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考試績出來,總有幾家歡喜幾家愁,不過吳正教了這麽多年書,第一次上像賀朝這種,明明拿著“愁人”的績,卻是憑本事進“歡喜”隊列裏。 很服氣。是個人才。 服氣得吳正沒忍住,往最後一排連扔好幾個筆頭,邊扔邊:“賀朝,你這心理素質……我掰著手指頭再往上數三屆都未必能找到一個能比你強的。” “過獎過獎,”眼看著筆頭迎麵飛過來,賀朝笑著,“也就一般優秀。” “——你子,真當我在誇你?” 有截筆頭偏了幾度,正好砸在謝俞桌角,‘啪’地一聲落下來,又滾到地上。 謝俞本來還在發愁,男朋友怎麽考來考去還是這麽點分,以後難道真的去開挖掘機,聽到這句,沒忍住撐著腦袋笑了:“……傻。” “好了,”鬧也鬧過了,覺到大家的緒比剛才活躍一些,吳正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開始分析試卷,“一次考試績算不了什麽,這套題難題其實不大,為什麽平均分那麽低?我看了一下你們失分點……” 吳正拿著試卷,在黑板上抄題目,抬手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立方。 謝俞低頭把那張考了四十幾分的數學試卷往桌肚裏塞,也沒事幹,趴在桌上打算睡一會兒。 剛趴下去,手腕被心理素質優秀的同桌拿筆了兩下。 謝俞的腦袋慢慢吞吞了,頭枕在手臂上,側過臉看他。 賀朝也趴著,姿勢跟他差不多,兩個人就這麽在課堂上互相對視了幾分鍾。 明明一言不發,誰都不話,但隻要視線纏繞在一起,心底某塊兒地方就慢慢淪陷下去。 年背對著窗外的,閑散的樣子,角輕微向上勾起。 謝俞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先了手,手把賀朝前沒拉好的拉鏈規規矩矩地拉到最上麵:“哥,勾引誰呢你。” “我哪敢,”賀朝低頭看看謝俞還搭在他服上的手,沒想到朋友占有還強的,笑笑,“隻給你看。” 三班這次各科平均分還是老樣子,全年級數一數二,倒數的數。 績比較拔尖的除了薛習生就是許晴晴,不過他們那點分數在平均分麵前也不夠看。 語文作文是議論文,中午語文試卷剛從老師辦公室被課代表運過來,大家一擁而上,不過都不是找自己考了幾分:“——朝哥的試卷呢?我們的快樂源泉。” 謝俞剛睡醒,聞言抬起頭,看到賀朝在講臺上捍衛自己的試卷,講臺上得不行,好幾張試卷都掉在地上還被人踩了幾腳。 然後羅文強和劉存浩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架著他往外走,邊架邊回頭喊:“快,兄弟們快翻!” 賀朝沒跟他們手,直接被架出了班級,站在班級門口哭笑不得:“過分了啊,人和人之間能不能給點尊重?零分作文有什麽好看的。” 議論文,就算跑題跑出地球也沒辦法再像“我的背影特別帥氣”那樣胡扯連篇,隻不過賀朝通篇下來論點和論據之間毫無聯係,生拉拽湊到一起,也算是一種奇觀。
試卷傳了一圈,總算在上課前傳了回來,萬達沒敢給賀朝,直接往謝俞桌上扔,笑得肚子疼:“厲害厲害,非常厲害,見識到了傳中的睜著眼睛瞎話。” 謝俞掃了兩眼,覺得起碼比上次那篇“背影”強多了:“有進步啊哥。” 賀朝問:“真的嗎?” 謝俞手裏著支水筆,簡單點評道:“撇開議論的容不談,起碼你還知道該寫一篇議論文。” 看前兩段確實還好,雖然不知道和論點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謝俞正想誇一誇鼓勵鼓勵,但是他往下接著看冷不防看到一句‘賀朝夫斯基曾經過’。 謝俞沉默一會兒,又把試卷折好了放到賀朝手上:“假的,拿著滾吧。零分實至名歸。” “……” 周一幾乎每節課都在講試卷,講到最後一節課大家早就已經昏昏沉沉,如夢似幻,放學鈴響的時候都沒人意識到放學。 還是賀朝站起來喊了一嗓子“老謝,吃飯去”,其他同學才反應過來,陸陸續續收拾東西往外走:“唉,走了走了,回家迎接混合雙打。” 劉存浩悲歎:“突然發現住宿真好……可以續四命啊。” 謝俞起:“你還是抓時間看看火葬場哪家強比較實在。” 劉存浩:“……” 賀朝跟謝俞兩個人溜出去吃飯,走到學校門口發現周圍這些飯館又出了新策略,尤其狀元樓門前還掛起了橫幅,紅得耀眼,迎風飄揚:熱烈慶祝二中考生期中考試出績!全場八折!歡迎新老顧客品嚐! “他們一點都不了解廣大考生,”賀朝搖搖頭,“你看沒看到剛才耗子收拾東西那個磨蹭勁,恨不得留下來跟我們一塊兒上晚自習。” “看到了,要死要活的,”謝俞,“他現在還沒走?” 賀朝邊掏手機邊:“沒走吧,應該還在教室裏挑火葬場?等會兒……我拍張照,發給他看看。” 劉存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踏出教室,收到這張照片簡直崩潰。這兩位大佬一個冷酷另外一個皮,存心不想讓他好過。 倒是萬達見針,摁下語音鍵就衝那頭喊:“——朝哥,幫我帶杯茶!” 校門口圍著一大批來接孩子的家長,車喇叭聲此起彼伏,周圍環境太嘈雜,加上萬達口齒不清,賀朝聽了兩遍猜聽清:“什麽茶?” 謝俞沒聽,但是猜也猜得出來:“茶吧。” 就像謝俞當初沒有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坐在金榜飯館裏吃飯一樣,他也沒想過有一,會站在複旦茶店鋪門口排隊。 “男朋友,打個商量,”謝俞站在賀朝邊,周圍都是群姑娘,時不時往他們那邊看,“你在這買,我先走。” 賀朝一手拿著單號,一手拉著謝俞的手腕,把人拉回來:“有沒有良心,你還真走?”
謝俞本來是真打算走,但是後麵那群生一陣,站在最中間的那個被其他人聯手推了出來,清秀的一個孩子,臉紅著又朝著他們這裏走了兩步,直接走到他們前麵:“……那個。” 謝俞眉頭一挑,停在原地不了。 孩子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對著賀朝,等到對方也回過來,又害似的別開眼,態度表達得很明顯。 謝俞心,賀朝這個人得虧是住校,不然在外麵晃…… 謝俞腦補都還沒來得及腦補完,就聽賀朝衝那位孩子抱歉道:“不好意思,不讓隊。” “……” 周圍安靜了好幾分鍾,掉針到地上都能聽見得那種。 隊伍已經排到他們這個號了,那生站在他們麵前,僵的後背正好擋住取餐口。 在這片古怪又安靜的氛圍下,隻有茶店店員喊:“18號,一份招牌茶。” 賀朝極其自然地把手裏拿張票遞過去:“這裏。” 如果沈捷在這兒,肯定又要把“不掃碼”那個故事拿出來一遍,簡直就是尷尬重演。 賀朝提著茶走進學校,上了兩級臺階,發現某位朋友走得慢,還落在後麵,於是蹲在臺階上等了一會兒:“想什麽呢。” 謝俞隨口:“在想你怎麽找到的男朋友。” 剛才走了一路賀朝自己也回味過來了,他抓抓頭發:“我有時候是……沈捷也過我好幾次。” 不掃碼不隊這都還算好的,以前初中有孩子跟他想做朋友,因為害,也沒直接男朋友,含糊不清暗示了一大堆。他沒聽出來,當場回了一句:好,以後大家就是兄弟。 結果等那孩子哭他才知道到底是哪個“朋友”。 樓梯轉角的燈亮了兩盞,賀朝頓了頓又:“但是你不一樣,因為喜歡你喜歡到……就算再遲鈍。” 再遲鈍也逃不開。 賀朝沒完,自己也覺得這種話太膩歪,尤其現在還在公共場合,到一半戛然而止,站起來準備回教室:“走了,萬達還等……” 話雖然是沒完,但傻子也聽出來什麽意思。 賀朝剛轉過,謝俞就在後頭來了一句:“朝哥,接個吻嗎。” 賀朝差點一腳踩空。 放學後,教學樓裏走得沒什麽人了,他們倆站在樓梯上了這麽久,一個人也沒上。 謝俞被賀朝拽著,賀朝帶著他上樓之後又往右邊轉,直接推開一間離樓梯口最近的教室門。 謝俞隻來得及看到一眼這個空無一人的陌生教室,接著一陣旋地轉,等他回神,人已經被賀朝著抵在牆上。 門大剌剌地開著,兩個人卡在門板和牆壁砌起來的狹空間裏。 “有點刺激,”謝俞湊在賀朝耳邊問,“就這兒?” “……”賀朝低頭,“其實這兒不太合適,不過我忍不住了。”
臨大學生都知道數學系副教授陸昭嶼不僅生得一副好皮囊,還講得一嘴好課堂。性格嚴肅,學術嚴謹,眾嘆:高嶺之花摘不得。這條與陸教授有關的帖子常年置頂在臨大貼吧上。突然有一天25000樓裡一位名為“木舒坦”的樓主新發了一條評論:不僅炒得一手好菜餚,還說得一嘴好聽話,又會哄人,又會疼人,總說:我之於他,是如獲至寶。吧友們一眾驚訝,在25001樓裡議論紛紛,直到一位眼尖的吧友發現在1分鐘前有位“LZY”的回復了25000樓“乖,回家吃飯了”。吧友們:“LZY陸昭嶼?”、“真的是陸教授?”、“那是師母?”“師母,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摘下了高嶺之花”“我的陸教授(_)”“木舒坦何許人也”“ @木舒坦,賜教倒追陸教授的重要法則”...一時跟帖無數,評論區徹底炸開。舒槿姑娘微微紅著臉放下手機,抿唇看了眼往她碗裡夾糖醋排骨的男人,心想:才不是我倒追呢!
嘗遍了人情冷暖的李哲,一覺醒來回到了2007年的9月1號。這時他剛考上大學,坐在去洪城師范學院報到的火車上。重生的李哲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想多談幾次戀愛罷了!只是后來李哲發現他竟然成了暖男!暖男者,中央空調也。
整個寧中的人都知道,又拽又狂的學霸大佬江知宴是個不好惹的風云人物,但沒想到三班的小姑娘初芷特勇,專門處處和大佬對著干。 某天坊間傳聞說大佬已經被小姑娘馴服了,不僅天天送她回家,還親自給她背書包呢! 對此,當事人江知宴冷哼一聲,“我哪是送她回家,我是回自己家。 眾人,“哦~原來是初芷借住在大佬家。” 江知宴,“我給她背書包是因為里面裝著我的籃球服。” 眾人,“哦~原來大佬在背自己的籃球服。“ 誰料想,某天不知情人士放出狠話要替受虐待的大佬報仇,結果還未出手就被大佬反擊殺。 江知宴眉眼輕挑,有些煩躁的撥了下自己額前的碎劉海,抬腳就踹人,“你放學堵她不讓回家,老子晚上給誰補數學?!”
虞思慎第一次見安可蒙,是她八歲那年。 那年,她的眼眸宛如星河,清澈無雙。 跟在虞思慎的身后,可憐巴巴的叫“思慎哥哥”。 而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平靜的目光背后,是驚濤駭浪,是無底深淵。 再一次見到她,他把她一手拽進了無底深淵,絲毫沒有猶豫。 虞思慎覺得,安可蒙這個女人不論走到哪里,只能是他的人。 他可以完全掌控安可蒙。 沒想到,一年之約過后,安可蒙在他家一分鐘不愿意多留,直接收拾了行李,毫無預兆的扎進一場網暴。 虞思慎默默查找幕后黑手,安可蒙卻逃到了另外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