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為什麼不掙出道的時候不就說了，錢】

【那不好，這下可以當老闆娘了呢】

【薑糖們不要理，不要回，捕風捉影的事，不要給燈燈招黑】

【燈燈在辛辛苦苦拍戲，薑糖們也乖一點，坐等工作室澄清】

【乖巧等，不是就闢謠，是就祝福[乖巧]】

【總算看到正常的評論了，不是姜霓，純好奇，明星不能談嗎人也沒沒搶沒三】

【其實我還想看姜霓宣的，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配得上大人[害]】

……

換做從前，姜霓對這些緋聞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關琴和工作室有專門的人負責，他們會做出評估和考量，選擇澄清還是無視。

可如今，姜霓在重新思量這個事。

秦硯給的安全，也想給秦硯。

半晌，姜霓給關琴打了個電話，“琴姐，我想儘快澄清。”

關琴自然知道說得“澄清”是什麼。

“你想怎麼澄清”

關琴總是這麼一針見。

“我想……”姜霓微頓，“自己發微博澄清。”

這是前所未有的，姜霓被無良營銷號羅列過十四任緋聞男友，但沒有任何一個，是自己親自來澄清的，全部都是通過工作室。

“姜霓。”關琴語氣放緩，很認真，“我理解你的心，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牽扯眾多。”

姜霓怎麼會不懂，因為緋聞的另一個人是封赫城，海市封家的掌權人。如果姜霓自己發博澄清，無疑就是在打封赫城的臉。

姜霓的理智找回來了，可還是不願意，不願意讓這些子虛烏有的消息繼續發酵。

“這樣，我們還是先讓熱度降下來，這個總不會錯。”關琴安，“還有你，姜霓，我建議你找個機會，和封總好好聊一下。”

關琴微頓，“我和封總共事多年，他真的不是那種會放下公事，專門去探班公司藝人的人。”

姜霓明白關琴的擔心，“好，我會找他談。”

即便是在初夏，山區的夜也涼如水。

姜霓站在落地窗前，猶豫了好久，才撥下那串號碼。三聲嘟後，電話被接起，聽筒里響起男人略帶疲憊的聲音，“有事”

姜霓沉默一瞬，過分清冷的嗓音：“封總，我不明白。”

這是和封赫城之間的默契。

不需要講來意，只一句話，對方就懂。

半晌，封赫城清了清嗓子，略顯沉啞的嗓音，“姜霓，你想我怎麼做”

對一個曾經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姜霓說不出多重的話，更何況這些年在安嘉在娛樂圈，也的確得了封赫城的庇佑，才沒人真的敢。

“您生病了”

“小冒。”

又是持續的安靜，他們好像從來都是這樣，除了公事，一向無話可聊。

“封總。”還是姜霓先開了口：“如果是因為方老師，我已經收到了公司的誠意，我是安嘉的藝人，安嘉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會為所謂的一姐之爭就離開。”

微頓，“如果是公司的策略或戰略，我想公司也已經得到了預期中的效果，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聽筒里沉寂半晌，姜霓聽見封赫城沉淡的嗓音：“如果是因為我自己呢”

姜霓啞然。

漫長的沉默，兩人都安靜地選擇不開口。

封赫城話。

姜霓不知道接什麼。

時間像是凝滯，變得緩慢而煎熬，最後主打破沉默的依然還是姜霓。

“封總，我很抱歉。”清冷的嗓音里沾了，“四年前我不願意做的事，現在我同樣不願意。”

“姜霓。”封赫城輕喚的名字，“今時不同往日。”

不再是四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無所依旁的小藝人，站在最耀眼的舞臺上，拿了最含金量的獎，的路還有很長。

不同嗎沒什麼不同的。

姜霓很清楚，於而言，當初不願，現在不想，原因從來只有一個。

“封總，對我來說，始終都是一樣的。”

周遭闃寂，恍惚能聽到微弱的電流。

漫長的等待里，封赫城終於開口：“抱歉，是我冒昧了。”

是他一貫的紳士法則，張弛有度，進退有禮。即便偶爾偏離軌道，察覺到對方的牴，他也會寡淡地將不正確的地方撥回原軌。

電話已經結束許久，臥室的門外響起敲門聲。

“燈燈，你睡了嗎”是小可的聲音。

“沒。”

“封總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小可頓了頓，“讓我找個時間把那條項鍊還回去。”

“嗯。”

“那個……”小可猶豫，“快遞會收嗎”

“……”

*

夜深人靜，姜霓卻睡意全無。

想起四年前，想起在封赫城辦公室的那晚。

彼時大佬局事件正鬧得沸沸揚揚，網絡的謾罵聲鋪天蓋地湧來，被品牌方索要天價違約金，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