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夫子今日有些飲多了酒，便在護國侯府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蕭慕之便去將他請來白府，為歲歲和又又提名。

白沫表示自己是取名廢，所以舉雙手贊。

蕭老夫子了解了一下兩個孩子的脾，眼中滿是慈，“淺子深深，長樂未央，便喚白長樂與白未央吧。“

白沫見蕭慕之還算滿意，自己完全沒意見，便順口問了沈清一句，“老三的名你可想好了？“

沈清點了點頭，上前給蕭大夫子見了禮，“三寶前日剛出生，大名卻是我一早便想好的，還請祖母過過目。“

蕭大夫子為人雖拘謹些，卻從不會手年輕人之間的事，若是需要取，便幫幫忙，若是已經取好了，那自然再好不過的。

“好好，無妨，你說來便是。“

“白言澈。“

“哦？何意？“

“言笑晏晏，八面盈澈。“

“取開懷、通、聰慧之意，妙極，甚好。“

“謝祖母夸贊。“

白沫自然是在一旁跟著點頭，一副他們說什麼都對的模樣。

看得沈清與蕭慕之皆是掛了笑意。

...

午時末。

用完午膳正犯困呢~

白沫本想拉著小羽去午休一會，正逗的他面紅耳赤的，還沒來得及親上一口，立春便來稟報，兩位姑母來了。

施羽輕笑一聲，推了推，“小沫姐姐，先去忙正事吧，晚些再睡。“

白沫:“......“

瞬間興致缺缺起來！！！

“小羽，那你今晚洗白白等我。“

施羽雙頰的紅霞更濃厚了一分，很不自在的看了看門口，點點頭。

...

白沫來到書房時，立夏已經上好茶水，兩位姑母正在下手的客座上坐著。

“見過大姑母，二姑母。“

“沫沫來啦？無需多禮，坐下再說。“

白沫知曉們剛回京，出生宴又幫著忙到很晚，今日匆匆敢來，恐是有事的...

待白沫坐定，雋遲也不繞圈子，聲音有些嚴肅，眼神也格外認真，“沫沫，此次隴赤國戰役你是全權參與的，你弄出那火攻之策姑母都聽說了，只是有一事姑母還需問問你，黑騎軍中，可有火藥？“

白沫搖搖頭，“并無，我使的火藥是讓江湖好友從一個山匪窩里來的...“

說到這，白沫神沉了沉，腦海里出現了那道修長立的影...那微挑的眼尾，那蕭聲...

白沫端起茶盞，垂眸飲茶，假意掩蓋了眼中的一失落，不知曲玉如何了，也不知吩咐張秋心的事與新知府講了沒...

“帝便沒有撥任何火藥給黑騎軍？“

“并不是沒有，黑騎軍因去玉關時過于匆忙，火藥是由援軍帶去的，可惜直到打完，那帶著火藥的援軍都未到。“

白沫話落，雋遲與雋虞對視了一眼，在互相眼中都看到了原來如此。

白沫很是奇怪，便開口問道:“姑母為何問起此事？“

雋遲皺了皺眉，才緩緩道來:“可還曾記得你當時與姑母說的計策，雋家若想穩步發展，是做皇商遠遠不夠。

;那次我去獻上火藥方子，你讓我盡量提要求...我提了，過了半年有余，帝便讓人批給我雋家一盛產硝石的礦山。“

“那不是極好的嗎？硝石礦可是大頭。“

“嗯，是不錯，不過此次隴赤國戰役，朝廷向我們采購的硝石數量巨大，因傳來你用火攻之策，我便一直以為是用在了這場戰役上。“

白沫越聽越不對，“那大姑母的意思是？“

雋遲額頭有冷汗，“恐有人在私囤或私造火藥，我有些怕...我們礦山出去如此多硝石。“

白沫明白在擔心什麼了，起踱步走了下來，走到雋遲旁，抬手輕輕拍了拍的肩，“大姑母先別慌，來采購之人公文可齊全？“

“自然齊全。“

“是哪部的公文？“

“工部軍局與火藥局。“

“無事，既然公文齊全，算賬也不會算到您頭上去。“

雋虞二姑母這時幽幽開口道:“你大姑母是怕東窗事發，了頂包的...“

“何事事發？“

雋虞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我此番回朝是從明昭郡的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批帶著火藥的援軍，便是去明昭郡平安郡主麾下那批吧...“

白沫心里咯噔一下，這平安郡主又被放回明昭郡去了？

雋遲:“那批朝廷采購的硝石，雖未嚴明去，可通過我雋家商隊帶回話，也是被送往了明昭郡。“

白沫心中覺得怪異，帝并不是這麼糊涂的人，為何會養虎為患？

平安郡主司馬昭之心，為何還敢放回去？

白沫沖兩人笑了笑，“二位姑母放心，此事我去打探，晚些去與我舅母商議一二。“

“不必，盡早已去兵部侍郎府探過，帶了些西洋的稀罕玩意，你舅父倒是喜歡。“

白沫明白們已經和唐欣說過的。

白沫覺得需要自己好好想想，現在雖還有新云州知府頭銜，卻無實權的，想見帝一面都是不易，更別提說這些之事了...

回到書案前，鋪開紙，洋洋灑灑寫了一份極為巧妙的免責聲明。

“大姑母，若還有人來采購，記得讓人簽訂此書，你將此書加在采購公文中，不簽便不放貨。“

雋遲接了過來，雋虞也靠了過來。

兩人越看眼睛越亮...

“妙啊！“

白沫仰著笑了笑，“此只能緩解雋家礦山之急，這大量采購硝石，恐有謀反之心，將硝石給這些人多一分便是朝多一分危險...現下也是無法，只能暫時救急，待我盡快去與帝稟明。“

雋遲點點頭，很慎重的將這紙張收懷中。

...

此時暫告一段落，白沫便對這二姑母好奇起來，“二姑母可是常年在西洋？“

“哦？沫沫是如何知曉我在西洋的？“

“閱過些書，書中記錄了一些西洋人的人文趣事，見二姑母打扮便有些...書中描述之。“

雋虞點點頭，“我大多數時間便是在海上與西洋，沒辦法，雋家若想好好生存下去，就需擴大商業版塊，二姑母我探索強烈，最是跑不過...“

白沫見說的輕松，心中卻是容，常年游在海域，豈是輕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