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結束,祖母有沒有舒服一些?”沈沉魚沒有理睬暴怒的羅氏,輕飄飄出聲。
“你,你這個孽障!”羅氏氣得大罵。
沈沉魚只當聽不見,開始收針。
結果越是沒反應,羅氏就越生氣,“你別以為你嫁攝政王府,我就怕了你!若不是攝政王,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沒做兩天攝政王妃呢,就敢到老面前端架子了!”
羅氏罵人的聲音中氣十足,顯然頭已經不痛了。
許嬤嬤嚇得臉都白了,又不敢去捂羅氏的,只得趕忙來到跟前,小聲勸道:“老夫人,慎言吶!”
如今的二小姐已今非昔比,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任由打罵的小丫頭了。
且不說這麼罵攝政王會不會怪罪,但就說得罪了二小姐也沒什麼好,以后的偏頭痛犯了,誰能幫止痛?
但也知道羅氏在氣頭上,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只得嘆了口氣。
無奈地看了眼還在罵罵咧咧的羅氏,急忙對沈沉魚道:“攝政王妃,您知道老夫人是個直腸子,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沈沉魚笑著點頭,“祖母沒讀過書,大字不識幾個,從前又一直長在鄉野,言行舉止向來鄙,我從小就領教了。放心吧許嬤嬤,我是不會跟祖母計較的。”
沈沉魚這句話差點將羅氏氣暈。
自從沈柏淵拜丞相,為羅氏請封了誥命后,羅氏便擺誥命夫人的款兒,恨不得從里到外都鍍上一層鐘鳴鼎食之家的輝來,最恨別人說沒文化,舉止魯。
;如今沈沉魚不僅說了,還說得這樣直白。
如何能忍?
“你,你這個野種,你好大的膽子!”羅氏氣得口不擇言起來。
許嬤嬤嚇得慌出聲,“老夫人,時辰不早了,您該歇息吧,老奴扶您進去。”
然后又轉頭對沉魚道:“太晚了,就不留攝政王妃了。”
“祖母安歇,孫告退。”沈沉魚輕輕福,臨走之前,還笑瞇瞇地朝羅氏彎了彎。
這一行為落在羅氏眼中,那便是挑釁。
直接從一旁抓住木魚砸了過去,“滾!你這個野種給我滾!”
沈沉魚沒理會發瘋的羅氏,轉出了壽安堂。
若是以前,還會覺得羅氏口中的“野種”刺耳,但聽了這麼多年,倒是習慣了。
剛才,是故意激怒羅氏的。
只可惜,羅氏怒到極致除了“野種”外,也沒有罵別的。
不過,還有辦法。
出了壽安堂后,徑直朝二房走去。
依著爹爹對的保護程度,他是斷然不會跟提起從前的事了。
那麼,只能從小羅氏手了。
在的記憶中,小羅氏可沒攛掇著羅氏毀壞母親的名聲,然后打罵“野種”!
來到二房時,小羅氏正在拍著大門朝外面喊,“來人,快來人,我了,快給我送吃的來!”
喊了許久也沒人理睬。
但仍不氣餒,“去二爺過來,我們夫妻那麼多年,他不可能不管我的……”
沒來沈明淵,再次大喊,“去二爺邊的雙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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