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街市最是熱鬧。
林霜兒著一素的青衫挽著冬梅的手,有些雀躍的行走在大街上。
即便未施黛,穿著也低調樸素,可白勝雪,上更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總能引得旁的人側目打量。
不過,林霜兒并沒注意到行人的目,已經很久不曾出府,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得逛個夠。
“霜兒,你錢帶夠了嗎?”冬梅也同樣興,以往出府只是為了辦事,唯有這次,王爺特許跟著林霜兒出府閑逛。
林霜兒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道:“出府時,王爺賞的,我也不知道夠不夠。”
冬梅看著手里沉甸甸的銀袋子,頓時眼冒:“王爺好大方啊,賞了你這麼多銀子。”
林霜兒卻忽然臉通紅。
了自己微微紅腫的,心里罵了他千百遍!
他每次給送東西,總會在上撈點補償,還強迫接,真是霸道極了!
冬梅迫不及待打開手里的錢袋,里面裝了五個沉甸甸的大元寶。
“哇~霜啊,王爺真是大手筆啊,有這錢,都夠咱兩在街邊買個商鋪了。”
林霜兒也有些驚訝,夜北承竟然給了這麼多銀子,怪不得那麼重。
“要還給王爺的,這麼多,哪能花得完啊。”林霜兒連忙將錢袋子收,小心翼翼地揣懷里。
冬梅卻有些不解,將錢袋一把奪了過去,道:“王爺既然給了你,為何不花?所謂花錢消災,懂不懂啊?”
“姐給你揣著,今日所有消費,姐給你買單。”
林霜兒不由得被逗笑了。
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見些稀奇的玩意總要上前瞧一瞧。
林霜兒站在一個商鋪前,忽然走不道了。
冬梅上前一看,原來是賣泥人的。
林霜兒的目不由自主地就被一個泥人吸引住了。
指著那個泥人問冬梅:“你看,這個泥人像不像王爺?”
冬梅盯著那泥人看了片刻,問:“哪里像了?王爺相貌比子還要,哪是這個泥人能比得了的?”
林霜兒道:“哪里不像?你看他皺著眉的樣子,不是跟王爺一模一樣嗎?”
冬梅又仔細端詳了片刻,道:“你這麼說,是有些像……”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冬梅,我想要買這個泥人。”林霜兒指著那個泥人道。
冬梅爽快地道:“買!”
天漸黑,涼風習習。
兩人也逛得盡興了。
林霜兒提議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出府時,夜北承說了,讓早點回去,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冬梅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吃穿用行一應俱全,反觀林霜兒,除了那個泥人,就沒其他的東西了。
冬梅看向街邊的甜品鋪子,眸一亮:“霜兒,你看著東西,我去買點吃的,馬上就回去。”
林霜兒無奈地笑了笑,沖揮了揮手,道:“去吧,我就在這等著你。”
;冬梅將大大小小的東西全部放在了地上,林霜兒就站在原地,看著這些東西。
“姑娘。”后,有陌生的聲音傳來。
林霜兒轉一看,見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
林霜兒道:“婆婆,有什麼事嗎?”
老婆婆看上去慈眉善目,沖林霜兒微微一笑,道:“老婆子腳不便,能否請姑娘送老婆子回家?”
林霜兒道:“你家在哪呢?”
老婆子指了指西巷口的方向,道:“離這不遠,就在前面,姑娘看著心善,能否幫幫我這老婆子一次?”
林霜兒卻有些為難,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東西,本就走不開。
對老婆婆道:“阿婆,對不起,我現在得看著這些東西,實在走不開,要不這樣,你找別人可以嗎?”
似乎沒料到會拒絕,老太婆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姑娘,老婆子實在找不著人了,你若心善,就幫幫婆婆吧。”
林霜兒皺了皺眉。
事先答應過冬梅的,就不可能失信于,至于這個老婆婆……林霜兒目四探尋,忽然見不遠正走來幾個衙役。
面驚喜,忙轉頭對老婆婆說道:“阿婆,你別著急,我讓那幾個兵送你回去。”說著就要住那幾個巡街的衙役。
然而,林霜兒還來不及開口,就覺自己后頸倏而一麻,子的就倒了下去。
失去知覺前,覺得自己的子被人接住了,接著耳邊傳來老婆婆的聲音。
“孫,你沒事吧?”
……
等冬梅出來時,地上琳瑯滿目的商品依舊還在,泥人不知何時被摔在了地上,唯獨不見了林霜兒的影。
冬梅也顧不得這些東西,扯開嗓子了幾聲林霜兒的名字,可始終不見回應。
心里慌了,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轉,一邊找,一邊林霜兒的名字。
莽莽撞撞,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
“大膽刁民!敢沖撞首輔大人!”
有明晃晃的尖刀架住的脖子。
冬梅也來不及害怕,找不到林霜兒,眼淚都急出來了。
甚至沒看清面前站著的男子模樣,冬梅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對不起大人……”
白譽堂垂眸盯著地上的子,揮手遣退了一旁的隨從,道:“你方才在喚誰的名字?”
原來,他也是被冬梅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倘若他沒聽錯,冬梅里的名字是林霜兒?
冬梅這才抬起頭看向來人,這一看就愣住了。
只見面前的男子修眉星目,一長袍,雙袖飄飄,風雅俊朗之中又多添了一道凝厲干練之。
冬梅不自覺就被他的雙眼攝住,仿若看見了皓月蒼穹和碧波瀚海。
除了夜北承,冬梅再沒見過如此俊的男子。
他與夜北承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覺。
夜北承常年征戰沙場,上多了一份殺伐狠厲,而眼前這位,則多一些書香之氣,看上去更平易近人。
冬梅見他邊跟著一眾隨從,料定他份不凡,便哭訴道:“大人,求您幫我找找林霜兒,不見了……奴婢懷疑遇見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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