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瑾使出渾解數,奈何連夜北承的角都不著。
林霜兒轉頭讓明月回屋給搬了把椅子來,自己坐在臺階上看好戲。
見傷不到夜北承,拓跋瑾有些怒了,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林霜兒見狀,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拓跋瑾怒聲道:“你太卑鄙了!”
這聲音不小,拓跋瑾聽得真切。
他轉頭看了林霜兒一眼,厚無恥地道:“兵不厭詐,贏才是最重要的!”
林霜兒道:“你這樣分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拓跋瑾冷笑道:“比武本就生死不論!”
話落,他揮舞著手中匕首朝著夜北承襲去。
然而,夜北承卻輕而易舉地握住了拓跋瑾拿刀的手,舉手投足間神態淡然。
“三招已讓,本王便不再與殿下客氣了。”他語氣尋常,就像是在與朋友寒暄。
不等拓跋瑾反應,他指尖一收,隨著骨骼咔嚓一聲脆響,像撇斷一木柴般,輕松地折斷了拓跋瑾的手腕。
手里的匕首應聲落地。
拓跋瑾痛苦的慘一聲,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反抗。
奈何,另一只胳膊也被夜北承擒住,猶如鐵鉗一般難以撼,隨后,在他還未出手下一招時,擰著他胳膊的手猛然蓄力,直接就將他的胳膊扭斷。
拓跋瑾再次發出一聲慘。
夜北承沒給他氣的機會,他騰空而起,雄厚的腳力落在拓跋瑾口,如踢沙袋一樣,最后又凌空一腳,狠狠掃在拓跋瑾臉上。
整個作行云流水,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林霜兒坐在臺階上看得驚心魄,本看不到夜北承是如何出招的,只看見拓跋瑾的子扭得奇奇怪怪。
最后,拓跋瑾猶如枯葉一般,直地飛了出去,最終又重重落回了地面上。
剛一落地,拓跋瑾便痛苦的捂著口,趴在地上不停地吐。
方才被打時,拓跋瑾還未曾覺得有多痛,腦袋一片空白,可現在,所有的痛鋪天蓋地襲來,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散架了,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七魂六魄都被打散了……
拓跋瑾蜷在地上,痛苦地看著夜北承,半點也說不出一個字。
夜北承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悠然自得地理了理自己因打斗而被弄的角,淡聲道:“殿下想說什麼?”
拓跋瑾張了張口,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竟敢傷我……”
夜北承淡淡瞥了拓跋瑾一眼,神如常地道:“比武不論生死,這句話不是大殿下方才說的嗎?”
“況且,本王一介武夫,習慣這麼打人,實在控制不好力度,真是對不住了。”
“你……你……”拓跋瑾氣得又吐了一口,整個人躺地上不了,大抵是昏死了過去。
隨后,夜北承讓幾個親兵將拓跋瑾拖了下去。
做完這些,夜北承來到林霜兒面前,溫聲道:“霜兒覺得方才的比武彩嗎?”
林霜兒道:“我都沒怎麼看清楚就結束了……”
夜北承道:“沒關系,等下次我再找他打一場,定然讓霜兒看得仔細。”
;林霜兒道:“他好歹是皇子,你這樣打他,他不會死吧?”
夜北承道:“不會,我留了他一口氣,會有隨行的太醫為他診治,不會讓他真的死的。”
林霜兒想到拓跋瑾吐的慘狀,唏噓道:“瞧他那樣,估計不死也廢了吧?”
夜北承淡淡地道:“方才顧打給霜兒看了,一時興,便沒控制好力度,下次我會輕一點的……”
林霜兒抬眸看向夜北承,擔憂地道:“你將他打這樣,不怕他告訴皇上,讓皇帝定你的罪嗎?”
夜北承道:“不怕,皇上不會定我的罪。”
“為何?”林霜兒問他。
夜北承道:“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拓跋瑾的罪證,返京后便會上給皇上,皇上看見東西,自會定他的罪。”
林霜兒也不去細問是什麼罪證,但終究是明白了夜北承為何敢對拓跋瑾下這麼重的手!
,是有備無患啊……
林霜兒放下心來,又問:“你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嗎?何時?”
夜北承道:“已經收拾好,人馬已經齊聚在宮門口,馬上就要出發了。”
林霜兒“蹭”地一下站起來,結果作幅度太大,引得下一陣酸疼,眉頭微蹙,只覺得雙發,連站也站不穩了。
夜北承連忙將人穩穩扶住,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林霜兒渾無力,綿綿地靠在夜北承懷里,臉通紅一片,有些難以啟齒。
夜北承焦急地道:“到底怎麼了?可是哪里了傷?”
見旁無人,林霜兒咬了咬,好半晌才道:“那里……那里疼……”
夜北承道:“哪里?我給你看看……”
林霜兒臉更紅了,像的柿子,揪著他的袖,都快咬出了:“你……你別問了……”
見林霜兒得通紅的臉,夜北承終于明白了過來,他僵地移開目,輕咳了聲,道:“對不起……我……我沒輕沒重。”
林霜兒垂著頭,嗔怪道:“我知道,一介武夫嘛,下手自然沒個輕重……”
不過,這話完全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一字一句都著兒家的。
夜北承垂眸直勾勾地看著,深幽的眸子里毫不掩飾自己炙熱的念。
林霜兒對上他的眸子,雙不由得更加發,道:“你……你不是要走了嗎?怎麼還不走?”
夜北承將擁在懷里,眼底滿是不舍:“我想再多抱一抱你。”
林霜兒懷著復雜的愫,雙手虛握拳,輕輕地將人往外推:“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沒用多大的力,可夜北承還是輕輕將人松了開。
他一步步地往后退,目卻一直凝在林霜兒上。
林霜兒站在臺階上,始終面帶微笑的看著夜北承,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快要看不見。
直到他的影徹底消失在視線,林霜兒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消散,最后失落的垂下了眸子……
可就在這時,恍惚聽見有人在喚“霜兒”。
等抬起頭一看,見是夜北承又折返了回來,一眨眼便來到面前,不等張口說話,便一把將拽了懷里。
“讓我再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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