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篇36】老婆大人

楚屏住呼吸沉進了池底。

面對一個手了得的對手，手無縛鶏之力，卻不會甘心等死。一進喧谷就觀察過了，此數十個溫泉池子，大大小小分散在各，其間有山石嶙峋分隔，池底卻是連通著的。

慶幸自己水不錯，沉水底聽著上面的打鬥，覺到灰羽越來越不敵，緩緩地挪軀，游到了另一池子下方，躲在一從水蘆葦後，爲自己贏得一點息的時機。

而上面科齊兒此刻環視四周，沒有發現楚的蹤跡，視綫也轉到了池水中。

「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小人兒，你不如乖乖自己出來……」科齊兒威脅到，「若是等我找到你，的罪可就更多了……」

楚在水下翻了個白眼。

說，繼續說，這人可能還不知道一個定律反派死於話多。

不過的確有些憋不過氣了，小心翼翼地浮上水面呼吸了一口，卻不料剛好就被尋到這邊的科齊兒看到了。

「……」這衰運。

「嘿嘿，」科齊兒此刻湊得近了，看清了楚的模樣，「果然標緻啊，不愧能把大可汗迷得五迷三道，拋棄了公主來護著……可憐那公主……一個人孤零零地被扔在那裡，嘖嘖……」

楚很想回一句：我就是你口中那可憐的公主。

不過還是忍住了，免得死得更快。

「我倒要瞧瞧，一會兒可汗會願意付出什麼來換你呢？」科齊兒心中開始打著算盤。

整個人被人從拎起，楚終於扛不住了，大喊：「呼羅延！你再不回來就等著沒老婆了吧！！！」

急之下，把現代詞匯都用進去了。

好在，某個男人雖然姍姍來遲，但卻一擊即中。

一隻利箭淩空來，穿了科齊兒的膝蓋，讓鬆開了抓住楚的手，撲倒在地。

楚被男人一把抱住：「對不起，老婆大人，我來遲了。」

楚鬆了一口氣，推了推男人，讓他起開，裡卻埋怨道：「慢死了！」

呼羅延低頭認錯：「是我疏忽了，你別生氣。先把子乾，小心著涼。」

科齊兒睜大眼，萬萬沒想到，一向冷漠兇狠的可汗在一個人面前竟然如此伏低做小！

「看什麼看！」有了靠山，楚渾都放鬆了，有心打量這個刺客，「這下我倒要瞧瞧，你的主子……會願意付出什麼來換你呢？」

「呸！」科齊兒吐出一口沫，「你死心吧，主子本不會在乎我這樣的小嘍，你們不如直接殺了我！」

「這可不一定。」

呼羅延此時倒是開口了。

他早就知道王庭中有很多眼綫，包括這個科齊兒。一番心思接近自己不，又爬上了胞弟的床，本想早些置了，但阿輝那小子卻說曾好幾次看見老三主來找這個人，說不定能有大用，才留到了現在。

現如今嘛，該回去收拾蹦不停的主子了。

呼羅延將科齊兒牢固地綁在樹下，自己則摟著楚進了不遠的木屋，準備歇息一夜，明日啓程回王庭。

躺在床上，楚困意綿綿，卻忽然腦海裡閃過一道。

「喂，大鬍子，」側頭看向躺在旁的男人，「你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

知道自己是帶著記憶魂穿進這些世界的，但同時也能出來，每個世界的男主，都是真切地在這些世界裡經歷了該經歷的一切的，幷非如那樣取而代之。

那爲什麼，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人，會回應口不擇言吐出的這個陌生詞匯呢？

「……」呼羅延心中一跳，心知聰慧的這是已經起疑了。

「難道不是『夫人』的意思？」呼羅延睜開眼，摟住，著的道，「我以爲……這是阿許給我的稱……」

說完，他便吻住的檀口，大舌勾住，兩隻手也開始不斷在上點火。

「唔啊……你……」楚被他這一分神，哪裡還想得起追問其他，很快便沉浸其中，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

呼羅延心中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個世界了，可不能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