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不就行了，你都泡了，我為什麼不能泡。」

李靳嶼不說話，垂著眼皮，神淡淡地撣著菸灰，葉濛在一個電石火之間突然反應過來，某天早晨他倆在廁所的時候，周雨那個禿禿躺在浴缸里的腦袋。

「好吧，你再訂一個。」葉濛說。

「嗯。」

然後無話，屋外都很安靜，依稀能聽見廁所里水聲滴答滴答。氣氛像是嗞嗞響的星火，慢慢在升溫。兩人視線糾纏，深沉火熱地碾著彼此，葉濛如臨深淵，渾孔都在慄，他在。這種李靳嶼式的半吊子調，讓葉濛從心尖一直麻到腳尖，腳趾忍不住蜷起。李靳嶼一隻手夾著煙，另只手從口的襯里進去，一一挑開，出眼的黑蕾薄布料，他甚至非常欠扁地拎起來彈了下。

葉濛有些惱地捂住口，「幹嘛呢。」

他笑了下，另只手撣著菸灰說，「這是買了幾件？好像就沒見你換過？」

換做平時葉濛肯定毫不留地上手揍他，但今天無論他做什麼，都沒辦法對他生氣了，不是於周雨那些話，是知道他心不太好，連說話都吊兒郎當的，是著火的。

「你看膩了？」

他把玩著，居然還老實地點點頭，「有點。」

葉濛坐在他上幽怨地看著他：「……」

李靳嶼大剌剌地仰在沙發上，頸托著，幾乎是看到天花板的弧度，他將煙遞到邊了口，眼神垂著，是一直看著的，半笑不笑地慢悠悠吐了個煙圈出來，然後一手夾著煙擱在沙發扶手上，一手居然從解開的襯衫扣里穿進去，到的腰順勢將到自己前，兩人鼻息著鼻息，低頭看：「生氣了？」

「怎麼可能。」葉濛笑了下。

「我開玩笑的。」

「我有那麼容易生氣嗎？」

李靳嶼慢條斯理地著煙，眼神看著，手上還在繼續，輕重不一地，沒說話。

葉濛不住被他這麼，低頭含住他的結，那人的骨抵上的舌尖，心頭又是一陣麻麻的，是第一次發現，『想』這件事，並不是遙隔千里，即使在他懷裡，仍是想李靳嶼想得發瘋，悶悶地出聲詢問他：「你累麼？」

李靳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低頭看：「還行。」眼神同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他人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運服拉鏈已經被拉開，裡頭什麼都沒穿，，腹丘壑分明，一覽無餘，還有那條分明的人魚線，他子拉得有點低，人魚線幾乎完整地暴在面前，又張狂。能看見——

葉濛腦子嗡嗡然一炸，卻聽他又補了句。

「不過家裡沒套。明天？」

葉濛二話不說堵住他的，舌尖進去。彼時時針走向一點半，客廳里的電視已經被關掉了，取而代之得是的激烈接吻聲以及唾換聲。月穿過疏疏的樹梢，在客廳的落地窗外落下斑駁的影，直到那燈一關，那牆頭另一端的狂風暴雨亦或者是春和景明都統統與他們無關了，至死沉溺在彼此給的溫存里。

隔壁屋，周雨似乎聽見了細微的聲響，渾若未覺地翻了個，眼睛繼續睡。

兩人糾纏在沙發上，李靳嶼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有些紊，葉濛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和猛烈，帶著明目張膽的刺激。窗外的樹葉水都快瀝乾了，底下留下一灘洇的痕跡，牆頭垂著的葉片在綿綿細雨的洗滌過後，似乎變得更加飽滿和鮮。

因為夜裡格外靜謐，落針可聞，兩人的接吻聲響變得格外纏綿和曖昧，別說李靳嶼，連葉濛聽在耳朵里都覺得他倆有點如似。可此刻，只想這麼吻他，用盡全部的力氣。

李靳嶼整個耳都是紅的，葉濛伏在他上，迫使他仰著頭同接吻，甚至還停下來坐在他上，李靳嶼靠在沙發上，眼神忍深沉地地看著喝了一口水，直到葉濛低頭含住他的給緩緩餵進去，然後又停下來，看著李靳嶼滾的結，乖乖咽下去。心跳瘋了一樣，整個人發燙，喃喃在他耳邊問：「好喝嗎？」

「嗯。」李靳嶼這種時候都乖得不行。

葉濛不了他這一副任、欺負的病樣，心跳如撞鐘，惶惶憧憧，大腦里流轉著嗡嗡響的餘韻，心尖發著麻。捧住他的臉，嗓子都啞了：「還喝嗎？酒櫃裡還有酒。」

「好。」

他眼神暗沉，抑，卻還乾淨清澈，好像牆頭那月，背後著狂風暴雨。

餵了兩杯酒之後，兩人上簡直是的火球，葉濛覺得自己要著了。在裡瘋狂地衝撞著，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從李靳嶼上爬下去，直接跪在他兩之間，開他的運繩，李靳嶼驀然一怔，才察覺到要做什麼，下意識拿手住的下，嗓音暗啞，「幹嘛你？瘋了？」

葉濛拍他手：「撒手，讓我試試。」

李靳嶼著的下不肯撒手，力道反而又重了，迫使抬起頭，「你給我起來。」

葉濛發現他其實是害，耳紅得不像話，「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確定你不要？」

「……為什麼突然？」他眼睛紅紅地低頭看著，眼神明明是興的。

一邊解開他的運，一邊說：「不是突然，是聽人說，有些男孩十幾歲就過了，我就難過的，我的寶貝，十幾歲還沒朋友，還被一個人丟在國。」