,久久沒能平復下來。
“公主有孕了,公主現在正和王妃在一起,讓奴婢來告訴您一聲,讓您親自去接回府……”
齊銘僵滯在了原地,久久未能回神,直到紫蘭在旁提醒:“大人,公主還在等著您去接呢。”
齊銘猛然回神,眼底霎時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他抬腳上了馬車,對長風道:“快馬加鞭!”
長風一邊駕馬,一邊笑著對齊銘道:“原來,公主給您備了個大禮呢……”
……
夜北承回府時,林霜兒正陪在慧宜邊。
沈博涼親自給慧宜診的脈,斷定已有一個多月的孕。
慧宜覺一陣后怕。
是哪一次命中的,也不清楚。
只是一想到,這段時間,齊銘日日與纏于床榻,毫無克制,慧宜就直冒冷汗。
好在沒有釀大禍……
沈博涼給慧宜開了幾副安胎的藥,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提著藥箱準備離開。
臨出門時,沈博涼又想到什麼,轉頭對冬梅和明月囑咐道:“公主如今已有八個多月孕,你們千萬要仔細,斷然不能出任何岔子。”
兩人連連點頭,道:“沈太醫放心,我們仔細著呢。”
沈博涼擔憂地看了林霜兒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便離開了。
沈博涼走后,慧宜腦袋還有些懵懵的,拉著林霜兒的手,道:“天吶,霜兒,我肚子里也有人了,這種覺好奇妙啊……”
林霜兒欣地道:“太好了,你也要做母親了。”
慧宜道:“是呢,往后,我的孩子生下來,還能跟你孩子做個伴呢,說不定,還能訂個娃娃親呢……”
兩人聊得正歡,玄武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對林霜兒道:“王妃,王爺回來了,還給您帶了一盒酸棗糕,讓屬下拿過來給您品嘗。”
夜北承知道林霜兒正陪著慧宜,兩人定然是有聊不完的話的,一時便沒過來打攪,只讓玄武將糕點送了過來。
冬梅從玄武手里接過糕點,玄武一時沒松手。
冬梅瞪了玄武一眼,道:“你干嘛?松手啊。”
玄武刻意低了聲音,對冬梅道:“給你也帶了許多,放你房間了……”
冬梅抿笑了笑,一把奪過玄武手里的酸棗糕,嗔怪道:“誰要你買了……”
玄武看著冬梅勾了勾,轉離開了房間。
林霜兒對慧宜道:“你剛懷了孕,口味定然會有所變化,這酸棗糕倒合你胃口。今日你也沒吃什麼東西,這些你就先拿回去吃吧。”
慧宜道:“不了,一會讓齊銘去給我買就是。”
PS:臨近年關,這兩天有點忙,實在抱歉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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