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宴后,慧宜便沒再離開,嚷嚷著要給林霜兒做送嫁姑娘。
宮清月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高興地合不攏。
天剛蒙蒙亮,府里便十分熱鬧了起來。
來的都是朝中的員以及軍營中的將領,還有些員因擁護過大皇子拓跋瑾,便在朝中與夜北承不對付。因此這次,他們并未收到喜帖。
如今大皇子落馬,夜北承可謂是風無限,不但娶了榮昌公主,還頗得皇帝重視,如今雖未執掌三軍,可威嚴早已勝過當年!
朝中權臣無一不想與他打好關系,哪怕攀不了他這棵大樹,至也不能不識好歹的與他為敵!
因此,這些失了靠山的員即便沒有收到喜帖,卻還是厚著臉皮來了。
這時,齊銘也帶著姚氏一起來了。
姚氏上前將賀禮遞給宮清月,道:“今日是霜丫頭的大喜事,我做個做嬸子的不來心里過意不去。”
宮清月微笑著將賀禮收下,目卻是看向齊銘,道:“齊大人,這位是?”
齊銘道:“這是我母親,非要跟著一起來,實在是唐突了。”
宮清月立馬會意,一邊笑著將姚氏請進了屋,一邊與道:“今日先吃我家的喜酒,下個月初,我再去你家喝喜酒。”
姚氏也是笑得合不攏,里一個勁的應道:“是呢,是呢,霜兒那丫頭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打小就討人喜歡,如今又是北榮公主,與王爺真是天作之合!”
宮清月喜不自地道:“誰說不是呢,眼下這兩位公主私下關系也極好,往后我們兩家可要多走才是。”
姚氏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今日來參宴可不就是為了這層關系。
齊銘雖在高位,可向來不是個會攀炎附勢之人,高不勝寒,若能得到夜北承的庇護,齊家便后顧無憂了。
這邊,宮清月和姚氏正侃侃而談,齊銘已經在院里溜達了好幾圈。
因下個月初便要迎娶慧宜過門,按照習俗,他便不能擅自與見面。
不過今日是霜兒的大喜之日,不用猜也知道,按照慧宜的子,就是著跑出來,也一定會來的。
他想,這可不算是擅自見,只能屬于偶然見,算不得壞了規矩!
思及此,他角上揚,自顧自在院中溜達起來,實則是在找慧宜的影……
不多時,白譽堂也帶著自家的老母親姍姍來遲。
趙嬤嬤在門口接迎,一看見白譽堂便轉頭對宮清月道:“主母,首輔大人和大夫人也來了。”
宮清月一聽,也顧不得與姚氏嘮嗑了,站起就要接待的好姐妹。
姚氏道:“夫人繁忙,就不必招待我了。”
宮清月歉意地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哈。”
說著便喚下人給姚氏斟茶,自己又轉去接待其他貴客了。
白譽堂也將賀禮奉上,是一盒極為珍貴的南海珍珠,顆顆價值連城。
宮清月喜滋滋的接下,上前挽住鄔湘云的手,將人迎了進去。
白譽堂跟在兩人后,鄔湘云恨鐵不鋼地看白譽堂一眼,無奈地對宮清月道:“你瞧瞧,王爺如今都娶妻了,轉眼孩子都快要有了,我家這個倒好,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宮清月笑道:“你急什麼,白大人生得儀表堂堂,又是當今首輔,上京多麼名門閨秀想要嫁給他,你還愁你娶不上兒媳婦嗎?”
鄔湘云愁道:“奈何這逆子就是不聽勸,如今眼高于頂,是誰也瞧不上!”
宮清月笑著安道:“不急不急,該來的都會來的。”
鄔湘云便打趣道:“你倒是不急,你急什麼啊?如今你連孫兒都要抱上了,你當然不急了。”
宮清月笑得合不攏,上還不斷安道:“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我之間什麼關系,還攀比這些做什麼。”
白譽堂跟在兩人后,恍若未聞。
鄔湘云轉頭對白譽堂道:“今日可不是單純讓你來喝喜酒的,王爺大喜之日,來的人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你且好好留意一番,若瞧得上眼的,為娘便替你說親去!”
宮清月道:“孩子還小。”
鄔湘云道:“他與王爺同歲,哪里算小了?如今二十有五了!”
說著又轉頭對他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不娶妻,往后看誰愿意嫁你!”
白譽堂聽得煩躁,他見齊銘獨自在院里溜達,便道:“你們先聊,我與齊大人去打個招呼。”
宮清月趕為他解圍道:“去吧去吧,正好齊大人也沒個說話的。”
不到一會功夫,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已經到齊了。
院里的賀禮都已經堆積如山了,宮清月便喚府里的管家將這些賀禮全部搬到院去,等到了辰時,這院里還要擺上宴席,看如今這來的人數,這院子全擺滿估著還會差幾桌,宮清月便命人將院里的東西騰空,方便多擺幾張桌子。
時辰一到,院里很快便擺上了早宴,十個人圍坐一桌,一幫武將歡聚一堂,貴夫人們和眷則被安排在了一桌。
此時,夜北承已經換好了喜服從院里出來。
為新郎,夜北承多是要應酬幾碗酒的。
在場的文可不敢灌他酒,夜北承敬他們多,他們便喝多,是一杯都不敢多勸的。
不過,王魁和魏淮山到底是和夜北承絡了的,和那些唯唯諾諾的文比起來的,他們就豪爽多了。
見夜北承應付完了文,就不管不顧的將夜北承拉到了酒桌上,大碗大碗的要與他拼酒。
夜北承雖酒量極好,可一想到今夜是要與霜兒睡在同一張榻上的,他可不希自己的一酒氣熏到,便對王魁道:“等會還要拜堂親,酒暫且就不喝了,若實在要敬,就灌白大人和齊大人就好,他早就想跟你們痛快喝一場了!”
一旁的白譽堂和齊銘聽罷,一個白眼甩了過去。
在這等著他們呢!
這明顯就是報私仇!
眾人見狀,不由哈哈大笑,到底是沒再灌他酒了,只追著齊銘和白譽堂灌。
他們明白,這次的婚禮,夜北承重視著呢,容不得一點馬虎。
彼時,林霜兒已經著冠霞帔,臉上的妝容致絕,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就等著吉時一到,等夜北承來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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