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酆都里的閻羅王倒也恩怨分明,一眼就看出我是生人來,仔細盤查過后,就放我離去了。
并且因為我看過不事,也幫他們解決過麻煩,他們上面的冊子都記錄著,對我倒也還算客氣,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地府不是我隨意能來的地方,再有一次,一定直接把我死在這里。
我都連忙答應了,雖然這些閻君長的都兇神惡煞,但是辦事卻很公道,從小到大記錄著人生的所有事。
其中有一個還把我小時候捅了螞蟻窩,往蟲上尿尿的事給翻了出來。我真是一臉的懵加尷尬,這才知道,原來踩死一只螞蟻,拍死一只蚊子,這里都會記錄。
當我抱著十大閻君給我的通關文牒時,我心里還有種哭無淚的覺,真心覺得,人活一世,真的不能妄殺念吶!
要不是我看事積了不功德,閻王說我死后也得遭不罪才行。
此時我目著遠的判殿,心里閃過幾分意味不明,離崔判越來越近了,我很期待,生死簿上會寫著什麼。
不過我沒有著急的往那邊走,而是時不時的回頭看著來時的閻君殿,白水跟我一起進去的,可他好久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兒。
我就站在原地一直等待著,等了好久好久也沒有見他出來,就在我忍不住想回去問問時。
只見兩名鬼差突然抬著一個渾都在滴的白水,走了出來。鬼差直接把白水往地上一扔,就默默的回去了。
而我卻不可置信的發著愣,這是怎麼回事?白水他…
我蹭的一下跑過去扶著他:“白水…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白水痛苦的哼了一下,并沒有說話,我想他就算想說,應該也沒辦法說,他流了太多,上的黑服雖然看不出來,但卻噠噠的,并且還有往下滴答,就連地面上都被他噌的紅紅的一片。
我心里慌的不行,急的我眼睛又開始模糊,我急忙忍住淚水,用力的把白水往一旁的石頭那拽,廢了好半天力氣,才把白水拽著靠在了石頭上。
我見他雙眼閉,想來應該是十分痛苦,我努力吸著鼻子,把他上的衫慢慢的解開。
;當衫落,我的心劇烈的收起來,那一原本如上好玉般的,此刻縱橫錯好多個傷口,而且都在潺潺的流著。
我的手指抖的想去一下那些傷口,然而這時白水卻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接著從他那蒙著的面罩里,流出一大口。
我嚇的一哆嗦,急忙按住白水的雙肩大:“白水!怎麼會這樣?”
我實在想不通,白水為什麼會這麼重的傷,又為什麼會吐,他不是魅嗎?他不是很厲害的嗎?連忘川他都能來去自如,怎麼到了閻君這里…
想到此我突然瞪大了眼睛,難道白水是被閻王罰了?可…白水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居然要這麼重的刑罰?
此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白水所謂的兇險萬分其實并不是指我,而是指他自己。
我心中有好多謎團,但眼下我也沒辦法在考慮那麼多,直接想手扯下白水的面罩。
然而就在我手指剛一時,白水瞬間睜開了的眸子。
他審視的著我,手卻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在我的視線下,一點一點的把我的手挪開。
我氣哄哄的大吼:“都什麼時候了,我不怕你長的嚇人,快點拿下來,我給你看看!”
白水突然把我用力一推,語氣冰冷的說:“不必,你走吧!不用管我!”
我愣了一下,震驚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白水似乎并不想看我,直接轉過頭,錯開了與我的對視,冷冷的說:“滾!”
我的心里一涼,不可置信的抖著手:“你你…你說什麼?”
白水厭煩的睜開眸子,沖我吼道:“我讓你滾,聽見了嗎?我已經夠你的拖累了,一個弱無能的廢,什麼用都沒有,就連過個迷魂殿都那麼費事,要不是你,我上能有這麼多傷嗎?趕滾!”
白水看似傷的很重,可他的話卻宛如利劍一般,聲聲有力,穿刺著我的心。
我捂住了,眼里的讓我的視線朦朧了起來。
我就這麼盯著白水看了一會兒,最后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站起來轉就走。
我的心里很痛,我不知道是因為白水突然對我轉變的態度,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總之我心口像是被人住了一般,酸酸痛痛,宛如針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