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趕點進去，發現像一樣一臉懵的網友們不計其數。

“這人誰啊？”

“不知道耶，我看用戶認證寫的是WAWA影視公司CEO。”

“WAWA的CEO？牛牛，這是真大佬。”

“我怎不太信呢，真大佬會閑的沒事買熱搜？”

喬橋暗暗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說宋祁言買熱搜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他，因為上熱搜的這個容實在太奇怪了，就只是宋祁言幾個月前轉發的一條WAWA舉辦某某活的消息，評論還是兩位數，就這容能上熱搜第一，說不是買的喬橋就把自己姓倒過來寫。

坐立難安，小心地給宋祁言發了消息，也沒說什麼，就只是把熱搜截了個圖給他。

男人的回信很快來了：“怎麼了？”

喬橋：“那個……你上熱搜了。”

“我知道。”

喬橋：“……”

“我我我我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回復言簡意賅：“沒有為什麼。”

好吧，看來是不想告訴。

喬橋又翻回去看了一眼網頁，嘖，別的不說，但是“喬橋”頭上頂著“宋祁言”比頂著“梁季澤”讓心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又盯著名字看了一會兒，喬橋莫名覺得臉有點發燙，兩人名字一前一後，好像要跟宋祁言宣結婚似的……

喬橋滋滋地截了圖，當然不忘順手把下面的梁季澤三個字截掉。

[1、宋祁言（新）]

[2、喬橋（沸）]

完！

然而幾分鍾後，詭異的事又發生了，梁季澤的名字不知怎麼回事衝回了第一，把宋祁言了下去。

這就非常奇怪了，按理說正常衝榜的話，喬橋和宋祁言應該各掉一名，但現在是喬橋不變，梁季澤回到第一，宋祁言變第三。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榜單上的“宋祁言”和“梁季澤”摳了下來，換了個位置，又再放上去了一樣。

真令人不著頭腦。

喬橋這時候還以為是單純的熱度波，沒想到同樣的戲碼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足足上演了六七次……

兩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絕不允許對方的名字為榜一超過五分鍾，有時候上一秒第一還是梁季澤，下一秒再刷新就變了宋祁言，而且兩人的榜一之戰范圍非常小，其他排名全都保持不變，只有這倆人的名字瘋狂換位。

就比如喬橋，永遠夾在兩人中間，宛如一塊背景板……

自己都無語了，是誰給充錢了嗎？明明網友們都去圍觀榜一之爭了，連“大佬和大佬是怎麼吵架的”這種調侃詞條都被送上榜單了，怎麼這事的熱度就是下不去呢？

“是我手機出問題了還是平臺風了？怎麼我這邊的熱搜榜總是一閃一閃的？”

“你不是一個人，我還特意拿我媽的手機看了一下，就是榜一跟榜三在來回換。”

“我現在仿佛等待吃瓜的猹，前排蹲一個課代表。”

“別蹲了，現在全網懵中。”

“他倆是杠上了嗎？佩服佩服，還有人敢跟梁影帝杠。”

“樓上你太天真了，我去查了一下宋祁言的履歷，這麼說吧，他就是資本。”

“……”

喬橋了角，無奈把梁季澤從黑名單裡拖了出來。

喬橋：“在嗎？”

梁季澤回得飛快：“忙呢，回聊。”

喬橋：“……”

啊啊啊啊，無所謂了！隨你們便吧，反正熱搜又不是我家的，你們上就上吧！

喬橋自暴自棄地關掉頁面，剛要眼不見為淨，一個海外號碼打了過來。

“喂？”疑地接起。

“小喬，你那邊出什麼事了？”聲線悅耳，語調溫，不是周遠川還能是誰？

喬橋無奈扶額：“周先生，你怎麼也看熱搜？”

“我不看。”隔著電話喬橋都能想象到他輕輕抿起下的樣子，“我寫了個小程序，可以監控全球網絡中‘喬橋’二字的出現頻率。”

喬橋：“說人話。”

“嗯……就是我發現過去一小時網上好多人在討論你。”

喬橋了天，學霸的世界不懂。

喬橋：“好吧，我這邊確實出了點小狀況，不過你寫那種程序幹什麼？”

“這是一種預測。”男人耐心地解釋，“比如Google，它可以通過用戶的搜索關鍵詞，搜索頻率以及用戶的IP地址等信息，預測一場大流的發生。”

“同樣的道理，我通過監控你名字在網絡中被提及的次數，還有與你名字相關的詞匯的正負，能提前預知你上即將發生的事。”

喬橋肅然起敬：“真的嗎？這麼厲害。”

“是的。”周遠川聲音依然有些憂鬱，“可惜我剛才不在電腦前，錯過了程序的第一警報，否則我起碼可以提前一個小時通知你。”

喬橋略一算，如果周遠川說的是真的，那他的消息比宋祁言還快上幾分鍾！

也就是說羅洮那邊剛開始行，就被周遠川監測到異常了。

天啊，全球網絡檢索……這是什麼概念？喬橋雖然不算聰明，可也瞬間想到了這個小程序可以用在貿易上，單人就可以隨時監控全球的貨，甚至還能預測各種大宗商品的價格！

這麼牛的程序，被周遠川用來檢索自己的名字……

喬橋十分，但是選擇拒絕。

“為什麼呢？”周遠川很委屈，“我不能守在你邊，只能用這種方式了解你的生活了。”

“倒不是那個意思……”喬橋了眉心，“只是想到被人監視我就不太舒服。”

“……”

雖然沒開視頻，但喬橋也仿佛看到了電話那頭的人蔫頭蔫腦的樣子。

周遠川：“抱歉。”

喬橋：“呃，不用道歉啦，我沒怪你。”

“那也不行，是我考慮不周。”男人語氣堅定，“你可以原諒我嗎？”

喬橋突然靈一閃。

輕咳了一聲：“你要是肯幫我個小忙的話，我就原諒你。”

……

幾分鍾後，某社平臺的網友們驚訝地發現熱搜榜崩潰了……

什麼榜單都看不到了，無論怎麼點都是一片空白，重啟件重啟手機全都不好使。憤怒的網友們迅速聚集到平臺負責人的帳號下面開噴，罵他每天收那麼多廣告費，還把程序做的稀爛。

負責人：請大家稍安勿躁，團隊正在抓排查故障。

“排查你X，一個多小時了還在排查，有這時間都夠你重做一個熱搜榜了吧？”

“啥時候崩潰不行非得今天崩潰？這跟別人吃瓜吃得正嗨你把瓜棚掀了有什麼區別？”

“辣%￥%@#！rnm退錢！再充會員我是狗！”

網友們群激，然而社平臺的網絡安全中心此時也並不好過。

“什麼你也不知道？！”怒吼聲貫穿燈火通明的一整層樓。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程序員面疲憊，“對方直接把我們預設的安全屏障搗了個稀爛，我們所有的防都失效了。”

主管扶著額頭來回走了幾步，沉聲道：“追蹤，看誰這麼大膽子。”

程序員：“可是已經沒有多余的人手了，除了幾個去外地休假的實在趕不回來，能來的都來了。”

主管：“先別管榜單了，務必把這個人給我找到！不然一個這麼大的社公司，被不知哪兒來的一個黑客把榜單乾沒了，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那個……不是一個黑客。”另一位程序員舉手，“這個攻擊強度肯定是團夥作案。”

“可如果是一個團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主管皺眉，“只是為了讓咱們的榜單頁面消失幾個小時？”

程序員：“會不會是勒索集團？錢後才給我們恢復原狀。”

主管：“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沒有任何人聯系我們，時間越長，對他們就越不利，他們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找到了！”一人突然出聲，“我追蹤到侵者的IP了！”

主管連忙湊過去，屏幕上一個紅的小點閃爍，位置正是他們所在的這座大樓。

主管愣住了：“難道是部人搗鬼？放大！”

程序員手指如飛，屏幕上浮現出一個個閃爍的方塊，這是這座大樓中所有正在運行的終端。紅點就附著在其中一臺終端上。

眾人沉默了，因為那裡正是主管辦公室的位置。

主管艱難地開口：“大家都回去吧，沒必要繼續加班了。”

他緩緩直起腰，環顧側，那一張張向他的面孔或年輕或沉穩，這些人要麼擁有亮眼的履歷，要麼曾參與完過業的重大項目，這並不是一支初生的隊伍，相反，這是一支見過大風大浪的正規軍。

也正因如此，主管才覺得尤為絕。

“什麼都不需要做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僵且機械，“這不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