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寒道:“有用就好。”
沈扶雪道:“對了,夫君,你還是去書房忙公務吧,我還可以陪著你。”
原本都沒有心思看游記了,不過這會兒又活泛起來了。
陸時寒想了想道:“也好。”
左右小娘子在屋里也是看游記,不如陪他去書房。
夫妻兩個穿上披風,從后殿去了書房。
書房里一摞摞的折子,各種各樣的,不過都已經被分類清楚了。
這些自然都是沈扶雪的手筆。
說來,有沈扶雪這麼個小書,倒也很好。
書房畢竟是重地,這里面的折子不能讓外人瞧見,陸時寒也不怎麼放心的下伺候的宮人,有小娘子幫著整理,倒也不錯。
沈扶雪乖巧地把兩人的披風掛在架上,然后便準備大展手,繼續幫陸時寒整理書案。
只不過上次好像整理的太徹底了,現如今書案上各都已經分好類了,沒什麼可幫忙的了。
陸時寒看出了沈扶雪心中所想。
他從書案上取出了一份卷宗:“濃濃,你可以抄一份這份卷宗。”
這份卷宗不必讓外人瞧見,讓小娘子幫他抄一下倒正好。
沈扶雪接過卷宗,彎道:“好。”
兩人分別坐在椅子上,各自忙碌起來。
沈扶雪一邊抄寫,一邊想,這算不算是升職了呀?
之前還是沈小書,這會兒變沈小師爺了。
陸時寒在百忙之中出功夫來看了沈扶雪一眼,結果就瞧見小娘子眉眼彎彎,燦若星辰。
陸時寒失笑,小娘子這又是想到什麼了?
罷了,他先不逗弄小娘子了。
兩人繼續忙碌。
陸時寒給沈扶雪的這份卷宗本就,沈扶雪只抄了兩刻鐘也便抄完了。
抄完卷宗后,沈扶雪擱下狼毫筆,下意識地側過臉看向陸時寒。
陸時寒一旦專注起來,就極是認真。
之前有一次在陸時寒旁邊都睡著好半晌了,陸時寒才發現。
是以,沈扶雪這會兒有些肆無忌憚地看著陸時寒。
從沈扶雪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陸時寒的半側臉。
陸時寒的眉眼生的極好,鼻梁也格外直。
整個人俊秀又清冷,宛如高懸碧江上的寒江月。
沈扶雪忽然想把這一刻記錄下來。
沈扶雪拿起狼毫筆,在宣紙上細細描繪下來。
沈扶雪的畫技很好,不過寥寥幾筆便勾勒下了陸時寒的形象,而且栩栩如生。
只不過沈扶雪沒料到的是,便是陸時寒再專注,旁邊的人時不時地打量他一下,他也是能發現的。
何況沈扶雪不是打量,幾乎是在明正大地看。
是以,陸時寒一早便發現了,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直到小娘子把畫畫完,陸時寒才把宣紙了出來。
沈扶雪愣了,還沒來得及欣賞呢,夫君怎麼就把這畫拿過去了?
陸時寒細細看了幾眼,嗯,小娘子畫的果真不錯。
沈扶雪索放下筆,側過臉去看陸時寒:“夫君,怎麼樣,好看嗎?”
小娘子這般模樣,簡直像極了等待表揚的小兔子。
陸時寒了沈扶雪細白的臉頰:“很好。”
陸時寒想,小娘子怕是沒有發覺,小娘子也逐漸變的“不知”了。
若是從前,小娘子被這般抓包,怕是會害的不行,這會兒卻明正大地問他畫的好不好看。
嗯,綿的小兔子也終于長了些。
只不過,小娘子許是太認真了,手邊沾了些墨跡都不知道。
陸時寒起,拿過帕子浸水:“把手出來。”
沈扶雪:“哦……”
都沒注意到手上的墨跡。
陸時寒細致地給沈扶雪拭手上的墨跡。
沈扶雪的手細白又,指腹泛著淡淡的,像是的花骨朵一樣。
很快,陸時寒便把沈扶雪的手干凈了。
沈扶雪往書案上了一眼,原來陸時寒的卷宗也理的差不多了,怪不得他會有時間這樣陪自己玩兒。
沈扶雪綿綿地鉆到了陸時寒懷里。
陸時寒手里還拿著手帕:“濃濃,怎麼了?”
沈扶雪依賴地靠在陸時寒的肩頭,像是只貪睡的小貓。
“沒有啊,我就是想抱抱夫君。”
其實是陸時寒最近太忙了,都沒什麼時間抱著、陪著了。
陸時寒的服上是用金線繡著的紋樣。
沈扶雪靠在陸時寒膛上,抬手沿著陸時寒襟上的紋路蔓延。
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還打定主意說想給陸時寒制件裳來著。
結果現在陸時寒了太子了,服愈發繁瑣華貴,這個不擅紅的,怕是不出來外裳了。
嗯,到時候就給陸時寒制些中好了。
陸時寒垂眸,就見小娘子靠在他懷里,正玩著他襟上的紋路。
真是,玩著襟上的紋路也能這麼神。
小娘子就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不過,他倒希小娘子能永遠這麼純稚。
從一開始,他喜歡的就只是小娘子,從來都無關其他。
所以,不論小娘子有沒有孩子,他都會一如既往地喜歡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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