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對方擁有弩炮后,馮宇立刻下令讓軍陣退了回來。而后一邊打量著阿凡提諾山一邊思索著怎麼規避對方弩炮的威脅。
他本想讓軍陣散開,以散兵的形式沖上山坡。但是他立刻想到這個不可能實現的了,自己的兵士大都是新兵,他們一旦離軍陣獨自行,稍微到點傷亡便會止步不前,傷亡再大點,便有可能全軍潰敗。他又想找個制高點,以便以典青為首的幾名長弓手能給狙殺對方的弩炮手。可惜阿凡提諾山丘是個位于平原上的孤丘,并無制高點可尋。
他左思右想終于想到個辦法,下令道:“將我們幾輛拉弩炮的輜重車改造下,將前兩個子拆掉,車廂兩側和前方的擋板也拆掉,如此可以當做櫓盾車使用。”
馮宇麾下的兵士隨即照辦。他的軍團中有十幾名梁軍輜重營的老兵,是隨著“商隊”一起來的。馮宇讓他們留下就是為了讓他們訓練未來將要組建的輔助軍團的輜重后勤兵士們。這些老兵練的將四個大車的前轱轆卸下,又拆下前方左右的車廂擋板。如此就了一個可以人工向前推的櫓盾車。而且他們還將卸下的擋板加固在僅存的車廂后擋板上。
這些車櫓是對付弩炮的最好武,因為弩炮的直對馮宇軍的威脅最大,一發石彈可以擊穿碎裂集隊形中七八饒。但車櫓將直線來的石彈封鎖后,石彈要傷害到人,只能以拋線的軌跡從櫓盾上越過,擊中后面的人。這樣的石彈即使巧砸中一個人,也僅僅只是造一個饒傷亡,而不是讓一整列人死七八個。
費利奇最初看到軍退卻,還以為是自己弩炮將對方嚇回去了。現在,他正心中暗自得意時,山下卻又吹起了軍陣集結的號角。羅馬軍再次集結為陣,他們的陣型為二十人一排,順著寬二十余仗的平緩山坡向山上推進。不同的是,這次他們前方有一堵活的“墻”,那是這些羅馬兵士們推著櫓盾車在前進。
費利奇又張起來,他毫無章法的大喊大指揮著:“快,兵又上來了,趕快用蝎弩弩炮給我,狠狠的”
他些控弩炮和蝎弩的叛兵早已張萬分,費利奇話還未完,石彈,弩箭就如同雨點般向米蘭軍團拋投而去。那些蝎弩程有限,箭矢距離馮宇軍距離還很遠就飄落在地上。
但是卻有一發石彈正好命中了“櫓盾”,也就是被拆解輜重車的后擋板。隨著蓬的一聲悶響,那石彈竟然被彈落在地,推車的兵士們僅僅是覺到虎口一震。因為距離還太遠,石彈擊中櫓盾時威力已大大減弱。自然無法穿櫓盾。其余石彈則全都偏,不知竄哪里去了。
到這個時候費利奇還沒認識到,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用弩炮和蝎弩。除了消耗自己的箭矢石彈還有自己饒氣力之外,沒有任何意義。費利奇繼續大喊大著除了給自己壯膽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語:“打給我狠狠的打哎,你們怎麼的這麼慢啊,這弩炮打出去的石彈怎麼綿綿的,連個木板都擊不碎”
;隨著馮宇軍推進的距離叛軍防線越來越近,蝎弩出的箭矢已能夠到他們。部分箭矢瞎貓到死耗子般中了櫓盾,它們自然是無法穿櫓盾,只是發出蓬蓬的悶
突然隨著一聲轟然悶響,石彈還是在某輛車櫓的兩層厚木板上生生裂出一個,穿“盾”而過。不過那石彈的能也已耗盡,穿過兩層木板后便幾乎以垂直的角度下落而去,掉在櫓盾車的車廂底板上,最后滾落到地上,差點將一名推車老兵的腳砸到。
費利奇剛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高聲道:“他們有木板擋著,弩炮直沒用,吊過去砸他們”
不用他,那些縱弩炮的叛兵也知道這個道理,早已抬高了弩炮的口,將石彈向空中拋投而去。只是這拋投命中目標的難度可比直要難多了。這些石彈大多不是直接越過了馮宇的軍陣,就是提前十幾仗外距離掉落在地上。只有幾枚石彈能落在軍陣中,其中一枚巧掉在名羅馬士兵的腦袋上,頓時將他的青銅頭盔連帶腦袋砸扁,不過那石彈也與這名兵士的尸一起掉落在地,在地上又砸出個深坑后靜止下來。
盡管叛軍這樣拋的石彈還是能造一些傷亡,但是馮宇并不太擔心。因為全軍團最銳的部分,包括羅馬軍人中的老兵,有過作戰經驗的蠻族兵士,當然還有梁軍老兵,他們都是在前排,也就是跟著櫓盾車之后,拋的石彈因為死角本不可能擊中他們。
此時費利奇的臉變的煞白,他眼看對方越越近,而自己人因為氣力大量消耗,無論弩炮還是蝎弩速越來越慢。當馮宇軍團推進道距離他們只有十余仗距離的時刻,費利奇大道:“不要再了,快取兵刃,標槍準備和他們近距搏殺”
部分叛兵們按照費利奇的吩咐,取出標槍抬過肩頭,準備拋投時。對面的馮宇軍團卻在突然而來的齊聲吶喊中分開了四輛櫓盾車,兵士們如同洪流般掩殺而來。
一排叛兵在壕中站起來,裝備將手中標槍投向對方時,卻發現空中多了些正集向自己飛來的黑影。那是單兵弩炮所齊而出的弩槍。一名手持標槍的叛兵剛剛舒展雙臂,要將標槍投出時,一支弩槍瞬間穿過了他的膛。他人和標槍便一起倒落在地上。其余站起的叛兵標槍手也紛紛被弩槍翻在地。那些投出的標槍也毫無章法,大多不是落空,就是被馮宇軍團兵士的大盾擋住。
費利奇認為自己又犯了個錯誤,他又連忙改正道:“不,不要用標槍,還是憑借壕掩護,用蝎弩他們”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是錯上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