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高燒

喬橋把已經洗好烘乾的服整齊疊放在程修床頭。

男人雙眼閉，眉頭鎖，額上覆著一層細的汗珠，好像夢裡也在忍痛苦，喬橋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跟程修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似乎每次見他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新的舊的錯，纏繃帶也了家常便飯。

程修從來對這些傷口的來歷避而不談，實際上他每次態度都很平靜，好像點傷跟喝點水沒什麼區別，顯然早就習慣了。

其實他不說喬橋也能猜到，反正十有八九跟簡白悠有關係，程修是他的人，如果不是執行命令，誰天天閒的沒事往危險的地方鑽呢?

啊白悠也真是的。

喬橋暗暗腹誹道，好看又怎麼樣，本來就沒幾個朋友，格還那麼反復無常，程修這麼忠心耿耿都被折磨，何止是沒人。

當然這話也就敢想想，要是說出來被程修聽到，他說不定比簡白悠本人還生氣。

床上的人忽然抖了一下，喬橋以為他醒了連忙俯查看，程修似乎在做噩夢，閉眼瞼下的眼球轉得飛快，表很痛苦。

喬橋有點慌，找塊巾幫他汗，手接到程修額頭時發現燙得嚇人。

糟糕，他好像發高燒了。

喬橋不敢把他送醫院，只能用最普通的辦法，用一塊塊浸水冷凍後的巾給他降溫。

忙活了大半夜，程修的溫才終於降下去，眉頭漸漸舒展開，也不再發抖。喬橋給他掖好被子，床就一張，反正天也快亮了，乾脆趴在床頭打盹。

第二天一早喬橋就醒了，睡得很輕，起來第一-件事是查看程修的狀況，男人還在沉沉地睡著，溫雖然還是高但好歹不再發燙了。喬橋打電話了兩碗粥和包子，生病的人最需要補充力。

喬橋擺好碗筷，進臥室醒程修:“程先生?"

程修面灰白，毫無反應。

喬橋哆哆嗦嗦地把手指到程修鼻子下面，到綿長的呼吸後才鬆了口氣。

繼續搖:“吃點東西再睡吧，我還買了藥。”

程修還是沒反應，喬橋加重了力氣。

床上的男人猛地睜眼。

他目極其銳利，本不像一個昨晚上還燒得不知東西南北的病號，程修-把攥住喬橋手腕，連都沒來得及，一陣天旋地轉，眨眼已經被摁在了床上。

手被男人單手鎖住拉到頭頂，雙被他的膝蓋牢牢住，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喬橋就喪失了的掌控權。

“程修！”喬橋掙扎，“是我！是我！我是喬橋啊！”

程修好像還不太清醒，對喬橋的聲充耳不聞，他近下的人，似乎在分辨對方的樣貌，但接著，他雙臂一展，牢牢地抱著喬橋滾進被子裡。

“好舒服程修喃喃地說了一句，額頭在喬橋左頰上，“好涼。”

要命了！

大哥你還記得你是著的嗎? ！

喬橋扭著子想從懷抱中溜出去，奈何程修兩條胳膊像鐵焊似的無法撼，男人上異乎尋常的熱度一波波地烘著，上又熱又，扭了沒幾下就累出一頭汗。

眼看憑自己的力氣是絕對掙不開了，喬橋只好他:“程修，醒醒。”男人呼吸均勻，已然睡過去了。

喬橋鬱悶，兩條胳膊都被對方鎖著，想推他都辦不到，唯一能用的只有一張，那麼

程修線條削的下頜就在面前。

喬橋試探著咬了一口。

程修沒反應。

喬橋加重力道又咬了一口。

男人結滾了一下，鼻腔發出含義不清的哼聲，更地摟住了喬橋。

什麼，你說醒?不存在的。

“程修你再不醒我就被勒斷氣了。”喬橋想哭，腰上還橫著程修-條，這條多重就不說了，更尷尬的是對方某個邦邦圓滾滾的東西正著的腰啊

即便有被子遮擋，也能憑覺勾勒出那是個多麼雄壯的東西，雄壯到著喬橋的時候，覺得又燙又硌得慌

這真的是晨嗎?為什麼得這麼誇張?他確定在睡覺?不會是騙我的吧?

被窩裡越來越熱，程修不再滿足於著喬橋出來的皮，上的睡了最大的阻礙，程修無意識地試圖把礙事的布料全扯開，喬橋嚇得拼死攏住前襟，兩人在狹窄的空間里拉鋸。

好在男人意識模糊，手指也完不了解釦子這種細活，胡扯了一氣睡還是好好地穿著，喬橋鬆了口氣。

然而沒等這口氣全吐出來，睡前襟忽然被人拽住，然後是暴地- -扯，釦子劈裡啪啦全崩開了。

“啊！"

來不及了，男人熱燙的覆上來，和相，想像中的冰涼如期而至，程修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幾分鐘後，睡也以同樣的方式壯烈犧牲了。

兩個人赤條條的抱在一起，或者說一個是單方面的抱，另一個則在。

喬橋心已毫無波瀾。

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算了，抱抱而已，又不了塊，就當自己是人形冰塊好了。

掙又掙不出，喊又喊不醒，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啊。

程修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他愣了片刻，條件反去槍，當然什麼都沒到，人也終於清醒了。

喬橋把被子拉到頭上，默默蓋住臉。

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讓他相信自己是被睡夢中的他抱上來的?還被迫了服?

被子外的男人半晌靜默無言，似乎也被這個場面驚到了，等了一會兒頭上傳來悉窶率宰的聲音，被窩掀開灌進一涼風，應該是程修在下床穿。

“餐桌上有粥，熱熱就能喝被窩裡的喬橋弱弱出聲。

“嗯，謝謝。”

喬橋皺皺眉，錯覺嗎，他聲音怎麼這麼啞?

過了一會兒喬橋也爬起來穿服，睡是報廢了，隨便找了套寬鬆的運服罩住自己，走到客廳看到桌上的粥沒被過，浴室卻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程先生！”喬橋敲門，“你不能洗澡！燒還沒退下去呢！背上的傷也不能沾水！”

浴室里水聲驀地停了。

半晌低沉的男聲傳出來:“好。”

即便這樣，他也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出來。

喬橋還以為要幫他重新纏繃帶， 沒想到程修除了臉和幾縷頭髮被打之外上沒有水跡。

喬橋納悶地想，又不洗澡，剛才的水聲是乾嘛的?

兩人坐下吃飯，粥已經熱過了，程修還是一副胃口不好的樣子，但碗裡的食好歹都吃下去了。

吃過飯，程修隨意在客廳裡找了塊空地，趴下開始俯臥撐。

喬橋簡直要給他跪了。

背上的繃帶還在往外滲，昨晚上還燒得-塌糊塗，今天就開始練俯臥撐?這人過的什麼日子喲。

“程先生，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程修。”男人頭也不抬地說道。

“誒?"

“我名字。

“哦，好。”喬橋聽話地了一遍，“程修。”

男人看一眼，繼續手上的作，他背繃得筆直，每個作都可以當範例，標準得連不懂健的喬橋都挪不開視線。

一組做完，程修停下來，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這種程度剛剛好。他走向帽架，取下自己的外套:“我出去一趟。

“那晚飯一起吃嗎?"

喬橋想知道他今晚是不是還在這裡。

程修拉開自己帶來的一隻小手提箱，從裡面取出一把西格紹爾手槍別在腰間:“你跟我一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