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掀開廟簾,看到清漓的那一刻,我臉上一喜,接著眼皮發沉,不控制的向前栽去。
清漓立即閃現到我面前,把我抱了起來,接著他就臉一寒:“你怎麼這麼虛?他對你做什麼了?”
我迷迷糊糊的搖著頭:“回…回去再說…”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我醒來時,天已經黑黑了,清漓就一直在床邊握著我的手,低頭深思著。
我的手了,抬眼看著清漓那張張焦灼的臉:“清漓…”
清漓目閃了閃,見我醒來眼神一亮,憂慮的說:“好些了嗎?”
我笑著嗯了一聲,隨后用力的撐起,清漓立即扶著我坐了起來,然后轉拿著一個裝滿粥的碗,用勺子要喂我吃。
我看著那近在眼前的勺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發愣,腦子里突然想起我和清漓第一次在一起時,我鬧別扭不吃飯,他我吃東西那一幕。
清漓見我在發呆,疑的說:“怎麼了?還不舒服?”
我忙回過神來張把粥吞咽下去,眼里卻有些發酸。
當我把一碗粥都吃完以后,才吸了吸鼻子說:“清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清漓愣了下,把碗放在一旁,轉摟住我說:“怎麼了?那大祭司又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會失那麼多?”
我用頭蹭了蹭清漓,不答反問:“清漓…你我嗎?”
清漓低笑一聲:“嗯…你…不你我何必這麼糾纏你,不你我怎麼會在眾人面前拋棄嫣韻逃婚來找你?”
我嗯了下,想到嫣韻這個名字,心里突然有些發慌,一種莫名的不安直往我心里冒。
不過我沒有跟清漓說,也許是我自己太在乎清漓了吧!只要想到跟清漓有關的人,我就煩的不行。
第二天起來時,院子里傳來一陣陣的嘈雜,我疑的起床,發現清漓已經不在邊了。
我慢悠悠的推開門,這才發現,原來是一群人穿著他們習俗的服,正在院子外等待著,余生就站在那院邊上來回踱步,眼里全是止不住的頹敗。
我愣了下,突然想起來,我昨天回來就一直睡著,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講不用祭祀了。
;我連忙朝著彩月那屋子跑去,還沒等到呢,就聽見屋里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我當下腳步頓了下來,接著直接推門走進去。
一進門我這才看到,彩月獨自一人正趴在床上哭,眼睛腫的像個核桃是的。
看到我來,彩月忙把眼淚干,不好意思的到:“姐…”
我嗯了下,直接說:“以后不用圣祭祀了,你不用去了!”
當我說完,彩月眼睛頓時瞪大,可接著就失的搖了搖頭說:“大祭司的命令,沒人敢違背,否則村民是要罰的!”
我嘆息一聲:“你相信我,我已經找到別的東西供奉他了,他不在需要圣了!”
當我說完,彩月似乎還有些不信,可沒一會兒我舅爺爺和清漓就一起過來了,并且告訴彩月說,今早大祭司下命令,以后不再需要圣。
彩月高興壞了,一直拉著我的手,笑著大哭著。
不一會兒余生就手腳的走了過來,看著我們屋里那麼多人,他還愣了愣,在看到彩月那哭哭啼啼的臉時,他頓時鼓起勇氣朝著我舅爺爺走去,并且當場跪下,說要求娶彩月。
我舅爺爺一僵,隨后就點頭答應了,一時間屋子里充滿了一種異樣歡喜的氣氛。
而我和清漓卻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屋拿著昨夜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們就悄然離去。
在離開之前,我把上所有的現金,都放在了茶壺下面,旁邊還留了一封信。
此刻我和清漓已經坐上了老漢的牛車,往縣城的方向走去。
對于彩月來說,應該沒有憾了吧!我舅爺爺應該也沒有了吧?
早上清漓已經跟舅爺爺說了小姨的死訊,清漓說,那一瞬間舅爺爺似乎又老了許多歲,但卻從舅爺爺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慨,我想…舅爺爺應該也是覺得小姨這樣才算解了吧!
我深呼吸一口氣,轉頭著路上的龍淚湖,那相隔著的兩條湖水,散發著異樣純潔的氣息。
誰能知道,那湖底下居然有座墓呢?但是那又如何呢?我并不想探究那一切未知的可能,我只想安于現狀,努力過好我和清漓的每一天…
如果我有幸能從地府回來,我一定會努力的跟清漓在一起的每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