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燕逞嗎？

但是以燕逞的子，他若是聽見了，必然會沖進來和自己打一架不，怎麼可能如老鼠般逃竄。

但是，不管是誰，總歸是有人知道了，為了小心為上，他必須得盡快帶著宋離開。明日白天他得去趟天爻閣，已經離復命的時間過去太久了，雖然沈常青替他先回去了，但是還是得他自己親自去一趟。

當然，也是為了離開天爻閣。

他若是直接帶著宋遠走高飛，天爻閣的勢力不只是在商清國，甚至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州縣都有它分布的勢力，只要天爻閣想要把他抓回去，他是無可逃的。

再者，他也不希宋跟著自己亡命天涯，他想陪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

……

*

“所以，天爻閣的條件是什麼……”

扶冉看著沈常風逐漸悲痛的神，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確實是想知道，很好奇……

之所以會這麼好奇，不僅僅是因為天爻閣和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有關，更重要的是因為……

那個小閣主。

“條件……呵呵……呵呵呵條件啊……”

沈常風低低地笑起來：“天爻閣的人都是冷的，包括我……”

“你覺得，冷的人會提出什麼條件？”

沈常風反問，扶冉愣了愣——

冷的嗎……

那他也是嗎？

可是……他對那麼溫，他包容自己屢次逾矩，他，比眼前這個更像的楚衍。

“天爻閣的條件，是讓你殺了沈常青吧？”

沈常風頓了頓，隨后點了點頭，似乎沒有想到十二歲的能這樣輕易就將這個事猜出來，還如此淡定地說出來一般，他有些探究的眼神虛虛地落在上。

“你答應了嗎？”

剛剛在槐樹那邊聽到了，那棵樹底下不僅僅是宋的尸，還有沈常青的，所以……

沈常風應該是答應了，但是，天爻閣卻反悔了，派人殺了宋？

“我答應了。”

沈常風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來：“但我……沒有打算那麼做。”

只不過是撒謊騙一下天爻閣罷了。

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是他的手足，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而且，他還不顧地來救過自己……

他怎麼可能舍得殺了他，怎麼可能用沈常青的命來換他和宋的幸福，那只不過是自己的緩兵之計罷了。

因為，當時天爻閣不知道為何，已經知道了宋的存在了，這就是天爻閣，這就是天爻閣的勢力——無不在，無孔不。

所以，他若是不答應，若是不在宋和沈常青之間做個選擇，天爻閣必然會趁他不注意，地對宋下手。

然而當時，他聽說了沈常青正好外派出去辦一件事，正好不在皇城，于是他才答應了殺掉沈常青……

這樣的話，天爻閣不會派人去傷害宋，也不會先他一步對沈常青下手。

;這個時間差可以讓沈常風暫緩一階段，再想想別的辦法，這樣他就可以通過和天爻閣提條件，去完更加難的，更加危險的任務，由此來頂替那個條件。

只是……

沈常風萬萬沒有想到，沈常青本沒有出去做任務，更巧的是，他完完全全聽到了自己說的那句話——

“你們不要宋，我會殺了沈常青。”

這句話如雷貫耳，在沈常青的腔之中一片震，所以……

他出手了。

…………

……

那天晚上，沈常風打算按照約定帶宋離開，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一直到深夜，他都沒有等到宋。

卻等來了沈常青。

夜之中，彎月如鉤，沈常青穿著一夜行，瀟瀟灑灑地坐在房瓦上——

“哥。”

他喊道，蒼俊的臉上還沾著兩道跡。

沈常風皺了皺眉，走近了仰頭看他：“怎麼一污，做完任務回來了？”

“唔……”

沈常用頓了頓，笑得邪肆：“哥哥這麼說的話也沒錯，做完了。”

他飛而下，輕巧地落在沈常風旁：“所以回來了。”

“上次的傷還沒全好吧？此次行可還有傷？”

沈常風上下掃了他一眼，除了跡之外，沒有發現別的傷口，他心里松了口氣。

沈常青靜靜地看著沈常風，似乎想從他擔心的神之中看出一虛假來，可是……

他失敗了。

“沒傷，完全沒辦法掙扎，那麼的，那麼脆弱的脖子，輕輕一掐就斷了，都來不及掙扎求饒……”

他勾笑著，偏著頭看沈常風。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對你的獵不興趣。”

沈常風皺了皺眉，對沈常青今夜的態度有些疑，他往常做完任務是不會和自己說這麼多的。

“哥，你知道嗎？當時就那樣不蔽地看著我，那雙水潤的含目，驚慌失措得像只忍耐到極限的兔子，只要稍微一嚇，就會立刻暈過去……”

沈常青不顧沈常風越皺越深的眉頭，自顧自地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可是，這麼害怕，卻還努力裝作冷靜的模樣，不求我，不罵我，只是含著淚看我……”

“常青。”

沈常風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聽見沈常青這樣的形容，心里莫名覺有些不安。

“別說了，你今夜，怎麼了嘛？”

沈常青看著沈常風的眼睛，第一次在心里會到了一種做難過和后悔的緒。

“哥……”

“你會……不要我嗎？”

沈常風聞言愣了愣，他知道沈常青一定是聽到些什麼了，所以才這樣失常嗎？所以早早地完任務就趕過來問他了嗎？他在不安和害怕嗎？

害怕自己選擇了宋而放棄了他……

“不會。”

沈常風堅定地回答他，走上前去手了他的臉：“常青，哥哥不會的……”

“哥……”

“嗯？”

沈常青沉默地看著沈常風，眼底的緒復雜得沈常風一時之間都沒有讀懂。

“哥，我好疼……”

“哪里傷了？”

沈常風了他上帶有跡的地方，但都不是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