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軍已開始施放弩炮。但西西里傭兵是以散兵前進。那些弩炮手新兵做又很生疏。所以這些石彈的命中率極低,只是巧瞎貓到死耗子殺了一個西西里傭兵。
盡管如此,從空中呼呼飛過的石彈還是將梭利斯嚇了一跳,他急忙跳下馬以免目標太明顯。而本來在他旁邊的費利奇卻躲在了他的后。但是梭利斯很快恢復了鎮定,他發現著弩炮雖然看上去威力驚人,但發速度慢,打也打不準,即使命中造的殺傷也的可憐,無非就是殺傷自己一兩個人。
其余西西里傭兵也和他一樣想法。于是他們不再顧忌馮宇軍的弩炮轟,繼續一窩蜂的在吶喊聲中向山頭殺來。
但他們距離馮宇軍的陣地還有六七十仗距離時。卻有十余顆火球從馮宇軍陣地后騰空而起,他們終于使用便攜弩炮發了希臘火油彈。馮宇此次前來,這東西并沒帶多,而且都是小型的,只適合便攜弩炮拋。此前在攻打阿凡提諾山時,馮宇軍還沒來及使用它們,費利奇叛軍就已潰敗。
火球同樣沒有命中可言,它們隨機的落在山坡上各個角落,騰起一叢叢的烈焰。只有一發火球剛好落在一名西西里傭兵腳下,火焰瞬間將他吞沒,并且灼傷到他附近的一名兵士。雖然這些烈焰并沒有給西西里傭兵造實際多大傷亡,但被燒火人的西西里傭兵慘聲還是讓他們驚懼起來,紛紛放緩了腳步。
梭利斯在后面急道:“加快速度,只要我們沖上去,他們這些勞什子就是一堆廢鐵爛木頭。越慢我們傷亡會越大,沖”
西西里傭兵在他的鼓下,又加快了腳步,距離馮宇軍藏的那條壕和矮墻只有不到二十仗距離了。
帶頭沖鋒的一名西西里千夫長此時發現對方果然停止了弩炮拋投,高興的喊道:“沖進去搏,這些新兵就和待宰羔羊沒什麼兩樣。注意他們的標槍”
他以為馮宇軍會如同尋常羅馬軍團般在這個距離會強力投標槍,而西西里傭兵專門針對標槍投進行過反復訓練過格擋。他們每個人都能用圓盾百無一失的擋住連續拋投而來的標槍。
這千夫長話音剛落,他的腦袋就噗嗤一聲被一支長近四尺的重箭穿,尸直的撲倒在地。這一箭是典青用長弓進行的準狙,另外三名長弓手也和典青一樣開弓狙西西里傭兵中貌似頭目的人。
也就在這個時刻,數以百計沖在最前面的西西里傭兵已距離那道矮墻和壕不到十仗距離。他們再向前沖,對方即使有標槍也難以施放出來了。
馮宇軍團的兵士們果然如他們所料般從壕中,矮墻后出頭來,只是他們并沒有完全站起,更沒有拋投標槍。而是將一種類似蝎弩的隨同他們的腦袋膛了出來。只是那并沒有蟹奴那樣的弩臂。
梭利斯立刻覺得不妙,剛喊了一嗓子:“不好”排的弩槍便集的向那些沖在前方的傭兵們去。那些傭兵還條件反的揮舞著圓盾去格擋,但這東西可比標槍快多了,積也小的多,哪能擋的住。沖在最前方的傭兵們立刻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有的人并沒有被中要害,只是四肢部位被弩槍穿斷,倒在地上不停的發出哀嚎。
;“沖,沖進去搏,只要我們能沖進去,他們就完了”梭利斯紅著眼,睚眥盡裂的吼道。在他的親自督戰和打氣下,這些西西里傭兵們仍然拼命向前奔涌著。梭利斯以為對方弓弩手有限,且放出每箭矢之間的時間至有七八秒長。但是但是他也錯了。只見馮宇軍的兵士們分為兩三撥,不停的從矮墻和壕中探出腦袋,近距直出一集箭矢,每一波至有五六百發。
這些箭矢如同持續的驟雨般,幾乎不停歇的向西西里傭兵們傾瀉而來。后者如同冰雹打的莊稼一樣,一批批的東倒西歪的撲倒在地。
冷汗頓時從梭利斯的腦門子上冒了出來,如此下去有多兵力也會被耗。梭利斯正要下令撤退時,眼角卻突然瞥到對方陣地后很遠的地方,一名將領模樣的人正站在一塊巨石之上,手持一把巨弓,正彎弓搭箭向自己瞄準。
他敏捷的順手將邊的費利奇如同拎小般提到自己前擋著。噗的一聲悶響后,費利奇已是兩眼翻了白。一支重箭的箭簇從費利奇膛中凸了出來。重箭威勢不減,一直鉆出兩尺距離,方算是停了下來。梭利斯卻到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痛,原來是那箭簇劃傷了他的臉。梭利斯氣憤的丟下費利奇的尸,吼道:“撤,趕快撤”
西西里傭兵如同水般向山丘下退去,然而他們的噩夢并沒有結束。山頭,馮宇著退去的敵兵,冷酷的說道:“放響箭,我們的重裝騎兵該出了。”
隨著一支響箭騰空而起,停在山丘后數里的千騎重騎向山丘前馳騁而來,發出如同夏日奔雷般的轟鳴聲。
當梭利斯聽到這聲音時,他的臉變的煞白無比。西西里傭兵和地中海沿岸軍隊一樣不喜用騎兵,而起這次他們是乘船踏海而來,更不可能帶騎兵。在這平原之上,自己的步兵要和對方鐵騎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可現在唯一能防守騎兵的阿凡提諾山卻還被敵人占據著。
梭利斯頓時陷絕之中。他麾下的大部分頭目首領也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一名千夫長勸他道:“將軍,我們還是分開跑吧,能跑一個算一個,否則要全軍覆沒了。”梭利斯不假思索了點了點頭。西西里傭兵立刻在十幾名頭目首領的帶領下分上十,從各個方向向外逃去。然而他們的行已經晚了點,千騎鐵騎已經一字排開,從天邊向他們橫掃而來。片刻的馬嘯嘶鳴,兵刃鳴之聲后,原野上已是尸橫遍野,絕大多數都是西西里傭兵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