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面目

張曉東沖調查組攤了攤手：“對不住了。”

言外之意是他盡力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調查組一片愁雲慘霧。

趙局長已經被了製服，雙手反綁著押在一邊，頭垂得像戰敗了的公，跟他並排站著的還有姜原，兩人同樣的造型，同樣的表，看上去甚至有些稽。

調查組雷厲風行，據趙局長的供述和一些紙面記錄順藤瓜抓到了姜原，張曉東的隊員們一直在警局附近等命令，此時派上了用場，半個小時就把薑原從家裡揪了過來，姜原這輩子都沒被這麼多人審問過，嚇得臉蒼白兩戰戰，調查組連心理戰都還沒來得及用上他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犯罪機簡單到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心疼他，只是老套的見財起意，打算跟舅舅合謀撈次油水，沒想到踢到了鐵板，撞上了南牆。

為了不擴大影響，一切流程從簡，趙局長撤職獄一氣呵，有為L省史上落馬最快的地方員。

可是該查的查了，該撤的撤了，週教授怎麼就是不肯出來呢？

調查組背地裡討論了一番，猜測周遠川不肯出來多半是因為被拘捕生氣了，擺明了要給L省的員長長教訓，他是大學教授，又是科學院院士，在這麼個小警局裡栽了，面子上肯定抹不開。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其實他們錯怪周遠川了，如果一個地方對周遠川毫無價值，那他不會留下來，他的時間非常寶貴，不會因為一些無謂的'意氣之爭'浪費。他不肯出來只是因為他發現監獄真的是一個很適合思考的地方，尤其是還有喬橋在邊。

喬橋被周遠川圈在懷裡，男人不知從哪兒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邊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牆面，一邊側頭啄吻喬橋的臉頰，對外面的哄鬧一概沒有興趣。

他的手無意識地挲著喬橋的腰側和部，偶爾還掠過口，得喬橋渾著火，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東西。然而認真解題的周遠川毫無察覺，甚至還咬了一口喬橋的耳垂示意不要扭了。

喬橋頭一次萌生了炸牆的念頭。

“別看了！”喬橋暴地遮住周遠川的眼睛，周遠川纖長的睫像羽一樣撓著的手心，喬橋只好又狼狽地回手。周遠川茫然地看著：“怎麼了？”

喬橋道：“張隊長不是還在外面嗎，我們出去吧。”

周遠川道：“讓他等好了，我經常做實驗忘了時間，他等習慣了。”

喬橋道：“我了。”

周遠川溫地說：“想吃什麼？讓張隊送來。”

喬橋道：“……我又不了。”

周遠川了然：“是不是無聊了？”

喬橋心想，無聊倒是不無聊，不過要是再這麼待半個小時，大概會慾火焚而死。

誰說認真的男人最的？這話對得不能再對了。

喬橋呆呆地盯著周遠川，後者正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牆面，側臉俊秀得一塌糊塗，微微翕張著，泛著人的水，讓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一個小時都親過那麼多次了，可看著周遠川解題的樣子，看著他信手寫就的一堆複雜公式，看著那顆象徵著全人類頂尖智慧的大腦在高速運轉，就只想把眼前的人撲倒在地然後撕掉他的襯。

果然優秀的男人同樣能激起人的征服，反正喬橋現在很想拿個擴音喇叭跑到全市最高的樓上沖所有人大喊：週教授是我的啦！是我的啦！

喬橋越想心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先大腦做出了反應，撲向了周遠川。

只不過出師未捷先死，確實把人撲倒了，但也僅僅是撲倒了而已。

趴在周遠川的膛上，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這麼想要嗎？”

他是故意的！

喬橋臉全紅了，手忙腳地爬起來：“不是……你聽我解釋……”

“嗯，你說。”周遠川整了整領坐起來，眼底滿是笑意。

“算了，你就當我腦子風吧。”喬橋擺了擺手，“我出去氣。”

再跟周遠川共一室真要把持不住了。

腰上忽然傳來一大力，喬橋驚呼一聲，接著天旋地轉，被周遠川打橫抱起。

“張曉東。”周遠川說道。

“在！”門外傳來張隊長中氣十足的應答。

“開門。”

拘留室的門被拉開，調查組喜極而泣，以為周遠川終於消氣了，他們恭恭敬敬站在門邊，就等著周遠川過目調查報告和理結果，本想不到周遠川會抱著喬橋出來，而且對他們準備的材料毫無興趣。

“張隊長。”周遠川說道，“牆上的東西要原樣出現在我實驗室。”

“是。”張曉東面一整，敬了個禮。

周遠川的原樣，就是把整面牆都挪回去的意思。

喬橋把臉埋在周遠川的脖頸，實在沒勇氣跟張隊長對視。被周遠川一路抱進車裡，眼看著周遠川將車窗調無法視的暗。

喬橋在後座瑟瑟發抖。

周遠川解開一顆袖扣，啞然失笑：“在裡面不是很想要嗎？”

“現在不想了……”喬橋弱弱說道。

周遠川手握住的一隻腳：“可惜晚了。”

“周先生！”喬橋快哭了，現在深刻理解了什麼'挖坑給自己跳'，腦小劇場什麼的自己著樂就行了，真去撲倒簡直有病啊！

車裡暗得看人只看得清一個大概廓，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周遠川的作，喬橋只覺得上一涼，又一涼，什麼都還沒做已經被了個。

“我、我們回家再那啥好不好……”喬橋死守著自己最後一道防線——。

“喬橋，我不能在這裡待了。”周遠川分開的大，在側的皮上落下一個吻，“事弄得太大了，我必須回去。”

喬橋愣了一下，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也被下來了。線不足看不清，但男人火熱的就抵在屁上，不需要看也知道多'興'。

“你還回來嗎？”

口的瓣被兩冰涼的手指撥開，中指不輕不重地刺著甬道口，周遠川似乎並不急於進。

“會的。”

一熱，周遠川的氣息充盈著鼻腔。

手指撤出，一個比手指好幾倍也熱好幾倍的東西開口，喬橋無力抵抗，狹小的空間讓只能大張著保持承的姿勢，視野阻，被放大好幾倍，快來得比往常更迅猛。

周遠川緩慢地，一開始還顧忌著喬橋，到後面連他也控制不住了，喬橋被弄得滿臉淚痕，胡抓周遠川的脊背，一會兒說要一會兒又推他，意識都模糊了。

周遠川平時在這種事上很有分寸，今天的時間地點其實都不合適，他明知自己最優選擇是速戰速決，可想到馬上要離開，還是有點控制不住。

於是翻來覆去，甚至有些報復似的把喬橋弄了這樣。

懷裡的額發被汗水濡，一縷一縷地在額前，周遠川漫不經心地梳理著的頭髮，眼眸暗沉。

模仿正常人的行為方式對他而言一直是種損耗，但如果是為了喬橋的話，也並非不能忍。

能忍一輩子嗎？周遠川凝視著喬橋睡的臉頰，如果有一天發現了自己的真實面目，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表。

竟然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