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請帶上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知道鄴國即將陷持續戰？」鄭曲尺聲問道。

公輸即若仔細辨認了一番的神，才道：「看來宇文晟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鄭曲尺不滿他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蹙眉道：「我不想跟你打啞謎，宇文晟他們刻不容緩回鄴國，你說是為了逆風翻盤，這表示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況……而你也知悉，我不管其它，你只告訴我，鄴國會變怎麼樣？」

見如此憂心鄴國的況，公輸即若也理解擔憂仍在福縣的兄妹安危，他道：「有些事我不便參與，也無法於你言明真實狀況，但是這一戰，敗都會令鄴國失去大半壁江山，所以你與你的家人，最好提前想好退路。」

鄴國的政複雜，上下貳心，一旦敗利，便只會進惡循環。

宇文晟再厲害，亦無回天之力來挽救一個腐敗不堪的鄴國。

「是巨鹿國嗎？」猜測。

公輸即若如今只想將與鄴國、與宇文晟那一堆麻煩事分離開，自然不打算讓摻手進來。

「你左右不了國與國之間的戰事，知道這些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他道。

「即若！」

一聲冷沉喊來，只見彌苦住持步步生風走了過來，他應該是剛去理了一些事，神匆忙，眼神尤為鋒利。

公輸即若見彌苦眼神不善地盯著鄭曲尺，腳步一挪，便以維護的姿態擋在了鄭曲尺面前。

鄭曲尺被高大的影給籠罩住，下意識仰頭看向公輸即若的背影。

前方，彌苦難掩遷怒道：「你在做什麼？讓開！」

「此事與無關，什麼都不知道。」公輸即若清冷的眸子盯著他，寸步不讓。

彌苦嗓音如寒冰：「你明知宇文晟從千樹殿盜走的是什麼重要信函，你還包庇？」

「彌苦，你拿假的報來套他，他卻一個轉便竊走了真的，你玩一出以假真，他玩一出暗渡陳倉，以計謀完敗計謀，你輸給了宇文晟的狡猾與機智，你該找負氣之人是宇文晟，而非無辜者。」

被他當眾這樣揭掉維持尊嚴的一層遮布，彌苦咬牙關，臉如鍋底漆黑：「無辜？」

「若當真對宇文晟重要，他就不會留下了，既不重要，只是宇文晟推出來的一枚迷人心的棋子，那也是被利用之人，難道便不無辜嗎？」公輸即若反問。

彌苦：「……」

鄭曲尺：「……」

黑的……竟被他說白的了？

「可以，貧僧便當你所講屬實，不與計較與宇文晟合謀一事，但從此必須留在悟覺寺潛心修學，彌補自己犯下的罪過。」彌苦這才道出了他真正的想法。

鄭曲尺二度沉默：「……」他要留在悟覺寺剃度當和尚？可惜，就算剃度了，也只能去尼姑廟。

「不行。」公輸即若怎麼會讓鄭曲尺留下當和尚，此事簡直荒唐。

彌苦以為公輸即若認為他的懲罰過於嚴苛，他便退一步：「那留下來……五年。」

五年時間，既不耽誤鄭青往後娶妻生子，又能給悟覺寺謀一賺錢能手積累財富……他打的如意算盤，鄭曲尺沒聽見，可公輸即若卻聽得響亮。

「不行。」

他再次態度堅決，一口拒絕。

彌苦頓時不樂意了，他道：「你憑什麼替鄭青回答？眼下丟的可是我悟覺寺的重要之，在找到宇文晟這個罪魁禍首之前，自然需要為這件事負責。」

公輸即若卻忽然對他道：「彌苦，便是我不會放手之人。」

此話一出，彌苦頓時想起了那日在「莫貪玄」茶室，兩人談的那一番話。

他頓時臉遽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公輸即若。

他……原來，他跟宇文晟一直在爭的……竟是一個男人？！

他是什麼時候彎的，他為何從前竟一無所知？

彌苦深吸一口氣，不行，再深吸一口氣……他無力地合什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后，眼神複雜道：「此事你往後再與貧僧慢慢解釋吧，現在與貧僧合力去逮捕宇文晟，絕不能他們活著離開天塹關！」

見彌苦退讓了，公輸即若亦不吝嗇：「我會命令鋸子率領城中公輸家弟子與你一道追捕，他們當中有擅追捕的獵犬，你盡可差遣。」

「好，你最好是看好，別讓有機會離開你的視線。」

彌苦意味留下這一句話后，就再度匆忙離去。

在他離開之後，鄭曲尺忽然道：「我並不知，只是按照他們待的事去辦。」

公輸即若回頭：「人走了，你才解釋？」

「這是給你解釋的。」鄭曲尺放輕音量道。

他聞言，愣了一下，許才，才和道：「我知道了。」

——

回到悟覺寺，鄭曲尺繼續住在當初安排的房間，一房中，便關閉了門窗，然後開始在房四尋找線索。

找了一圈，並無收穫。

不應該啊。

忽然想起，在去千樹殿的那天早晨，宇文晟特地跑到房等醒來。

他當時好像在羅漢榻上躺過，立刻趴到榻上，一陣索，無果，但視線又轉移到了前面的桌子……

他起後，好似在這個位置停留了一下吧……

終於，將桌子的部都了一遍，找到了一個刻字——鄭。

鄭？

em……

知道暗號之所以為暗號，是為了別人看了也看不懂，可也沒說讓自己人看了也看不懂啊？

難不他們以為以前是搞諜報工作的，現在就一定是專業的嗎？

不，連業餘都算不上。

鄭……是鄭曲尺，所以它代表的姓氏，可他留個「鄭」是什麼意思，鄭重一點？

還是說這是諧音梗？

真，震，鎮？

或者，是理解字的深意……鄭有個什麼深意？

桌子底下一個「鄭」，倘若「鄭」字代表的是，難不是躲進桌子底下？

將信將疑，鄭曲尺鑽了進去，由於下面又矮又窄，只能抱膝蹲地，再抬頭在裡面一邊觀察一邊肅穆深思。

em……

沒過多久，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門。

咚咚咚……

鄭曲尺被驚醒，應了句：「等一下……嘶啊……」

起時，腳蹲麻了，子一偏腦袋就不慎磕到了桌邊，痛得本能地了一聲。

聽見聲音有異，外面的人不再等待，猛地用力震開了門。

然後……就發現了趴在桌子底下的。

一臉難地抬起頭看他那一眼，疑似眼噙淚。

「你……就這麼傷心？」公輸即若啞聲問道。

傷心？誰？

「你之前故作堅強，並不在意宇文晟離開之事，但夜裡卻獨自一人躲在桌下無聲哭泣？」

鄭曲尺瞠大眼睛。

獨自一人躲在桌下哭泣？

不是，你越說越離譜了哈。

他見一臉被人「拆穿」之後的惱崩潰，為顧及此刻的面，他地轉過了：「你若難便哭吧，我不看，我只想留在這裡……陪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