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背景很單調的照片,霧氣朦朧中,那張堪稱神的麵孔上冷淡漠然,水汽太大,約間隻能看的到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角似翹非翹,姿態睥睨。
這樣到極致的圖裏,男人上卻有大片的暗紅玫瑰,從脖頸一路向下延,直到後腰深,滿背的荊棘蜿蜒錯節,玫瑰中央有一年手戴鐐銬。
鎖鏈從腕骨後拉至花海深,給人無盡的遐想。
配文是:太太畫的@紀星辰。
【我的天啊,這張臉殺娛樂圈所有男明星好嗎!】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陸總沒戴眼鏡的樣子,真的太野了,又野又,啊啊啊我瘋了!】
【這鐐銬鎖的不是陸硯北,是我的心啊!】
【張力直接拉滿,陸總殺我!】
【紀星辰畫畫功底好好,嗚嗚,北極星CP繼續給我鎖死!】
【就不該這個點上微博,又吃了一狗糧】
【隻有我覺得這畫風有點眼嗎?emm好像那個Xing-c啊】
那條評論畫風的回複很快被一眾屏淹沒,而Xing-c本人,正捧著手機,捂著口小著氣。
紀星辰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貝齒咬住瓣,耳畔微微泛紅。
太了。
陸硯北這張照片太了!
紀星辰翻開自己前不久拍的照片,兩相對比,一個神,一個野浪。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紀星辰向牆壁,想到陸硯北現在正在隔壁房間洗澡,水珠從男人凸起的結慢慢流下來,過鎖骨,往下,再滴答一聲落在地板上。
莫名地,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充斥了的腦袋。
紀星辰手指了,低咒一聲:“草!”
這狗男人故意的吧。
拍照片就算了,還發到微博,發微博就算了,還艾特!
紀星辰蜷一團,強迫自己看了好幾個搞笑視頻才下心裏那躁。
好在陸硯北後麵出差,一連好幾天兩人都沒麵。
不然紀星辰看到那張臉就會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對他產生不該有的念是一件多麽丟臉的事。
紀星辰消沉了幾天後,紀如鬆給來了電話。
紀家合資順利落下帷幕,紀星辰作為紀家的千金,邀參加慶功宴。
說是慶功宴,倒不如說是上層名流的談會。
來的都是商業大鱷,各個領域頂尖的人。
紀如鬆領著紀星辰,到引薦,一圈下來,紀星辰口幹舌燥,腰酸。
原本以為今天陸硯北沒來,能省點心,沒想到一樣的累。
紀如鬆恨鐵不鋼的道:“萬一哪天我要是死了,這紀氏在你手裏不出一年就得倒閉。”
紀星辰堆笑道:“哎喲爸,你這麽神,一看就能活很久,別自己咒自己啊。”
紀如鬆又無奈又生氣,“星辰,爸爸早晚會死,到時候這紀家還有這紀氏企業都是你的,你再不長獨當一麵,難不你打算就這麽混一輩子嗎。”
紀星辰無所謂的開口:“到時候你找個專業團隊作紀氏唄,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這些,我喜歡畫畫和設計。”
紀如鬆板著臉,“明天你就去紀氏實習。”
紀星辰毫不猶豫的拒絕:“我不去。”
紀如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去紀氏,要麽去硯北那兒,總之,你不能再這樣天無所事事下去!”
紀星辰頓時蹙眉:“我哪都不去,我說了不喜歡那些東西,我下個月要去參加F國的珠寶設計比賽,沒空。”
紀如鬆氣道:“你忘記你媽怎麽死的了嗎!就是因為搞那什麽珠寶設計!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怎麽會得抑鬱癥,怎麽會自殺!你也要步你媽的後塵嗎!”
紀星辰的臉驟然黯淡下來,笑容頓失,眸子裏一片死寂。
半晌,才抬眸看向坐在沙發上板著臉的紀如鬆:“爸,珠寶設計是我的夢想。”
紀如鬆厲道:“到底是你的夢想,還是你媽的夢想?”
紀星辰沉默不語。
紀如鬆歎了聲氣:“星辰,過去的就不能讓它過去嗎?爸爸現在隻希你能好好的,爸爸年紀大了,紀氏早晚都要給你,你該學會長大了。”
“爸……”
“行了,別說了。你要是不想來紀氏,我會給硯北打電話,把你安排在他那兒,跟著硯北,你也能學習更多,我累了,你回去吧。”紀如鬆合上眼,兩鬢斑白,看上去比之前老了很多。
紀星辰看著紀如鬆,到底沒再繼續吵,沉著臉離開。
不遠聽完全程的秦麗狠狠攥拳,指甲嵌掌心都未曾發覺。
暗夜無,破曉既是天明。
陸氏總裁辦。
陸硯北一早從南江趕回來,臨時開了個會議,剛散會,就接到了紀如鬆的電話。
“好,我知道了,您放心。”
宋林看著陸硯北掛完電話,有些好奇紀總這個點給老板打電話做什麽。
很快,宋林的疑問就得到了答案。
陸硯北:“找人在我辦公室再安排一套辦公設備。”
“啊?”宋林愣住:“有誰要來嗎?”
陸硯北瞥了他一眼,宋林立刻轉口道:“知道了,我馬上讓人搬。”
宋林辦事效率很高,整個總裁辦都不由開始好奇是哪位大佛要來,不能和陸總一個辦公室,還能讓陸總親自辦。
一直到下午,所有人的疑才解開。
隻見他們的總裁夫人穿著一高奢小禮服,手拎幾百萬的馬仕包包,妝容致,高挑冷豔。
踩著高跟鞋大搖大擺的走進頂層辦公樓。
紀星辰甩了甩大波浪,曲指敲向總辦公桌:“我的辦公室呢。”
書震驚的看了看四周,最終確認自己沒聽錯,屏氣道:“太太,您跟我來。”
紀星辰跟在書後麵,等到了地方,柳眉微蹙:“你把我帶你們陸總辦公室幹嘛?”
書大氣都不敢出,太太的氣場一點都不比陸總低:“陸總把您的位置安排在總裁辦了。”
紀星辰:……
站在門口,渾寫滿了拒絕,“陸總呢。”
書:“在裏麵呢。”
紀星辰倒吸一口氣,推開門就看到陸硯北坐在椅子上簽閱文件,鼻梁上是悉的銀邊細框眼鏡。
掃了一眼四周,比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一張辦公桌,在窗臺邊上,陸硯北的斜對麵。
按照這個位置,陸硯北一抬頭,就能看到紀星辰所有的作。
紀星辰邁步進去,毫不客氣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通了,熬一個月應付一下老紀,反正下個月就出國參加比賽了。
陸硯北掀開眼皮略了一眼,麵淡淡,“你是來走秀的還是來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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