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醒悟

暫且不去考慮簡白悠怎麼會有電話這種問題，迫在眉睫的問題是這條短信要怎​​麼回。喬橋組織了半天語言，刪了寫寫了刪，最後還是決定樸實一點。

說：“是啊，我們在一起呢。^_^

很快手機又'叮咚'一聲，簡白悠問道：他在你旁邊嗎？

喬橋回道：沒有，你有事找他嗎？等程修回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吧。

這條短信發過去沒幾秒，簡白悠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那頭是男人輕飄飄的笑聲：“喬橋，你們在哪兒？”

喬橋迅速且準確地報上地址。

“夜總會？”簡白悠的聲音帶些戲謔，“程修把你扔在那種地方？”

“不是不是。”喬橋唯恐給程修帶來麻煩，“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

“哦。”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喬橋想起程修背上的鞭痕，忍不住說道：“他好像了很重的傷。”

“所以呢？”

喬橋噎住，無論程修怎樣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喬橋沒有權利置喙。但要讓袖手旁觀，也做不到。

喬橋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簡先生，你聽說過科學發展觀嗎？我是這麼想的，傷會疼，疼就會干擾大腦，大腦被干擾行肯定也不方便了對吧，萬一落下殘疾什麼的不是更得不償失嗎？”

電話里安靜了片刻，男人聲音帶上笑意：“你倒很為他著想。”

“不敢當。”喬橋謙虛道，“我這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神。”

“程修有告訴你他被誰弄傷的？”

“沒有。”喬橋義憤填膺，“但能出這種事的人一定是個又噁心又邪惡的辣。”

“……”

“餵？簡先生你還在嗎？”

“在。喬橋，我要拜託你一件事。”喬喬橋寵若驚：“沒問題，你說吧。”

“不要告訴程修我跟你聯繫過。”

“我能問為什麼嗎？”

簡白悠不不慢地開口道：“我給他準備了一個驚喜。”

喬橋恍然大悟，重重點頭：“你放心，絕對一個字都不說。”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輕笑了一聲：“謝謝。”簡白悠外貌太過艷麗，平時和他面對面說話時，喬橋總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臉吸引走全部注意力，像這樣能他聲音的況不多，因此在那聲輕笑後，才意識到簡白悠擁有一把與長相極其相稱的好嗓子。

尤其是摻雜了一點微微的電流音，好像有人拿著棉籤輕輕撓你的耳廓，得人半邊子都麻了。

這導致在電話掛斷後又忍不住回味了好久，活像個癡漢。

又過了一個小時，陪酒都開始鼓喬橋一起斗地主了程修才回來，他眉宇之間略顯疲，一進門就要上酒，兩個陪酒求之不得，媽媽桑更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桌上碼了一排洋酒，程修給自己倒上又給喬橋倒滿。

喬橋黑人問號臉。

程修不管，自顧自灌下去好幾杯，他喝得又快又急，晶瑩剔的酒順著角流到下領，然後滴落在地。

客人喝，陪酒的哪兒有不喝的道理，兩個孩也沒想到這客人不想也不想上們，真是來單純喝酒的，只能跟著一杯一杯灌，到底年輕，洋酒度數又高，幾杯下去倆人全倒了。

媽媽桑早識趣地走了，房間裡就剩下程修和喬橋。

程修點起一煙，很慢很慢地了一口，一邊額角一邊冒著冷汗，好像是藉著煙勁兒在給自己鎮痛。

他看喬橋一眼：“你不喝嗎？”

喬橋搖搖頭：“喝不慣。”

程修也不勉強，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頭沒尾地說道：“我做錯了事。”

喬橋眨眨眼睛。

“但是我不後悔。”程修似乎酒勁兒泛上來了，見地話多了一點，“改變總得付出代價。”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煙，忽然問道：“你嗎？”

“呃……不用，謝謝。”

程修收起煙盒，側近喬橋。兩人本來就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中間只隔了幾人的距離。

對男人來說這點距離也就跟沒有一樣，他展臂摟住喬橋的肩膀，捧著的後腦勺將裡未吐出的煙係數渡了過去。

喬橋驚得瞪大了眼睛，接著就被嗆得滿眼含淚。

“程修……你咳咳咳……咳咳……”

男人淡淡一笑：“我喝醉了。”

豈止是喝醉了……

喬橋咳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兩個陪酒趴在另一個長沙發上哼哼卿哪，竟然也沒被吵醒。

喬橋張剛要說什麼，走廊上忽然響起一陣凌的腳步聲，程修一秒褪去臉上的微醺，他飛快摁滅了煙，拽起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陪酒把塞到了沙發下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就是衝著這個包間來的。

喬橋也不由自主地張了起來，指著沙發：“我是不是也要鑽進去？”

程修拉住的手腕拽進懷裡：“你不用。”

說時遲那時快，程修一把將頭頂的窗簾扯下來，窗簾上的銅環劈裡啪啦灑了一地，喬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抑的驚呼，就被罩進窗簾中，與此同時，男人熾熱的吻也落下來。

被死死在沙發上，臉前全是窗簾，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程修的卻無比清晰。

'刺啦'一聲，的領前襟被撕開，程修的手進去直接且毫無阻礙地覆住的包。喬橋一口咬住程修的舌尖，腥味在兩人之間瀰漫開，程修卻好像沒有痛覺神經一樣，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更深地吸吮著的口腔壁。

包間的門被忽然打開，媽媽桑的聲音和之前那兩個越南佬的聲音疊在一起，喬橋剛要探頭去看，接著就被程修摀住了，而且頭也被強制扳向另一側，確保不會有人看到的臉。

“怎麼回事？”頭頂上程修的聲音裡抑著怒氣，喬橋知道那是裝出來的，程修生氣從來都面無表。

又是那種彆扭的漢語聲調：“喲喲，不好意思。聽說您來了，想打個招呼，嘿嘿您繼續。”媽媽桑也跟著說了句什麼，喬橋聽不清楚。

“一次倆妞，張老闆神勇啊。”

程修語氣不善:“說完了沒？”

“對了，今天跟您一起的那個的呢？”

“我怎麼知道。”程修冷冷道，“遇點小事就哭，麻煩。”

他下頂了一下喬橋，慢悠悠道：“還是這個聽話。”

喬橋僵住，被頂在自己小腹的熱度和度嚇住了。

媽媽桑過去看了一眼沙發上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陪酒，衝越南佬點點頭，表示是自己的人。想去看另一個，但程修捂得很嚴實，只能含糊點頭。

“不打擾了，張老闆玩好。”

程修道：“關門。”

門被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喬橋長出一口氣，拉開罩在頭上的窗簾想口氣。

包忽然被狠狠了一把。

“啊！”

再次被堵住，渡進來的不再是煙，而是酒。

喬橋被迫把酒全咽了下去。

高度酒作用很快，沒幾口喬橋就覺得開始發熱，程修的臉近在咫尺，沒什麼表，卻充滿了迫。

他開窗簾，刺目的燈打下來，喬橋狼狽地遮住眼睛。

程修單手拉開自己的腰帶。

“程修？”喬橋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卻看不清程修在幹什麼，等眼睛終於適應以後，發現男人赤著上半看著。

喬橋攏住服前襟：“你服幹嘛？”

“想明白了而已。”程修卸下腰上的彈夾，隨手扔到桌子上。“既然活不長了，不如自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