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隨便你咯。”
扶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現在來這里是因為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南滄國的三皇子給了自己一瓶創傷藥來著,想著回房間拿一下再過來,應該能派上用場。
為了方便照顧到兩個人,商煜的此時和李崇尚是在同一間房里的。
小丫頭直接拿著手里的藥瓶走了進去,眼竟是那住持坐在床邊,似乎是在給商煜上藥。
下意識地和宋瑾之對視了一眼,后者倒是面如常。
宋瑾之早就聽說過了,這住持還沒有到驃騎尉府上的時候,是村里的一個小大夫,多多會點醫,因此他倒是不驚訝。
“阿衍。”
扶冉走過去。
“嗯,在。”
楚衍將視線從商煜的那道傷口移開,落在小丫頭上:“怎麼了?”
“冉兒這里有一瓶藥,本來想拿給你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需要了。”
笑了笑,坐到床位去,看著那住持給商煜的手臂上藥。
住持修長的手轉了轉,藥瓶旋了個子,小丫頭的余敏銳地捕捉到那個瓶,有一個淡淡的字……
……
這是個什麼字啊,還是什麼標志嗎?
扶冉目死死鎖在那瓶藥上,住持似乎察覺到了,忽然換了個方向,將那個“字”徹底擋住。
扶冉:“…………”
那瓶藥,怕是有貓膩。
為了不打草驚蛇,只好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擔憂又無辜地看向住持:“大師,太子哥哥的傷嚴重嗎?”
“回小郡主,傷口不深,養半個月便能痊愈了。”
他聲音疏離卻不卑不,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小丫頭。
“哦……那就好,大師你竟然會醫呀?”
看他給太子哥哥上藥的這個手法,似乎是有一定經驗的,要麼平時經常傷,要麼就是曾經行醫過。
“嗯,略懂皮。”
“大師真厲害呀!”
小丫頭嗓音甜甜的,對著他單純地笑了笑,住持的眼神這才第一次落在的上,停頓了幾秒,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小郡主過獎了。”
他收起藥瓶,直接塞寬大的袖袍之中,扶冉連瞥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貧僧告退。”
他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隨后領著一起過來的小和尚退了出去,宋瑾之的目一直追隨著他,知道那人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阿衍,李崇尚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啊?冉兒看他上大大小小傷口多的……”
扶冉跳下床,走到李崇尚床邊,床上那人此時還昏睡著。
扶冉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楚衍的回答,疑地看向他,屋里三人的目一時都集中在他上。
年面清冷,薄淡淡一開:“有那麼厲害的大師幫忙上藥,只怕很快就能痊愈了。”
扶冉:“…………”
宋瑾之:“…………”
王檀:“…………”
宋瑾之和王檀敏銳地覺到空氣之中彌漫著一酸酸的味道,于是識相地準備先跑為敬。
;“那啥,我們還有事呢,先走了。”
兩人一下子就貓著腰溜走了,房間里除了床上昏睡的兩個病號,就只剩下楚衍和扶冉了。
忍俊不,卻還是耐著子走到楚衍跟前,抬起頭看他:“啊……怎麼聞到了一酸溜溜的味道呀……”
阿衍一定是因為剛才隨口夸的住持一句,所以不高興了。
這位師竟然面不改地撒謊:“嗯,熬藥,味道進來了。”
“噗。”
笑出聲來,“好好好,中藥味。”
悄然鉆進楚衍的懷中,埋在他口深吸了一口氣:“阿衍~你怎麼這麼可呀~”
楚衍抿了抿,這小丫頭竟然用“可”這個詞來形容他……
“阿衍,你看,我們手手也牽過了,抱也抱過了,你是不是就算冉兒的男朋友了呀?嘿嘿~”
埋在他懷里,笑得一臉狡黠。
“男朋友……是什麼?”
楚衍剛聽到前面那兩句話,耳尖悄悄變紅了,但是他從沒聽說過“男朋友”這個詞。
“啊……不告訴你,你先說,愿不愿意?”
才不告訴他呢,以楚衍這麼扭的格,要是知道了不得冷靜個十天半個月的,然后一口將拒絕掉。
“若是你希我愿意,那我便愿意。”
“冉兒當然希了呀!”
楚衍淡淡的薄微勾:“那我愿意。”
“阿衍阿衍……我的好阿衍~”
扶冉地摟住他,茸茸的小腦袋瓜忍不住在他的口出蹭來蹭去。
楚衍也太犯規了啊,怎麼可以頂著那樣一張清俊的臉,含脈脈地說出“我愿意”這樣的話呀!
“咳咳!咳……”
床上忽然傳來兩聲咳嗽,原來是商煜醒過來了,此時正皺著眉頭看著摟住的兩個人——
“你們……”
“啊,太子哥哥你醒啦!怎麼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扶冉從楚衍懷里退開,坐到床尾:“太子哥哥,到底是誰要刺殺你呀?已經派府去搜尋了,但是暫且還沒有下落。”
商煜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就被小丫頭和自家師那濃意的一幕來了一個心靈暴擊,他寧愿自己是暈過去的狀態,也不用特地醒來吃這一頓狗糧。
好不容易兩人撒開手了,小丫頭劈頭蓋臉就是一大段問題。
“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了……那個人,是沖著妙清夜來的。”
商煜坐了起來,口中有些干。
扶冉:“妙清夜?難道,他的目的是想在商清和南滄國之間挑撥離間嗎?!”
“也許吧……”
“殿下,喝杯水,方才吃了清毒丹,此時嗓子應當不太舒服。”
楚衍倒了杯水過來,遞給他。
“嗯,好。”
還是他家的小師心呀~
商煜一下子就喝去半杯水,抬手了邊:“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這兩日我們都盡可能避免離開萬國寺了,也盡可能避免落單,以免發生危險。”
他的眼神特意落在小丫頭上,意思很明顯了:整個萬國寺里就屬最皮了。
扶冉也是心虛:“好好好,聽太子哥哥的!冉兒一定不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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