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正式開始。
第二天,喬橋就把自己定下的訓練計劃簡單跟海蝶和景聞說了一遍,現在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海蝶到底走什麼路線。
海蝶下意識地要煙,結果了個空,只能鬱悶地出一片口香糖嚼:“我吉他彈得好的,不然還是按以前的來吧,吉他還能給我加加分。”
“不行。”喬橋搖頭,“你唱歌的覺不對,吉他彈出花兒來都沒用。”
海蝶歎口氣:“我知道啊,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你要說走創作型路線也可以,但我已經很久沒寫出能聽的歌了。”
“你想過原因嗎?是沒有靈還是不想寫了?”
“不知道。”海蝶老老實實地回答,“就是沒有大學那種覺了,那時候遇見什麼事都想寫首歌發泄發泄,連前友跟我分手,我都寫歌好好罵了一頓,也是因為那首歌跟新羽簽了藝人合約。”
喬橋若有所思。
景聞在手機上打字:“說唱呢?”
海蝶笑笑:“我給你們現場來一段聽聽。”
他說完,也不拿任何樂,就用手掌擊打桌面來當節拍和鼓點,流暢地把一首最近很火的說唱歌曲完整演繹了下來。
“很不錯啊!”喬橋鼓掌,“沒有音樂都能唱到這個程度,說唱可能真的適合你。”
海蝶苦笑:“我的說唱滿打滿算也只能歸到中等水平裡,只是不出錯而已,要是想驚豔評委,還是要自己創作。”
喬橋倒是很有信心:“這個不急,還有兩個多月呢。”
海蝶歎氣不語,臉上一派愁容。
景聞打字:“歌單出來了嗎?”
喬橋搖頭:“我空回公司問問,按理說早該出來了,怎麼一直沒靜。”
海蝶湊過來:“還不能自己想唱什麼唱什麼啊?”
“有好幾呢,第一就是按節目組給的歌單選。”喬橋無奈,“畢竟要兼顧節目效果,不選耳能詳的歌,觀眾也不買帳啊。”
海蝶:“那我怎麼辦?”
喬橋:“沒事,創作型歌手不限制,但是第一競爭不激烈,我還是建議你唱現的歌,新歌留到後面再用。”
海蝶笑:“你不怕我第一就被刷下來?”
“不會的,我對你有信心。”
“好吧。”海蝶想了想,“那我們現在練什麼?小聞不能用嗓子,我也還沒定下歌,沒得可練啊。”
喬橋氣笑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唱得很好啊?”
“也沒啥大問題吧?”海蝶臉皮厚厚。
“大問題多了!”喬橋唰唰唰翻開的筆記本,“我昨天又聽了一遍你唱歌的錄音,發現你r和l不分啊,‘人’這個字,你唱了‘len’,還有‘山巒’,你也唱的‘山ruan’,你是不是遇到帶r、l的就隨即發音啊?唱哪個算哪個?”
海蝶尷尬地扭過臉:“誰聽得出來啊。”
喬橋:“我!我一個普通人都注意到了,評委還能注意不到嗎?”
海蝶梗著脖子:“那XX流行天王普通話都說不好呢。”
喬橋冷笑:“等你哪天也了流行天王,說外星語也沒人管!”
海蝶徹底敗下陣來,蔫蔫的癱在沙發上,不吭氣了。
喬橋一錘定音:“從今天起,你把字典上所有帶r和l的常見詞組都摘出來,背也要背下來,練條件反,見到字就要想到對應的拚音,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搞錯。”
海蝶哀嚎:“那得多啊!”
景聞默默打字:“中文常用詞組只有十萬個。”
“‘只有’?!你確定是‘只有’?!”海蝶嚎得更大聲了。
安排完海蝶的任務,喬橋轉向景聞:“你的問題也不小。”
海蝶立馬幸災樂禍:“哈哈,他是不是也得背字典?景聞老弟,沒事的,十萬個而已~”
喬橋不管海蝶,只看著景聞:“你的臺風和表現力比較差,基本就是站在臺上而已,跟觀眾一點眼神流都沒有也不行。”
景聞仰頭看,靜靜等待下文。
喬橋在心裡默默捂臉,被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孩子這麼認真地盯著,什麼批評的話都說不出來啊!
“無所謂啊,小聞又不需要,他就算躺著唱都不會被淘汰的。”海蝶涼颼颼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喬橋歎口氣,“但僅僅到這場選秀為止嗎?後面還有更大的舞臺呢。”
景聞的眼神微微了。
“所以,不管你想不想,必須試著改變。”
“咳,差不多了吧。”海蝶給喬橋狂使眼,意有所指道,“那個,景聞嗓子還沒好呢,別給他太大力啊。”
“哦對,說到這個。”喬橋順勢接下去,“景聞,醫生說你失聲的原因是心理力大,你以後遇到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不要總憋在心裡。”
“喂!”海蝶想吼又怕景聞聽見,只能低聲音,“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啊!”
喬橋:“不說才會讓景聞心理力更大吧?你這幾天跟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你以為景聞沒覺嗎?”
海蝶嘶了一聲:“那麼明顯啊?”
這次點頭的是景聞。
他張想說話,但試了試還是只能發出幾個啞音。
“別急,越急越不行。”喬橋寬,“這幾天你什麼都不用做,吃好睡好,盡量放松就行了。你要是覺得無聊,就盯著海蝶背詞組。”
海蝶抗議:“你還有沒有人?”
景聞彎了彎角。
隔天喬橋就從總部要來了歌單,不出所料,歌單其實早就出了,只不過沒人通知而已。
喬橋也懶得跟節目組的人計較,蕭曼雨雖然暫時被下派到了分部,但的影響力並沒有消失,就像一隻八爪章魚,牢牢地盤踞在WAWA的大樓之上,有些事不需要開口,自有下面的人為效犬馬之勞。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給喬橋製造一些小障礙。
不過暫扣歌單可能在別的導師那裡是個大問題,在喬橋這真就雨而已。因為景聞什麼能唱,海蝶又唱什麼都一樣,所以四舍五,歌單提前或者滯後,對這組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拿到歌單,喬橋沒有第一時間分給景聞和海蝶,而是按照計劃先讓他們調整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裡,海蝶總算磕磕絆絆地把詞組都背下來了,雖然有的詞還得反應一兩秒,但起碼不會再出現r、l不分的況。
跟海蝶的進步對比鮮明的,就是景聞的——
毫!無!變!化!
他還是不能出聲!而且這次乾脆連啞音都發不出來了,徹底變了一個聾啞年……
喬橋掐著景聞的下,讓他張開,然後又拿了個小手電往裡面。年的牙齒潔白整齊,一顆顆的像貝殼似的整齊排列,更深的部位也是紅的,一星期前還有點炎癥,現在連炎癥都消下去了。
“不應該啊……”
惆悵地松開景聞:“胖大海有沒有按時喝?”
替他回答的是海蝶:“你別他了,他現在一天去八趟廁所,再喝就喝出膀胱炎了。”
於是喬橋更惆悵了。
景聞也好不到哪兒去,結上下滾著,急得鼻頭都紅了也發不出一個音。
“別別。”喬橋趕製止,“我知道你比我們倆還急,但最不能急的就是你。”
景聞打字:“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海蝶笑嘻嘻的摟過他:“不知道就別想了,天天想這想那的累不累啊。”
他岔開話題:“喬老師,我的任務完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幹什麼?”
喬橋把筆記本‘啪’合上,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神一笑:“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海蝶立馬來了神:“哪兒?”
“別問,跟我走就行了。”喬橋故意賣了個關子,惹得海蝶連連撇。
喬橋:“不過去之前,咱們三個的服得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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