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吃狐疑得無以複加,爐鼎老人卻沉著臉,目閃爍,道:“對方沒瞞,是公然擊殺的。”
胖吃:“誰誒,你倒是說啊,急死個人,不行,我還是去自己用權限搜查吧。”
胖吃正要吩咐自己的暗金壁,卻聽爐鼎老人咬牙切齒道出一個名字。
尹幽!
“!怎麽是!!額,好像我也不是很意外。”胖吃排第三,可他對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三人一直有一種深骨髓的驚懼。
這種不意外,既是不意外對方能殺死黑寡婦,又不意外對方會殺黑寡婦。
“聽說尹幽跟秦魚有私,莫非是為報仇”
“鬼知道,殺我們自己一方,難道就沒懲戒”
“去申訴下看看!”
胖吃雖然怕尹幽,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慫恿爐鼎老人借此去幹尹幽,卻沒想後者在一番嘗試後,說:“系統反饋的信息是對方沒有違規,擊殺黑寡婦符合戰場同陣營規則。”
爐鼎老人在接收到系統信息後心很不好,但也有自己的揣測:“可能是用了什麽法子引黑寡婦攻擊,如果是黑寡婦主攻擊,那尹幽還手就不算違背規則。”
額,這倆姘頭一向狡詐惜命,黑寡婦連對自己都頗有忌憚回避,從不跟排列自己前面的人結仇,遇見引還不得跑得比兔子還快啊,怎麽會還主攻擊對方
胖吃:“額,我好像不意外了,尹幽這個人向來手段縝,擅心,無懈可擊。”
他那語氣裡敬畏之心太明顯了,惹得爐鼎老人沉沉看他,但似乎想到了什麽,爐鼎老人補了一句:“如果找大帝們申訴,恐怕也沒什麽用,雖說大帝們一直都認為是最難掌控的後起之秀,也不乏有大帝去拉攏卻被拒絕因此對反,但大帝們群都認為是唯一可與秦魚媲的妖孽。”
這話說完,胖吃意會到爐鼎老人的意思,問:“尹幽是怎麽擊潰黑寡婦的按理說,黑寡婦打不過也可以逃啊。”
說著,他下意識看向銀蠆。
銀蠆面沉,淡淡道:“黑寡婦本本來就不強。”
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爐鼎老人心中不渝,冷笑,如果不是這一波,銀詔大帝把獎勵都給了你,我們十大核心還得到你說話
話說那拉攏失敗反的大帝不就是銀詔嗎而相比尹幽這種從位面土著民崛起上來,用了最短時間修煉有一度為全邪選陣營最強新銳,甚至威脅到帝休跟故風公子兩人的妖孽,為大帝後代,萬眾矚目卻失利十大核心的銀蠆,兩人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在這樣的前提下,銀蠆偏偏自尊心極強,可他現在一朝報復了,不管是資質還是資源都翻天覆地,那麽
銀蠆也知道這兩人是故意的,可他本來就對尹幽有強大的厭惡,如今擁有力量。
“再有心,過於猖狂也會有遭難的一天,邪選的天下,大帝之下,還由不得一手遮天。”
銀蠆眼底的殺意太明顯了,爐鼎老人心中一定,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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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戰場,剛弄死了黑寡婦的尹幽坐在江邊凳子上,翹著,手裡握著一封卷軸漫不經心看著,看了一眼而已,指尖就蔓出黑火焰,把它燒了。
“這種不流的路數,也有那麽多蠢貨附庸學習,難怪這麽弱。”
邊上憨憨且百分百忠誠的包憨立刻說道:“其實很強了,只是大人您太強了,相比而言就顯得特別弱,不堪一擊,讓大人您瞬間就秒殺了。”
是的,秒殺。
這件事也沒被計報。
否則又得引起軒然大波。
尹幽沒理他,只是憊懶得釣著魚,包憨遲疑了下,還是遲疑道:“大人,您覺得秦魚是真的死了嗎”
尹幽眼皮子都不帶掀的,“你覺得呢”
包憨依舊瑟瑟,“您得知這個消息後,什麽也不說,直接找了黑寡婦弄死,我想您一定是生氣了,那可能真的死了”
如果是別人殺的,包憨一定不信對方會殺死秦魚,可大帝出手的話,包憨實在沒法睜著眼睛說瞎話。
何況暗金屋都給出通告了,那就說明已經確定了秦魚的死。
大帝之下基本無人能逃過大帝本尊親自降臨擊殺的噩運。
可他又怕自己冒犯到什麽,所以語氣很是小心。
包憨的暗金壁在想,這慫包就像是分別用八隻手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的章魚,然而第一次試探就嚇壞了。
因為尹幽睜開眼,偏頭看著他。
媽呀,嚇死個人。
包憨整個人都萎了。
“我我我我說錯了!肯定沒死!!”
尹幽懶懶道:“誰說我殺是為了自己”
包憨:“啊”
尹幽:“沒看到那邊那個憂鬱得仿佛一坨屎的人了嗎再怎麽樣也是我手底下的奴隸。 ”
包憨轉頭看去,看到那個坐在江邊渾沉得像是地獄惡鬼的青年。
啥來著,不知道,看著就像是社畜+抖晚期+男版伽椰子+林黛玉+薛定諤的綜合版神經病。
分分鍾讓你覺得他想報復社會那種。
不過鬼信哦!這麽多年了,沒見過您理過這神經病幾次,冷淡無地一匹。
人跟狗在您面前有什麽區別嗎
有,兩條跟四條的區別。
不信的話,咱不敢說也不敢問啊。
包憨也只能憋著。
說實話,包憨越來越怕自家老板,因為從得知秦魚死訊到找到黑寡婦再到擊殺,真的不到二十分鍾就搞定了。
而尹幽一向深藏不,誰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麽想的,江面漆黑遼闊,江風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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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訊通達整個邪選天選兩邊,大帝們自然也都知道了,反應不一。
袖清風,正在院子裡看書的禪師沒什麽特別反應,只是在一頁一頁慢慢翻著書,詩畫意,如詩如畫。
而遠在楚域神庭的東皇太一則是面嚴峻,進了一個神空間,過了一會,他出來,神舒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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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傳說已經被方認證已經掛了的秦魚是真的掛了嗎
肯定沒死啊。
此時,北方戰場一個蔽的地下空間。
一直大貓正趴在地上翻著一本試卷,五都皺一團,愁苦得很,但他忽然轉頭看了看,貓尾聳了下,直盯著不遠盤坐著的秦魚。
這個秦魚跟以前的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