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喬橋被熱醒了。
睜眼發現自己被宋祁言抱在懷裡,男人的平時不顯山不水的那點獨佔在睡夢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大半個子都在上,雙臂更是牢牢地圈著,像守護著自己財寶的惡龍,連睡覺都不肯稍微放松。
可是……臥室太狹小了,兩個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難免把這裡弄得又悶又熱,昨晚為了防止聲音泄被隔壁的選手聽到,還特意關了門窗。
兩人皮著皮,熱度互相傳遞,睡著時還好,醒了更覺得熱,喬橋自己都出了一汗,幸虧宋祁言溫低,否則更難忍。
稍微推了推睡的某人,沒醒。
加了點勁兒,堅持不懈地繼續推,總算看見男人綿長的睫稍微了,不一會兒漂亮的眼眸就睜開了。
宋祁言看一眼後就閉上了眼睛,似乎還於困倦中,不過聲音倒是很清晰:“怎麼了?”
喬橋小聲道:“有點熱,你能不能松開我……”
“開空調。”
“空調在客廳,想吹就得開著門。”
“……”
喬橋知道他在想什麼,趕補充:“反正也沒幾天可住了,不用讓他們加裝空調了。只要你松開我……”
“不行。”男人用的是一點回旋余地都沒有的語氣。
“那、那讓我開開窗。”
宋祁言睜開一隻眼睛看。
男人側躺著,容貌相當出眾,正常人早晨醒來後臉部常出現的變形或者松懈一點都沒出現在他上,好像他不是睡了個整覺而是去拍攝了睡眠廣告,有無數化妝師燈師為他醒來的這一刻做準備,三二一睜眼,鏡頭聚焦到他臉上,他在晨曦中醒來。
喬橋張地看著他,隻睜一隻眼睛的男人比平時多了幾分邪,瞳仁深邃幽暗,喬橋一點都猜不他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宋祁言才略微舒展了下,順便起把窗戶打開了。
“睡覺。”
再躺回來也還是剛才的姿勢,連手都準地放回了原位,喬橋本想借著開窗跟男人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的心思也徹底落空。
鬱悶地閉上眼睛,幾秒之後終於明白了那奇怪的違和是怎麼回事!
的居然是被清理過的!
昨晚兩人折騰到多晚已經不記得了,但床上和上的慘狀可記憶猶新,然而現在這種乾燥舒適的是怎麼回事啊!
那種況下是不可能自己跑去洗澡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宋祁言在結束後把抱進了浴室,可問題是浴室在客廳,抵達浴室必然要經過景聞和海蝶的房間!
喬橋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知道深更半夜撞上的概率很小,但是……但是……
啊啊啊啊太尷尬了吧!
“怎麼了?”宋祁言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估計是喬橋一直讓他終於忍不了了。
“你是不是幫我洗澡了?”喬橋哭無淚。
“嗯。”
“沒撞上他們兩個吧?”
“不知道。”
“誒???”喬橋瞪大眼睛。
宋祁言語調冷淡:“我把浴室門反鎖了。”
哦,這樣的話倒還好。
但馬上喬橋又張起來:“那你關沒關臥室門?”
“沒有。”
完蛋了!
喬橋覺頭腦一陣眩暈,如果那時候有人起夜,就會過大敞的臥室門看到不堪的床鋪,再聯系反鎖的衛生間和裡面傳出的水聲……發生了什麼都是明擺著的!
“你這麼擔心,等他們起床問問好了。”
“這怎麼能問呢!”喬橋激烈反對,“問了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再說也太尷尬了……”
宋祁言垂眸:“那就睡覺。”
“嗚嗚嗚,我睡不著。”
“再不睡我就跟你們一起吃早飯。”
喬橋迅速閉上了。
知道宋祁言不喜歡躲躲藏藏,依照男人的格,他不會避諱任何人,從一開始就會四平八穩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但為了照顧那點可憐的恥心,才會紆尊降貴地藏在的臥室裡,連做都不能盡興。
喬橋想到這裡又覺得心臟熱熱的,抬頭看著宋祁言堪稱完的睡,小聲地咽了一口口水。
“想親就親吧。”男人眼都沒睜,“不用忍得那麼辛苦。”
喬橋臉立刻紅了,看被抓包就算了,連心裡想的什麼都被猜中,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沒想……”
“是嗎?”大手扣住的後腦杓,“那我來吧。”
男人的薄,悉的微涼薄荷味,喬橋的角超級沒骨氣地瘋狂上揚,無比慶幸宋祁言沒睜眼。
親著親著覺不對,有什麼的東西一頂一頂地著的小腹,喬橋震驚地手下去,接著又被那超乎尋常的熱度和度嚇得迅速回了手。
“了就要負責。”
宋祁言懶洋洋地開口,要不是他下半神得太過離譜,喬橋會以為他這話就是說說而已,畢竟……昨晚都那樣了早上居然還得起來??
喬橋:“我、我錯地方了。”
“晚了。”
男人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直直地往下摁去,立的大且生機,喬橋被迫攥住它的柱,在另一隻手的縱下僵地擼。
好熱……
喬橋咬著,頭皮發麻地著這個巨與掌心的,無論看過,過多次,還是會時不時被它嚇到,怎麼都想不通這麼大的東西是怎麼塞進那個窄小的地方的。
頭比青筋虯結的要不,喬橋用掌心的包裹住它後輕輕挲,幾下之後就聽到宋祁言突然加重的息。
“看來非做不可了。”
誒?
喬橋傻乎乎地停了作,難道剛才他沒想做嗎?只是像字面意義那樣讓而已?不會吧不會吧?以為他的意思是必須擼到,所以才這麼賣力地‘工作’啊!
“來,轉過去。”
喬橋嚇得捂住屁連連後退,開玩笑,昨晚被做的差點屁開花,那個地方一定腫了,剛才不小心蹭到還作痛呢,再來一次今天別想下床了!
宋祁言才不管,床就這麼窄,退能退到哪裡?長臂一就抓進懷裡,強行分開雙就要頂。
“咚咚咚。”
房門被人敲響了,喬橋嚇得一個激靈,跟宋祁言同時停住作。
“喬姐,起床了嗎?”Mindy的聲音從門後傳來,“我帶了你吃的小籠包。”
糟了!
忘記了Mindy有時候早上會來送飯!
喬橋求救地看向宋祁言,男人隻略微挑了下眉角,同時不輕不重地在磨蹭,好像並不在意會不會被別人發現他跟喬橋正躺在一張床上。
喬橋沒辦法,只能打個哈欠裝出困倦的樣子:“我不吃了,有點不舒服,你們吃吧?”
“不舒服?”門外Mindy的語調立刻拔高了,“哪兒不舒服啊?是不是發燒了?”
跟聲音一起傳來的還有門把的轉聲。
喬橋汗都立起來了,連忙阻止:“沒事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你別進來!!!”
後面一句話基本是吼出來的,因為再慢點門就被推開了。
“不行,我聽你聲音不對勁兒,等一下,我去拿溫度計。”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
喬橋知道機不可失,一把抓住宋祁言的手腕,懇求地看著他:“你能不能暫時去櫃裡躲一躲?”
男人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能。”
喬橋快哭了:“就幾分鍾,Mindy太關心我了,越不讓進來越懷疑,再說這門鎖破得要命,推兩下就開了,要是被看到你在這裡——”
“看到會怎麼樣?”宋祁言語氣危險起來。
“……”喬橋不敢往下說,只能可憐地看著他,雙手合十作乞求狀。
Mindy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了,但宋祁言就是不肯,其實喬橋也理解,畢竟……畢竟他是宋總宋祁言啊,怎麼能讓他像夫似的躲在櫃裡,但問題是臥室就這麼小,一眼能看到底,不躲櫃還能躲哪兒?
“求求你了,真的就幾分鍾,我把打發走就行了。”喬橋急得要死,再拖下去Mindy就要進來了!
“配合你也不是不可以。”男人慢悠悠地轉了話鋒,似笑非笑,“但我不會隨便為了某個人鑽櫃。你應該我什麼?”
“啊?”喬橋一時沒反應過來,“祁言?”
男人默默把目轉向了窗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喬橋瞬間領悟了他的意圖,臉頰驟然變得滾燙起來,這、這讓人怎麼好意思開口?
聽著Mindy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喬橋咬,著頭皮小聲地了一句:“老公……”
後腦杓猛地被人扣住,瞪大眼睛,宋祁言的狠狠地上來吻住。
Mindy:“喬姐,我進來了哦。”
喬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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