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蘇七月陷了沉思。
“那個時候我在孤兒院,只看到過關于傳染病例的報道,直到兩年之后,疫徹底結束,才出是祁州容家和衢州公冶家勾結外部勢力,惡意散播病毒。”
這兩家的繼承人早在十三年前被抓捕并執行死刑了,群龍無首后,被其余世家瓜分,從此銷聲匿跡。
至于后人,大概早改了姓名,徹底離了家族。
畢竟,直到現在,容氏和公冶氏都被當做惡魔的代名詞,連小孩子的謠都是對他們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嘲笑和譴責,可謂臭萬年。
裴老夫人搖了搖頭。
“他們也是傳承了上百年的中藥材和玉石世家,后來因為國發展方面的原因,實力才逐漸衰弱,他們……也是無辜。”
蘇七月怔了怔。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冤枉的?”
任何時候都是這樣,實力衰弱的世家只能被欺辱,甚至被當替罪羊。
裴老夫人點了點頭。
“沒錯,那間實驗室牽扯的人太廣,華國眾多世家都有參與,裴家,也有資金投,我們也是那場罪孽的參與者,也是益者。”
蘇七月沉默了一會兒,心復雜,同時,更多的疑問浮現在心頭。
“我聽傳言說,當時幾乎全國都有染病例,就連宗老等人也染了肺炎,這都是因為實驗室泄造的?”
按理說,像宗老這種居高位又惜命的人,在第一時間知道實驗室泄之后,肯定會立刻進行防護,可為什麼他們會在同一時間到染?
裴老夫人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臉上浮現一迷惘。
“宗老也染過?這點我不太清楚,不過,那麼多人染,不小心沾惹,倒也正常。”
裴老夫人很快又說起另外一件事。
“當時京都各個世家為了栽贓陷害,懇求被蒙在鼓里的容家和公冶家負責疫苗的運送和醫護人員的召集,稱名下產業遭到很大的沖擊,沒有辦法配合政府部門應對,然后背地里制造所謂的犯罪證據,就這樣,兩家進了他們的圈套。”
是聽著,蘇七月就忍不住握了拳頭。
就因為自己不想承擔罪責,竟然不惜毀掉無辜人的生命。
據沈郁給的資料,當時齊云鴻和李國棟就是負責疫苗分配的人之一。
宗老等人大概就是利用權力和金錢來驅使這兩人為他們辦事,利用疫苗制造容家和公冶家的犯罪證據。
那突然銳減的病例數據,該不會是因為疫苗有問題,所以導致了很多人的死亡吧?
蘇七月兀自思索著。
當時方的消息只是說容家和公冶家勾結外部勢力,導致國很多人死亡,就連宣布死刑時,也沒有告知犯罪證據。
或許是因為牽涉到什麼機,也有可能是京都的政府團為了掩蓋什麼,否則,就算有世家的支持,齊云鴻和李國棟也不可能到達今天的地位。
沈郁說還會繼續調查,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一切只是的臆想,希是想錯了,但愿這些人,最起碼還有一良知。
隨后,蘇七月又問了很多別的問題。
比如參與的世家名單,實驗細節,容家和公冶家的去向。
但是,十五年前的裴家,在一眾世家當中簡直微不足道,甚至還經常被欺負,被人搶項目搶市場,就連作為栽贓對象的資格也沒有。
裴老夫人當時剛剛接任半死不活的裴家,深知應該保持緘默,不要太過探究不該知道的事,埋頭發展。
因此,裴老夫人知道的部況也不算多,只是當時作為其余世家的跟班,不管好的項目還是壞的,都力所能及地去投資。
裴家是保住了,并且在那場災難中活下來,趁著其余世家虛弱,無暇顧及他們,裴老夫人這才找到了發展的機會,為現在京都首屈一指的世家。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是間接造的,裴家也算是參與陷害容家和公冶家的兇手之一。
蘇七月有些慨。
“被狂風暴雨中被海浪推著前進,連選擇和自由都沒有。”
裴老夫人嘆了口氣。
“這是裴家發展以來,參與過最愧的事,我記得當初,裴家落魄的時候,容家還幫過我們一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派人尋找容氏家族的后人,想要彌補,可惜,蹤跡全無,他們恐怕早就恨了京都的這些世家,所以才不愿意面。”
蘇七月想要安,卻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是被害家族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報復回來,將這些人送進監獄,洗清家族的恥辱。
實在無法把“他們會理解裴的苦衷”這種類似的話說出來。
“這麼說,如果是容家或者公冶家在背后計劃對付京都的人,那麼當初齊云鴻和李國棟一定跟他們也有很深的接,否則他們不會掌握這麼多犯罪證據。”
一定還不止這兩個人有參與
,現在說不定只是一道開胃小菜,容家和公冶家一定還在策劃更大的謀。
“這些事就得問當事人了,現在李國棟在監獄,齊云鴻不知道被什麼人殺死,就看警方那邊能不能從他里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一旁的裴蟄衍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您怎麼也變得和蘇七月一樣天真,距離李國棟被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也該審出一些結果了,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您覺得是為什麼?”
蘇七月臉一僵。
“你……你的意思是說,李國棟很可能已經被人滅口了?!”
裴蟄衍不不慢地掀眸看向蘇七月,似笑非笑。
“你覺得呢?”
蘇七月眉頭蹙,心臟“咚咚”直跳,像是在自言自語。
“連被抓進警局的人也敢殺,看來這個人的地位很不一般,最起碼,比齊云鴻和李國棟的地位高多了。”
裴蟄衍勾。
“這就害怕了?看你剛才一副不聽到真相誓不罷休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誰害怕了?!”
蘇七月瞪向他。
“倒是你,就不怕被人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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