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傅則城的手機響起來，書戰戰兢兢地問他：“傅總，鄭董已經到了，是跟他說您有事出去了，下次再約還是……”

“我在樓下。”

短短四個字，讓書一瞬間從地獄回到天堂。

隔著電話明湘都覺察到了書的激，“好的傅總！我跟鄭董說，您馬上到。”

傅則城掛了電話，抬眼看明湘。

他的手還圈在明湘的腰上，剛才接電話都沒有放開。

明湘低垂著視線，似是不在意，卻又更像是在遮掩自己的尷尬。

傅則城指尖微微用了點力。

明湘腰間發，終於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傅則城說：“你等下去哪裏？”

“去一趟我媽那邊。”

既然方見薇說的那麽肯定，有關於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還是要去問袁佩佩。

傅則城點點頭，又道：“那我讓唐贏送你。”

明湘：“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

‘可以’這兩個字沒有說出來，被傅則城的兩個字代替：“聽話。”

他的語氣太溫了，還帶著無限的寵溺。

明湘其實知道，自己不該貪這麽點虛無縹緲的東西，說不定這人下一秒就會翻臉。

可又控製不住自己。

傅則城說完，還抬手在頭頂了，像是對待小寵似的。

明湘看著他下車，大步朝電梯走去。

等到回過神來，已經不見傅則城的影，隻有車廂裏淡淡的殘留氣息，證實剛才的一切確實發生過。

下車，換到了副駕駛。

不一會兒，唐贏就下來了，腳步匆匆地朝著車子走來。

應該是傅則城已經代過了，所以唐贏什麽都沒問，直接啟車子就送去袁佩佩那裏。

以前唐贏也送過明湘很多次，基本上都是唐贏不說話，明湘就一路沉默到家。

今天不知怎麽的，明湘竟主起了話頭——

“你們傅總最近很忙？”

唐贏立刻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觀察的表。

明湘翹了翹角，“你別張，我就是隨便問問。”

唐贏：“是有點忙。”

“因為傅行止回來了，然後蘇家又破產了？”

唐贏又看一眼，似乎是想過、斟酌過，才點了頭。

明湘道：“他今天約好的鄭董是誰？很重要麽？”

唐贏：“鄭董是董事會的元老了，平時很忙，我們約了五次，他才說今天有事來公司，正好見一麵。”

微微停頓之後，唐贏又補充道：“他如果能鼎力支持傅總，以後傅總在董事會那邊，更好行事。”

這話其實說的還不夠徹敞亮，但明湘也能聽懂。

所以就不明白了——

“這麽難約的人，他居然還能跑出去，腦子進水了麽？”

唐贏：“……”

他從後視鏡裏對上明湘的視線，了，想說又不敢說。

老板差點沒趕回來，還不是因為你麽？

明湘也知道啊，但找不出原因。

總不可能是傅則城在乎自己吧？

過去當夫妻的時候不在乎，離婚了卻突然在乎了？

誰信誰傻子。

明湘轉眼看向車外，角勾起的弧度帶了點自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