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軒房出來時,林霜兒眼睛紅紅的,也有些微腫。
默默回了自己的小屋,低頭開始收拾東西。
冬梅來找時,已經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好了。
冬梅有些詫異,就算是王爺要收做通房,這作未免太快了些?
“霜兒,你這是要搬到哪里去?”
若是升為通房,這里定然是不會再住了,東廂院比這大的房間多了去了,指不定要給安排個什麼好住呢。
林霜兒東西本就不多,剛搬進去來的時候只有幾件舊服,哪想現在要搬出去了,東西竟然多了好幾倍,零零散散,什麼都有,全是夜北承給添置的。
林霜兒沒有回話,抬手將最后一個包袱打包好。
冬梅拉住林霜兒不停詢問:“王爺給你安排去了暖香閣還是醉云軒?”
林霜兒看著冬梅,忽然說道:“王爺說不想看見我,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話音剛落,冬梅這才發覺臉不好看,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也腫腫的。
“王爺又欺負你了?”冬梅拉著的手坐下,這句欺負一語雙關。
林霜兒了酸的鼻子,眼淚又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冬梅趕從懷中取了帕子給拭眼淚,安道:“你怎麼惹王爺生氣了?昨日不還好好的嗎?我還以為王爺要納你做通房呢?”
林霜兒噎了一聲,道:“齊大哥方才來找過我了,王爺不高興,說我不知廉恥,沒有恥心。”
冬梅道:“你怎麼還和他見面呢?你不是說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嗎?”
林霜兒道:“說清楚了,方才只是偶遇,天又下著雨,我只是想給他遞一把傘,誰知他就拉著我不放,還抱我,親我……”說到后面,林霜兒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心里愈發覺得委屈。
腦海中又涌現出夜北承對說的話。
他說可真臟,連拒絕都不會!
可拒絕了,真的拒絕了,甚至反抗了。
但是力氣實在太小了,齊大哥看著溫文爾雅,可真起怒來,力氣卻是出奇的大。
也是第一次見齊銘發怒,早就嚇傻了。
就連方才夜北承抱親的時候,也反抗了!
可結果呢?
他會擒住的手扣在后,越是掙扎,他就吻得越用力,直到現在,手腕都還紅紅的。
冬梅抓住了關鍵的信息,訝異道:“你讓他抱了,還讓他親了?還讓王爺看見了?”
林霜兒低垂著頭,最終點了點頭。
冬梅嘆了口氣,道:“這哪呢?你可是王爺的人,怎麼能讓人親,讓人抱呢?”
林霜兒滿腹委屈,最后坐在塌上,子蜷一團,將臉埋進了膝蓋里。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王爺就是不想看見了,即便已經認錯討好,可王爺就是不想要了。
“冬梅。”好半晌,林霜兒才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向,哽咽道:“王爺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這……”冬梅也不好說,畢竟,又不了解王爺,況且,像夜北承這麼優秀的男人,要什麼人沒有?沒了林霜兒,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對他投懷送抱。
;冬梅是真的不敢跟保證,王爺是真的喜歡,而不是對有新鮮。
當然,更相信后者。
而新鮮,往往是最容易變質的……
冬梅陪同林霜兒回了東廂院的一小偏房。
那里是林霜兒以前灑掃院子時居住的屋子。
不曾想,兩人剛一出門,迎面就撞上了一位著華的子。
手里的包袱應聲落地,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冬梅剛要呵斥來人,結果一抬眼就傻眼了。
來人正是趙卿卿。
還不等冬梅先開口,跟在趙卿卿后的秋先發制人:“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你……”冬梅氣不過,剛要反駁,可又顧忌趙卿卿的份,自然是不敢說話。
早就聽說府里來了一位貴客,是皇帝親封的縣主,若猜的沒錯,定然就是眼前這位了。
“你什麼你?不長眼睛的東西!敢沖撞縣主!等我稍后稟告到主母那去,賞你們一人一頓板子!”秋如今被安排在縣主后伺候,別提多神氣了。
況且,一大早就聽說林霜兒沖撞了王爺,被王爺趕出了云軒房,心里別提多開心。
長了一張狐臉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跟一樣,被王爺厭惡,然后趕出院子!
秋得意洋洋道:“縣主!這些奴才沖撞了您,奴婢替你教訓們吧!”
“秋,你別太過分了!”冬梅氣不過,明明是趙卿卿方才跑得太急,本沒看路!
秋揚了揚下,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囂張模樣。
趙卿卿卻及時制止了,彈了彈方才被林霜兒蹭到的襟,淡淡道:“算了,這次就饒過們。若有下次,本縣主定然不會輕饒!”
若按照在寧王府的子,趙卿卿早就懲治了們,但現在是在侯府,必須得收斂子,畢竟要在夜北承面前留下好印象。
兩個低賤的奴婢罷了,懶得計較,況且,來東廂院是來找夜北承的!
趙卿卿抬腳剛準備離開,卻聽秋里呢喃道:“林霜兒,算你這次走運!”
“林霜兒?”趙卿卿頓住了腳步,這才正眼看了看正蹲在地上撿東西的子:“你就是林霜兒?”
林霜兒抬起頭看了一眼,顧不上地上散落的東西,連忙站起來,沖行禮。
趙卿卿打量著,眉頭越蹙越。
林霜兒的面容不艷不,可五小巧致,白似雪,給人無比干凈清的覺,看起來既養眼又舒服,越看便忍不住越想多看!
難怪夜北承口口聲聲要娶做正妻。
趙卿卿只打量了一眼,便到了一危機。
宮清月安,說夜北承只是圖一時的新鮮。
可趙卿卿如今卻不這麼認為了!
夜北承的邊怎能出現這樣的人!只怕長此以往,他對會這個人產生真!
“縣主。”秋似乎看懂了趙卿卿的小心思,道:“們沖撞了您,若是不加以懲戒只怕難以服眾。”
宮清月說的不錯,秋的確是個聰明的丫頭。
見趙卿卿有所顧慮,秋輕聲道:“王爺不在府中,剛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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