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帝愿割讓十座城池作為聘禮,南宮令玦自然也不小氣,為北榮的榮昌公主,他唯一的,嫁妝自然不能寒酸。
前兩年,北榮剛開采了一座金礦,如今,要說北榮最不缺的是什麼,那自然便是黃金了。
此次林霜兒出嫁,南宮令玦大手一揮,直接為林霜兒附贈了一千萬兩黃金作為嫁妝,另有奇珍異寶數百件。
這巨大的數額,堪比大宋國庫,是運送黃金的車輛,就準備了上百輛。
除了這些黃金,南宮令玦還親自挑了兩萬騎兵為林霜兒保駕護航,往后為林霜兒看家護院。
南宮令玦如此財大氣,倒虞晚凝不知該為林霜兒再準備些什麼了。
離別的前一日,虞晚凝將林霜兒喚到寢宮,與促膝長談。
虞晚凝道:“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你自小不在母后邊,母后沒教過你什麼,好在你養母是個溫良和善之人,竟將你教養得如此乖巧,如今,你即將嫁為人婦,娘親作為過來人,該提點的還是要提點你。”
林霜兒乖順地伏在虞晚凝懷里,認真的聽說教。
虞晚凝語重心長地道:“他日嫁為人婦,你便不再是孤一人,妻為夫綱,三從四德,孝敬公婆,是自古以來的古訓。”
林霜兒溫順地道:“嗯,霜兒知道的。”
虞晚凝慈地看著,溫的著的頭頂,又道:“當初,母后原本是不同意將你嫁給夜北承的,這人殺氣太重,又是個帶兵打仗的,戰場上刀劍無眼,母后不希你日日為他擔驚怕,更不希你盛年守寡。”
林霜兒抬眸看著虞晚凝道:“母后放心,夜北承厲害著呢,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王爺,他才不會吃敗仗的。”
虞晚凝嗔怪道:“母后就說了他一句,你就這般護著他了。”
林霜兒笑了笑,又將腦袋埋進了懷里。
虞晚凝無奈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夜北承子雖狠了點,卻唯獨對你溫,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母后和父皇終有一日會老去,這世上恐怕也唯有他能真正護得住你。”
聽著虞晚凝的話,林霜兒心百集,不由紅了眼眶。
虞晚凝憐地了林霜兒的頭,道:“母后與你說這麼多,并不是要讓你毫無保留的別人。”
林霜兒不解地看著,接著又聽道:“人先己,倘若到迷失自我,是非不分,那便是孽緣,該及時止損。”
“母后是讓你妻從夫綱,讓你三從四德,也讓你孝敬公婆……不過,倘若他們讓你了委屈,肆無忌憚的傷害你!那麼,你便不用再遵循這些破規矩!”
虞晚凝將林霜兒扶了起來,定定地看著,語重心長地道:“霜兒,你要時刻謹記你如今的份,你不再是當初那個屈居人下的婢,人人都可以踩你一腳,肆意欺辱你!你如今是北榮最尊貴的榮昌公主,是們該仰的存在!”
;“你的娘親是北榮皇后,爹爹是北榮的一國之君!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你委屈,更沒資格傷害你,們若是對你不敬,你便殺了們,不可心,你可聽明白了?”
林霜兒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虞晚凝道:“七分己,三分人,即便嫁為人婦,你還是母后最疼的兒,北榮還是你的家,隨時都可回來,明白了嗎?”
林霜兒輕輕點了點頭,道:“霜兒明白了。”
虞晚凝見如此乖巧溫順,心思純良,著實怕應付不了那些勾心斗角,便尋了個理由,去找了夜北承。
一看見夜北承,虞晚凝便開門見山地道:“你應該知道本宮為何要親自來找你。”
夜北承道:“娘娘此番找我,定然是為了霜兒的事,娘娘可是不放心將霜兒給我?”
虞晚凝直截了當地道:“自然是不放心的。”
夜北承道:“本王愿意用命護,娘娘有何要求,盡管提,本王都會答應。”
虞晚凝見他如此爽快,索不再繞彎子,直接道:“霜兒心純良,心無城府。”
“養父母是個老實本分之人,自小又不在本宮邊長大,霜兒從小到大,從未被卷宮廷紛爭,也不擅長勾心斗角。他日,若被有心之人算計,本宮怕應付不來!”
夜北承道:“娘娘的話,本王明白,有生之年,本王的妻只會是霜兒。除了,本王此生不會再娶妻納妾,更不會讓卷后宅紛爭。”
虞晚凝沒想到他如此爽快,不由對他更加滿意。
“王爺一言九鼎,本宮信你一次,將霜兒付于你,希你此生莫要辜負于。”
夜北承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我怎會辜負,只恨不得將所有的虧欠都彌補給!”
他只恨這一輩子太短,他恨不得生生世世都與在一起,永世不相負!
第二日一早,所有的馬車都準備妥當,每一輛馬車都滿載著林霜兒的嫁妝。
林霜兒在兩萬騎兵的護送下即將離開北榮,趕往大宋。
眾人剛要啟程,君澤和君驍忽然駕馬追了上來,擋在了林霜兒的馬車前。
這兩日,這兩兄弟因為賭氣,一直未出現在面前,林霜兒險些以為,他們會一直躲著,不免有些失落。
見他們終于肯來為自己送行,林霜兒連忙掀開轎簾,下了馬車。
林霜兒欣喜地道:“我還以為你們再也不愿理我了呢。”
君澤和君驍翻下了馬車,走到林霜兒面前站定。
君澤道:“我們怎麼會不愿理姐姐,不過是與你賭氣,不想你離開罷了……”
君驍道:“可后來,我們又想了想,即便與你賭氣,你還是會走,賭氣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林霜兒破涕而笑,上前將兩兄弟一把擁懷里,輕聲道:“再過一段時間,你們便能當上舅舅了,到時候,姐姐帶著你們的小侄子,一起回來看你們,好不好?”
君澤和君驍心中原本還很失落,一聽見這話,頓時覺得有了幾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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