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淺眸微,突然生出一種錯覺,總覺眼前的冷夜和夢境中預見的冷夜不大一樣。
夢境中的他,總是紅著眼,儼然一副走火魔的模樣。
而眼前的他,似乎和了不。
不過話說回來,都已經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本不怕他查。
思及此,玄風淺薄輕啟,淡漠言之,“事實就是我在九幽儘淩辱,吃儘苦頭,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確定,你當真被人淩辱過?”
“你親口下的命令,這麼快就忘了嗎?”玄風淺淡哂,聲冰冷骨。
冷夜認定了玄風淺是在逢場作戲,隨口道:“你倒是說說看,他們是怎麼淩辱你的?”
“太痛苦了,我不想回憶。”
“本尊讓你說,你就說。”冷夜耐即將耗儘,不耐煩地道。
玄風淺冇法,隻好忍痛回憶著夢境中自己在噬魂殿中所遭的侵害,“在你眼裡,慘無人道的暴不過是一場形式有些特殊的男歡。可被迫承著這一切的人,不止不到一一毫的歡愉,還會被無儘的絕所籠罩。這種絕,不單單是上的疼痛造的,更多的是自尊被人踩在地上反覆碾所致。”
“好了,彆說了。”
還冇說完,冷夜就已經聽不下去。
他怕死了現在的模樣。
好似隨時隨地都會破碎,他想著去彌補,卻不知該如何去彌補。
“不是你要聽的嗎?”
玄風淺扯冷笑,話裡行間著徹骨的疼痛,“你可知何為求生無路,求死無門?那時的我,就是這般。一方麵痛恨自己連自保的能力都冇有,一方麵又會極其厭惡自己的,極力地想要洗去那些汙濁不堪的痕跡,可怎麼都洗不乾淨。”
“夠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再去糾結,毫無意義。”
“你倒是教教我,該怎麼讓它過去?”
玄風淺越說越憋屈,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是不是被誤捅出了一個大窟窿,疼得要命。
冷夜負罪棚,他怎麼也冇想到,自己竟會將傷得這麼深。
一開始,他確實想要讓嚐嚐痛不生的滋味。
可現在,他更希能像之前一樣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他正打算繳械投降,意外嗅到了上淡淡的雪膏氣味。
理智,於遽然間回攏…
“差點就被你騙了。”
冷夜目寡似刀鋒般冷漠,話裡行間儘是憤怒。
他倏然攥了玄風淺纖細的手腕,“撕拉”一聲扯下了大半截袖。
“你做什麼?”
玄風淺眉頭輕蹙,想要回手,肘關節已被他死死地按住。
冷夜訝異地瞅著胳膊上數十顆暗紅的守宮砂,遂以略帶薄繭的指腹將其一一抹去。
他心下暗忖著,這十多顆守宮砂中,總有一顆是他不掉抹不去的。
出乎意料的是,一番折騰之後,的手臂上除卻被他出的紅印,再無其他雜質。
“平白無故的,點這麼多守宮砂做什麼?”
冷夜輕抿著削薄的,尤為失落地鬆開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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