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來到白府。
府里的管家趕忙出來迎接。
夜北承將韁繩扔給管家,大步流星地往府里走。
“白譽堂在哪?本王找他有事!”
管家言又止,一邊代下人安置好夜北承的馬,一邊引著夜北承往院走。
“王爺請隨小的來,我家大人在院。”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院,還未進門,便聽見里面傳來子的嬉笑聲。
夜北承腳步微頓,心生疑。
白譽堂院子里有人的聲音?
他看向管家,道出疑:“本王沒聽錯吧?里面可是有人?”
管家有些尷尬,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他也覺得他家大人這段時間有些反常。
邊從未出現過人的他,這段時間卻日日沉迷于。
“王爺還是自己進去看吧,小的也不知怎麼說。”
夜北承眉心微蹙,疾步踏上臺階,直接推開房門。
房門敞開,他一眼就瞧見一紅袍男子坐于榻前,白皙的皮,一雙桃花眼,不是白譽堂又能是誰?
此時的白譽堂好似完全沉醉于聲中,面前的案桌上堆滿了菜果品,幾名侍穿天青百褶長,烏發高挽。一位給他斟酒,一位給他剝著葡萄,另一位侍抱著琵琶,姿態嫵地坐在他面前,纖指輕撥,正在給他彈著小曲……
只見白譽堂從侍手中接過酒盞,滿飲一杯,又用去接侍手里遞過來的葡萄,那姿態,要多慵懶就有多慵懶。
如此形,若不是親眼所見,夜北承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白譽堂竟然轉了?他對這些不是不興趣嗎?
他還擔心白譽堂相思疾,看來,他的擔心屬實有些多余。
他這個樣子,哪里像是相思疾的樣,分明是樂不思蜀,瀟灑自在的很!
夜北承甚至在想,自己來的不巧,會不會打擾到他的雅興,正當他在門口猶豫時,白譽堂仰頭將酒杯里最后一滴瓊漿飲畢,這才終于注意到夜北承。
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后又恢復如常,白譽堂招手示意夜北承上前。
“夜兄,你來得正好。”
夜北承來到白譽堂對面坐下,兩名侍立刻圍了上來,一邊給他斟酒,一邊給他剝葡萄。
們姿妖嬈,穿著清涼,一舉一都著人特有的嫵姿態。
也不知白譽堂從哪里找來的姑娘,一個個跟人似的,一上來就上趕著往他上。
夜北承狠狠蹙眉,被們上的脂味熏得心煩氣躁,他神不耐,正要趕人,白譽堂先他一步開口。
白譽堂大手一揮,對兩名侍道:“你們不用伺候他,把我伺候好就行。”
兩名侍聰明伶俐,這才發現夜北承神不對,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往白譽堂邊靠了靠。
白譽堂說話時,迎面撲來刺鼻的酒氣,也不知這家伙喝了多酒!
夜北承抬眼打量了一下屋的幾名侍,則矣,只是太過艷麗,們眼里充斥的野心與,與那些庸脂俗沒什麼兩樣。
;夜北承調侃他:“怎麼?你就這麼?”
白譽堂哪能聽不懂他話里的諷刺,他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聲音里夾雜著一苦:“夜兄不是我,又怎會懂得我的苦楚。”
那種想不能,想不能的覺,夜北承哪里會懂?
畢竟,夜北承占著的人,也是他最想要的。
夜北承覺得今日的白譽堂實在反常,轉念一想,心中便有了猜測。
他看向白譽堂,道:“怎麼?白兄沒等到那位一見鐘的姑娘?”
明知故問。
白譽堂睨了夜北承一眼,微不可見的發出一聲輕嘆:“如你所愿,千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一開就謝了。”
預料之中,不過為多年好友,夜北承也不忍心讓他孤寡一生。
他太了解白譽堂這個人,如一頭犟驢,一旦認準的事就不會輕易放棄,一旦了心,恐怕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夜北承道:“可見著了?”
白譽堂點了點頭:“見著了。”
夜北承道:“既然見著了,你怎是這幅模樣?難不,被拒絕了?”
白譽堂苦笑,仰頭又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他嘲弄地牽起角,道:“本不存在拒絕,我都沒有機會開口,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
夜北承疑,一臉戲謔地盯著他,道:“怎麼?難不,已為人婦?”
白譽堂道:“倒也不是,只是……已經屬于別人。”
而那個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他連爭奪的資格都沒有!
夜北承心中了然,原來只是心有所屬?
他不自的就想到他和林霜兒之間的關系,不皺眉。
林霜兒不也一樣心有所屬,和齊銘投意合嗎?
可若要他拱手讓人,他卻做不到……
夜北承不由地道:“男未婚,未嫁,既然喜歡,就該努力爭取,你在這借酒消愁又有什麼用?”
他這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既已為他的人,他就不會輕易讓人,除非,是執意要離開!
不!
夜北承隨即又將最后一句話否決。
就算執意要離開,只要他不同意,就沒資格離開!
“爭取?”白譽堂看著夜北承,不失笑。
若他知道,自己想爭取的人,是林霜兒,不知他又該作何反應?
他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我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旁的那個人,不會將讓給我的。”
夜北承道:“本就不能讓!想要就得搶!”
沙場上廝殺,倘若等著別人主割讓城池,大宋早就亡了!
在夜北承的字典里,他殺伐果決,手段狠厲,從來就沒有“讓”這個字!
見白譽堂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夜北承又安道:“天下人多的是,白兄又何必單一枝花?”
白譽堂反問他:“夜兄既然這樣說,你又何必執念于林霜兒?不如將讓給我,如何?”
他這話是用玩笑的口吻說的,意在試探。
可夜北承卻立刻沉了臉。
白譽堂不失笑。
夜北承未免太過在意,竟連一句玩笑話都聽不得了,勸說他時,倒是言之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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