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德爾城南面的海面上風平浪靜,數以千計快速行駛的戰船卻在海面上劃道道白的痕跡。
行在最前方的雙方兩條槳帆戰艦恰好面對面的沖來。雙方都做出不愿意避讓,要同歸于盡的架勢。艦船上雙方將眼睛都瞪的如銅鈴般大,死死的盯著對方的戰船。似乎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他們誰都清楚,雙方一旦對撞上,兩條戰艦都將化為齏,很難有幸存者。雙方越來越近,已不到二十仗距離了,兩條戰艦桅桿上的瞭兵也都死死的抱住桅桿,閉上了眼睛。站在甲板上準備接舷跳幫做戰的戰兵也是臉煞白,冷汗直流。
薩珊槳帆戰艦的指揮終于沉不住氣道:“快轉舵左邊槳手停止劃槳”他的話音未落,船尾卻傳來噗通一聲響,原來有名水手承不住恐懼,率先跳海中逃命。隨即這條薩珊戰艦急速向左偏轉方向,那名跳海中的水手隨即被卷船底。
兩條戰艦快速錯而過,船舷與船舷間的距離不到十尺的距離。雙方槳手的長槳甚至都能到一起。就在這電火石的剎那間,梁軍戰船中飛出幾發火球,那是安裝在側船舷弩炮所出的火彈。
如此近的距離,近乎直的彈丸焉有打不中的道理。一發火彈落在薩珊戰船的甲板上,特起數尺高的烈焰。其余三發卻從探出船槳的舷窗中鉆了船艙,裂后頃刻間就燃起熊熊大火。十余名槳手當場被燒火人,在船艙里跑了幾步便撲倒在火海中,其余槳手慌忙起試圖躲避和撲滅大火,但很快他們就到呼吸困難,而后在濃煙下一個個倒在艙中甲板上。
這船艙雖然不是完全閉的,但火彈的劇烈燃燒能在短時間大量消耗船艙中的氧氣,并且產生大量有毒氣,最終讓絕大多數槳手窒息而亡。只有兩名槳手得以幸存,因為他們在第一時間將腦袋探出舷窗外。不過他們也就多茍活了幾秒鐘,隨即一人腦袋被一支標槍穿,另外一人卻被支箭矢了膛。
他們倒不是因為被梁軍有意擊殺的,而是被如同驟雨般襲來的梁軍標槍和箭矢所殺。當薩珊軍的戰船急速轉向時,本在甲板上備戰的水手戰兵立刻東倒西歪起來,手中的兵,標槍,弓弩自然無法拿穩。與此同時梁軍戰艦甲板上的戰兵們卻齊齊投出了標槍,放出了箭矢。
于是就在錯船的幾息時間,批批的薩珊水手戰兵倒在甲板上的泊之中,十不存二。這條戰艦的薩珊將也被一支標槍釘在了甲板之上。這條薩珊戰艦也隨之變了一個在水面上隨波飄,原地打轉的空殼。
在百余步外,另外一條名為沖斗艦的小型梁軍槳帆戰艦也與一條大型薩珊槳帆戰艦相遇。與其余梁軍的戰艦不同,這沖斗艦上卻未裝設任何弩炮,甚至的沒有配備戰兵。用水下撞角撞擊敵船是它唯一的作戰方式。這正是沖斗艦名字的緣由。但沖斗艦的船頭被打造的極為堅固,同時積小,載重輕的特點也讓它極為靈活和快速。
;此時,沖斗艦對面的薩珊槳帆戰艦同樣在最后喪失了對撞的勇氣,拼命向一側轉向。但還是遲了,高速飛馳而來的沖斗艦幾乎是與它迎頭相撞,水下撞角從其船首嵌了進去。
隨著噼里啪啦巨大的木頭碎裂聲響,薩珊戰船幾乎被縱向劈兩半,同時梁軍的沖斗艦鋼結構的船首也嚴重變形,碎裂的一塌糊涂。
薩珊戰艦甲板上準備接舷跳幫做戰的水手戰兵們都被嚴重傾斜的甲板甩到海水之中。桅桿上的瞭兵甚至被拋投到數十仗外,不偏不倚撞在一條梁軍大帆船的桅桿上,頓時碎骨。
船艙的那些槳手更是慘烈,近百名槳手在慣作用下,全都被到船首,最前方的人當場五臟六腑被而亡。又有部分人被梁軍沖斗艦船首的撞角撞碎兩截。整個船艙一片模糊,接著海水大量涌,幾息之間就灌滿了船艙,沒有用一個人能逃出去。
沖斗艦,梁軍槳手們同樣在巨大的慣作用下向前飛去。但是他們卻有橡膠皮筋制的安全帶,飛出去幾尺又被安全帶拽了回來。即使如此,他們一個個五臟六腑已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人甚至嘔吐不止。海水同樣從破碎的船首大量涌。他們按照日常練的作,迅速的解開了自己上的安全帶。從船尾撤離。那里本就有個暗門,此時已經打開。槳手們魚貫而,穿過暗門后陸續跳海水之中。
距離瓜德爾港只有兩百余仗的海面上,一條梁軍的多桅大帆船正與一條飛速趕來的薩珊軍槳帆戰艦鏖戰。薩珊軍將領起初看到這個大家伙,不倒吸一口涼氣。后來發現這種船只沒有配備大量槳手,完全靠風力航行,顯得又慢又笨重,頓時心中一喜,認為自己立功的機會來了。
他指揮著自己的槳帆戰艦走著之字形線路與對方纏斗著。此舉一是為了規避對方戰船船首那門巨型弩炮的轟擊,二是為了繞到對方側面發起進行橫向撞擊。如此可以給對方造最大傷害,卻可以讓自己戰船的損傷減到最小。
終于在兜兜轉轉中,他的槳帆戰艦的船首以幾乎為直角的角度對準了梁軍大帆船的側舷,而后以迅猛的速度向大帆船撲去。薩珊將得意起來,十幾息之后,這個如小山般高大的帆船便會被撞為兩截,即使撞不兩截,將其撞沉卻是百分百肯定的。
然而就在這時,他發現對方大帆船近三仗高的側舷上突然多出了數十個孔。實際上那是剛剛打開的弩炮擊孔。六十裝載在側舷的弩炮齊齊出了石彈,火彈。在只有十仗不到的距離上,這些彈丸以近乎直的方式向這條薩珊槳帆戰艦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